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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对了,我怎么隐约还听说,他经常拿这车去泡女孩子?”
“您这都是听谁说的呀,”司南笑道,“哪有人拿这种车去泡女孩子的,他那辆跑车还差不多。再说,陆川也不是那种人……”
“哼,他是哪种人我还不清楚?你少替他打马虎眼!”舅妈冷哼道,“我听说他换女朋友比换袜子还勤……”
“哪能呢,”想到那家伙对女人的一贯态度,司南只得讪笑着替他辩解,“怎么说他也受过您老人家多年的教诲,不会那么离谱的,顶多只是贪玩了一点而已。”
“贪玩?有这么玩的吗?!”舅妈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兄弟情深,尽帮着他说话。论起来他还比你大一岁呢,怎么就没你一半懂事?!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还只知道花天酒地瞎胡闹……”
“他们这是在说谁呀?”
奚风烈好奇地在司南和舅妈之间转着脑袋左右张望,扭头悄声问舅舅。
舅舅也悄声笑道:“在说你舅妈的外甥呢。那孩子能干倒是挺能干的,就是这性格花哨了点,喜欢在女人堆里瞎胡闹。”
“哦……”奚风烈点点头。看舅妈那副不爽的模样,她猜,这位外甥大概算是家族里的“老鼠屎”一类的人。只是,司南这个“乖宝宝”怎么会替“老鼠屎”说话?而且,似乎他们俩的关系还挺铁。
“他也不是只知道花天酒地,这不也正而八经地开着公司做着生意嘛。”司南一边嘻笑着应付舅妈,一边眼含警觉地瞟着奚风烈。
“你们那些生意我不懂,也不想懂!”舅妈盛气凌人地一挥手,“我只知道他再这么胡闹下去这名声可就完了,将来看哪个正经女孩还敢嫁给他!”
舅妈这边是余怒未消,奚风烈那边却被司南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冲司南询问地眨眨眼。
司南也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里的融融暖意立刻照亮了阴沉欲雪的天色,也令奚风烈忍不住回应了他一个微笑。
看看忙着眉目传情的二人,舅妈叹了口气,道:“算了,跟你唠叨也没用,过两天你小姨会过来,我得好好跟她说说这事。”
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回家……
众人正发着愁,远处响起一串自行车铃声。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南松骑着自行车悠悠哉哉地过来了。于是难题迎刃而解。
但三位男士立刻又就如何将这些年货合理地绑上自行车发生了分歧。
舅妈曾试图趁乱夺取指挥权,却没能成功。她看看争论着的三个男人,又扭头看看兴致勃勃旁观的奚风烈,眼珠一转,挽起她的手臂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走。”
舅妈的提议立刻引起司南的警觉,他赶紧道:“我也跟你们一起走。”
他刚要转身追上去,却被南松一把拉住。
“你的车呢?”南松问,“不如我骑自行车去你的别墅把车开来。”
舅舅抢着答道:“要是他的车在,还要你干嘛?”
“咦?车去哪儿了?”南松问。
“还给你表哥了。”
“给他了?!我表哥不是自己有车吗?给他也是闲在那里,还不如给我开呢。”南松嘀咕。
“那行,你去他那里拿吧。”司南随口应着,转身向舅妈她们追去。
舅妈果然没打好主意,一上来就套奚风烈的话:“你在什么单位上班来着?我给忘了。”
如果不是舅妈后面又加上一句“我给忘了”,奚风烈差点本能地答出“监理公司”来。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维多丽亚是干哪一行的……
奚风烈急中生智,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店铺,装出一副惊讶的腔调道:“看,圣诞老人!”
舅妈抬头一看,只见一家礼品店橱窗里果然还放着一个圣诞老人。
“圣诞节早过了,都快春节了,怎么这圣诞老人还没下岗?”奚风烈夸张地侧身去看那个圣诞老人。
舅妈则眯眼看着奚风烈。
下岗?!
