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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司南得意洋洋地笑道,“这证明了一件事,讲真话是多么的重要。要是你一开始就讲心里话,说你也想要这张床,咱俩公平竞争,你不就不会这么郁闷了嘛。”
奚风烈住了手,抬头问:“那你会把床让给我吗?”
“不会。”妖孽回答得斩钉截铁。
“切!”奚风烈冷哼,“那你还说什么公平竞争?!”
“所谓公平竞争,前提是这床归我俩共有,或是公有。不过呢,你已经把它作为房租抵押给我了,那么它现在的主人就是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竞争不公平竞争的,我理当享用它。”
“……”
奚风烈气得像只发飙的猫,伸爪子抓过靠垫就是一阵乱揉,惹得隔断那边的司南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我也没那么坏良心,不是把被子让给你了吗?”他表功道。
“嗯~~!”奚风烈咬牙发狠,继续蹂躏着靠垫。
和司南不同,奚风烈的睡品极差。半夜时分,当她第N次从沙发掉到地板上时,她咕哝道:“我要杀了他……”然后便夹着靠垫爬上床,又沉沉睡去。
元月十三日(腊月十八)
18 上
当一个人怀着满腔愤懑入睡,那么她就极有可能会做梦,甚至会梦到向来善良的自己动用满清十大酷刑来折磨那个让她如此愤懑的人。
因此,当奚风烈在梦中遇见被捆了手足高高吊起的司南时,不禁一阵得意地狞笑。她学着电影里的坏蛋,手摆八字型撑着下巴,围着妖孽打转,正思考着该从哪里下手时,赫然发现那妖孽竟然是他们初次相遇时的状态——就是说,是那种在泡沫中初生的“阿佛狄洛忒”状态。
奚风烈大惊,本能地伸手去捂眼睛。可转念一想,反正是在梦里,不看白不看。于是她放下手,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
只可惜她晚了一步,不知道谁解开了她的猎物,那妖孽竟然活动着手脚向她扑来。梦中的奚风烈自然是神勇无敌,怎么会害怕一只戴着黑框眼镜的白面妖孽?!她勇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将那妖孽掀翻在地。
“妖孽,哪里跑!”
无处可逃的妖孽只得细眯着一双桃花眼求饶。
“嗯……不……”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蚀骨的性感……奚风烈只觉得骨头一软,全身一十八万三千六百五十四根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这声音……果然妖孽!
可那竖起的汗毛很快又平服了下去,因为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正顺着她的脊背来回轻抚。
那从来没有过的异样酥麻顺着脊椎骨缓慢下行,令奚风烈像一只猫咪般舒服得轻哼着。她弓起身体,不自觉地更贴向那只手。
“嗯……”
耳畔又是一声销魂的低吟。
奚风烈蠕动着,一边转动脸颊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嗯……”
再一声。
妖孽忽然翻身压过来,这实实在在的存在感不禁让奚风烈想起小时候那十斤重的厚棉被。她张开双臂,像只八爪章鱼般抱住这床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棉被”……
梦中,司南在跟Victoria吵架——应该说是Victoria在跟司南吵架。
“你还不明白吗?”Victoria说:“这不是真正的我,你以为的那个Victoria她并不存在,她是我假扮的,可我累了,不想再戴着这张假面具骗人了,我要做回我自己……”
跟那个酒吧侍者鬼混就是做回你自己?司南愤怒,也不解,向来知书达礼的Victoria怎么会为了一个仅认识两个月的人而抛弃交往了近一年的他?
Victoria凑过来,伏在他胸前道:“你也是。难道你没发现,其实你也一直戴着一张假面具吗?我释放了我自己,你呢?什么时候释放你?……”
不!司南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紧缠着自己的手臂。他不在乎什么面具,崇尚理智的他才不会让情感凌驾于头脑之上!
“……你有爱过我吗?那种深刻入骨,想起来哪儿都疼的爱,你有过吗?……”
爱,为什么女人都认为爱情非要是激烈的,难道细水长流的就不是爱情?
