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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赶路有些疲累罢了。”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扶老人家坐下。
“既是累了,当回房歇息歇息。”
巫马袁括点头。
“那快去吧,休息好了,咱娘俩再说说心里话。”老夫人慈爱地笑,而就在巫马袁括要走的时候,她又叫住他,低声说:“那个和帝对玥儿的心思,大家都清楚,你可要多上心,别让他把你妻子给夺了去,你不在乎,巫马家祖宗十八代可在乎……他如今不做皇帝,自由得很,咱们更得提防着点儿。”
“我知道。”
“还有那个瑶姬……袁括啊,你也别怪娘啰嗦,无论从哪方面讲,你都不该为那样的女人……”
“娘,别说了。”巫马袁括听得心烦意乱,五脏六腑都痛。“我回房了。”
巫马老夫人只得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要是她知道自家宝贝儿子被那个女人“甩了”,她会不会拿刀冲到逍遥楼劈死她呃。
巫马袁括走出前厅,一时竟不知往哪里去,以前一个疲累就会到逍遥楼跟瑶姬诉说,在她那里寻求温暖,如今,要么去书房呆着,要么,只能去西苑舞颜住的清雅阁,喝点小酒,听听琴也好。
舞颜见他一回来就到西苑看自己,高兴得有些眩晕,一听他要喝酒,更是尽情奉陪,结果就不是什么“喝点小酒”的事了,她知道他是在“借酒浇愁”,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子怨气来,心想,定是李江玥惹他这么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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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回房后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下来,天就黑了,吃饭的时候却不见巫马袁括,不禁抑郁。
“袁括呢?他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退位的皇帝,第一顿饭都不来一起吃了?”李炫清话中有话。
“这……”巫马老夫人一阵紧张。
刘念在桌底扯了扯他的衣服,并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后冲李炫清笑笑道“炫清哥哥,袁括刚回来,山庄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需要他去忙,还请见谅。来,妹妹敬哥哥一杯,代袁括给你陪个不是了。”
刘念举杯。
李炫清笑着把酒喝下,不以为然道:“只怕他是去了外面,跟某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逍遥,冷落了我的好妹妹。”
这样刻意的言语,还有他说话时的神气,都让刘念想到那天他一剑杀死杨公公之后若无其事的狠厉。
“炫清哥哥多虑了。”刘念对巫马袁括也来气,关键时候他逃得远远的,还真想让自己跟李炫清过隐居生活不成?
这时,早被吩咐出去找巫马袁括的福管家跑了进来,拘礼后贴近巫马老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到一旁。
看老夫人脸色凝重得很,刘念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贴近她,低声告诉她说:“袁括在西苑清雅阁,喝了许多酒。”
刘念蹙眉,抬眼便看到李炫清哂笑的样子,忙装得没事人对巫马老夫人说:“那先别管他了,我们吃吧。”
刘念见识过巫马袁括醉酒的样子,吃完饭,她便特意带了两个男仆到西苑,找到舞颜住的清雅阁。
开门的丫头很慌张,说庄主和舞颜姑娘在楼上,刘念一听也怕上去撞到什么不好的情况,就吩咐她道:“你上去告诉庄主一声,就说,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是。”
没等多久,只见那丫头跑下来,心惊胆颤道:“夫人,庄主他……他喝醉了,舞颜姑娘……舞颜姑娘也醉了。”
“那他们……”刘念想了想附到丫头耳边,低声问:“他们衣衫都还完整吧?”