这时,司南终于赶了上来。
“你们在说什么?”他插进舅妈和奚风烈的中间,一手挽起一个。
奚风烈如释重负,指着橱窗笑道:“我们在看那个圣诞老人。这都快春节了,他还没休息。”
司南笑道:“看看,我没说错吧,只要是节日,管他是圣诞还是春节呢,人人都喜欢过。”
“你这话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商家更喜欢过节,这叫‘假日经济’。”奚风烈一边胡扯一边偷偷抹汗。
40
“原来你舅妈骨子里也挺老奸巨滑的。”
和舅舅一家在小区门口分手后,奚风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临别前,舅妈盛情邀请她和司南一起共进午餐,可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从桌旁的食客沦落为桌上的美食,只好固辞了。
“也?”司南将手中购物袋倒换了一下,斜眼瞅瞅风烈。和往常一样,他再次主动抢着拎过重物——就这方面而言,他还是挺绅士的一个人。
可他的绅士精神并没能感动奚风烈,她叉起腰,扬着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当然是‘也’!难道你觉得你舅妈的水平比不上你?”
关于这个问题,司南明智地没有回答。他笑道:“其实说起来,应该是你的警觉性太低。而且,你说谎的水平也太烂,要不是我在一旁替你保驾护航,你早就露馅了。”他看看她,又道:“你可真不是做坏事的材料。”
奚风烈横了他一眼,道:“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她又看看四周,见没人,便上前一步勾住他的手臂嘻笑道:“这么说起来你倒是块做坏事的好材料。看看你,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看就知道是个中老手。”
“不管是不是老手,至少我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谎,以及怎么把这谎给圆起来。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顾头不顾尾,还没怎么样呢,就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想起刚才的惊险,奚风烈不由做了个鬼脸。幸亏有他在身边,不然她可就要丢人了……
可是,她迟早是要走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走也就走了,大不了告诉舅妈她跟司南的“婚约”解除了。可经今天这么一闹,她想她肯定已经引起了舅妈的怀疑。那么她走了之后,司南该怎么向舅妈解释呢?还有那些热心的乡邻……
思忖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别墅门前。此时,云层中蓄势已久的雪花也终于挣脱束缚,洋洋洒洒地扑向大地。大门钥匙在司南的羽绒服口袋里,他手里提着购物袋,不方便拿,便斜着身子示意奚风烈帮忙掏出来。
奚风烈一边伸手掏钥匙一边道:“等我走了之后,你要怎么向你舅舅舅妈解释?”
她打开门,等着司南提着东西进去后也跟了进去,并随手关上门。
“解释什么?”司南把手里的东西往门边一放,脱掉羽绒服往衣帽架上一挂。一转身,见奚风烈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便伸手拉过她,替她解开脖子里的围巾——他借给她暂用的围巾。
奚风烈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那两只围着她脖子忙碌的手。
“要我解释什么?”司南又道,那两只未经许可擅自越界的手又摸上她的羽绒服拉链。
奚风烈脸一红,赶紧推开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羽绒服,说道:“我今天肯定已经引起你舅妈的怀疑,等过两天我走了,你怎么跟她解释她都会认为……”
“你要走?”司南打断她。
奚风烈却忽然想起昨晚她叫嚣着要走却没走的事。虽然司南厚道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可她自己多少有点抹不开这个面子,便低声嗫嚅道:“其实……昨天就要走的……”
然后,她就接到了那个电话……
想到那个电话,那些被刻意忽略了一夜的感觉终于冲破坚冰又浮上水面。一股类似窒息般的感觉紧紧摄住奚风烈,她赶紧向前紧走几步,站在落地窗做了两个深呼吸。
窗外,孤苦无依的雪珠任由寒风肆意拉扯,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寸往下沉坠,坠入一片绝望的海洋……
奚风烈的鼻根一阵酸涨,她抬手揉揉鼻子,眨着眼睛以阻止眼眶里渗出的多余水份。
“怎么了?”司南跟过去,双手落在她的肩上。
奚风烈拼命深呼吸,却发现难以做到,因为她的喉头也在一阵阵莫名其妙地发紧。她改变策略,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想借此阻止那些水份泛滥成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