“……其实你并不爱我,你甚至都不愿意跟我吵架,为什么,你想过没?我想你是害怕我们之间过于亲密……”
这种亲密不要也罢。
“可为什么你会跟奚风烈吵架?” Victoria像只猫般磨蹭着他,惹得他的体温不受控制地渐升渐高,“难道你更喜欢她?”
那个小丫头片子?司南冷笑……可朦胧中,Victoria的脸竟然跟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脸重叠起来……
“你对她有感觉吗?”
不……
“可你吻她时起反应了。”
那是因为我是个男人……
“如果……你会吗?”
如果……
朦胧中,奚风烈仿佛就在眼前般冲他淘气地笑着,那健康的肌肤闪着丝绸般的光泽,让人不禁想要伸手轻抚……
而那柔软细滑的触感……果然很棒。
掌下的肌肤不仅细腻,而且紧实,并且还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忽然间,轻抚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司南顺势翻身压住她,嘴唇哄逗着、撩拨着她为他开启……
奚风烈一声轻吟,缓缓迎向他。
嗯……对,就是这样……司南拥紧她,很满意她立刻也抱紧了他。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相濡以沫,彼此付出的感觉……
他的手任意游走在那细腻的触感中,当他碰及某个禁地时,她有着瞬间的羞涩反应……
而正是这瞬间的反应唤醒了他。
司南抬起头,默默注视着怀里那个初识激情的女孩……
昏暗中,奚风烈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像是一个好奇而无知的孩童……
于是,在二零零九年元月十三日的清晨,在一阵不知名的鸟鸣声中,两个混沌初醒的人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奚风烈的手机适时亮开了嗓门。
如同听到某种号令,奚风烈和司南同时弹跳开来。可司南的手指正探在奚风烈的睡衣里,奚风烈的小腿也缠绕在司南的腰间……结果一顿忙碌后,两人发现他们谁都没能如愿。
更让奚风烈脸红的是,她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那个……呃,“升旗”。
她红着脸瞪他,“放开我!”
司南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尴尬的感觉了。他皱眉道:“你别乱动。你先放开我,让我起来。”
而他一动,则让奚风烈更加深刻体会到“起来”的含义……顿时,两人又是一阵窘迫。
好不突然摆脱窘境,奚风烈二话不说就溜进卫生间里去了。
洗漱完毕,奚风烈假装无事人一般,端着一张肃穆的脸从卫生间里出来——结果她这番表演白做了,那妖孽并不在楼下。
楼上传来“哗哗”的水声。显然,那家伙也在洗漱中。
奚风烈如释重负,不由喘了口气瘫坐在床边。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爬上这张水床的……她不是睡在沙发上的吗?她甚至记得她三番五次从沙发上掉到地板上,可就是不记得她是怎么爬上这张水床的了……
那家伙会怎么想她?
想到他那不规矩的手,还有她不规矩的腿……奚风烈一阵脸红。
阿弥陀佛,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可是……
可是,说不定这是她唯一一次和男人间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她的未来——或者说,她没有的未来——那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温柔了……
奚风烈忽然一阵难过。
司南特意将水温调到很低。
有生理反应很正常,因为他就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对一个仍然陌生的女人有这种反应……这多少有点突破他的心理底线了。
冷水冲到脸上,却冲不走心头的燥意。
很久以前司南就知道,他是个有心理洁癖的人。除非跟对方有感情基础,否则他不会贸然唐突佳人……而这奚风烈却屡屡打破了他的这条规则……第一天,还不认识她,他就吻了她……而且还是那种深吻……第二天,刚刚对她有些熟悉,两人竟然就滚作了一堆……虽然始作俑者始终不是他,却都是他把事态引向进一步发展……
他忽然又想起那个梦。
回国前,Victoria曾跟他有过一番深谈,只是当时他对她仍然有些怨愤,所以并没仔细听她在说些什么。现如今仔细想来,她当初提到的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