那丫头愕然点头。
刘念于是放心地带着两位男仆上楼。
巫马袁括醉得不轻,却还在自斟自饮,舞颜早已趴下,浑然没有昔日清雅的形象。
“别喝了。”刘念上前拿过他手里的酒盅,还有边上那壶酒,搁得远远的。“跟我回去。”
“你走开……”巫马袁括用力掀了一下手臂,重新拿过酒壶,却眼晕地找不到杯子。
“你们过来,把他扶回去。”刘念只得把他交给两位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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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李炫清知道巫马袁括在家中还跟自己分房睡,更不想让他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喝得烂醉如泥,完全忽略自己。
一路折腾,巫马袁括似乎清醒了一些,但还是醉醺醺地嘟哝:“我没醉……拿酒来……”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房,刘念格外开恩,直接让人把他放倒在床上,免了他洗澡的过程,毕竟这里不是玥馨宫,没有那天然的温泉浴池,可以把喝醉酒的人扔进去泡一泡,然后捞起来就神智大清了。
她让白兰竹青等人照顾他,自己则到外面跑一圈,询问着终于在巫马容桑房前的院落找到他。
“这么晚了,我的嫂嫂不在房里伺候大哥,到小叔子的住处来,有何贵干啊?”他一开口就没好话,吊儿郎当的样子,欠揍得很。
“说说,你大哥怎么了?”刘念开门见山。
知道她为这事来,巫马容桑立马有所防备,倔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早说了让你自己去问。”
“说吧,我也是关心你大哥。”刘念放好姿态,尽量做出让人放心的和善来。“一定有什么事,让他很伤脑筋对吧?他去了逍遥楼,是不是在瑶姬那,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那个女人……”巫马容桑脱口而出,接下来,就不得不道出事情原委了。
“原来是这样。”刘念听后觉得很诧异,巫马袁括深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定了情的啊。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早早地告诉人家呢?害人家一片痴心……也太不厚道了点。
可怜的巫马袁括。
不过,也有可能,瑶姬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吧,先前见她看巫马袁括时的绵绵情意,不像假的啊。
“你是不是很高兴?”巫马容桑怪里怪气道,“那个女人背叛大哥,你的机会终于来了。”
“你个小毛头懂什么。”刘念随意说了声,转身就要离开。
一句话气得巫马容桑咬牙切齿,终于发现自己如今更讨厌她什么,那就是她自作主张把自己看得小她好几百岁似的,明明差不多年纪。
刘念回房后,就让丫鬟们退下,满怀心思坐到软榻之上,看了眼此刻安静平躺在床的巫马袁括,不禁有些恻隐之心升腾,鬼使神差地,她就起身走到床前看他,却不料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只不过无神地望着上方刺有碎花的蚊帐,空洞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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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醒着的吧?”刘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的视线漫不经心投在她脸上,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随即移开,伴随着这个动作,他撑起身,找到鞋子就要穿。
“去哪?”刘念问。
“你管不着。”他头也不回。
“你不准走!”刘念上前拉住他,认真道:“我要你在李炫清面前帮我做做样子,装得恩爱一点,让他对我死心。”
“恩爱?”巫马袁括不禁回头嗤笑,一只手就搭在了刘念身上,醉醺醺问:“怎么恩爱?这样吗……”
他另一只手突然抬高她的下颔,紧接着便抱紧她覆上她惊诧的双唇。
他这不是泄欲,是在泄愤,刘念心里一着急,就用尽全力把他推到一边,大骂:“你怎么回事?”
看他险些跌倒,又面露苦涩,她一时心又软了,平静下来放低声音,几乎是语重心长道:“你确定瑶姬这样对你不是有别的隐情?”
巫马袁括斜斜地望着她,像是听进了她的话。
“你该跟她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刘念接着说,“退一步讲,就算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也不会改变什么……就不能拿出一点男人骄傲的样子来吗?把自己灌醉,然后将愤怒发泄在别人身上,有什么了不起。”
“呵,呵呵。”她一番话换来他几声冷笑,甚至让人无语的理解,他说:“瑶姬背弃我,这下你高兴了吧!可以在我面前讲大道理……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么了不起……”
说着他重新扑上来,一直把刘念按倒在床上。
“你神经病……放开……”刘念没想到会这样,拼命挣扎却发现形势严峻不好脱身,心里那个悔啊,跟疯子讲话都不要跟一个借酒浇过愁的男人讲话。
他撕扯她的衣裳,啃咬她颀长的颈项……疯狂得犹如一头野兽,她越是抵抗,他的动作越是粗暴并且狠厉。
“……随便你好了……”直到四肢乏力,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