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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是我?”他有这个习惯可不好,哪能一发生状况就赖在自己头上?刘念非要他解释清楚不可。
巫马容桑轻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表哥动了心思,最好收敛点,大哥虽对你无意,你却不能给他戴绿帽子,退一万步讲,你对谁动心思,也别动在左丘表哥身上,且不说他搭不搭理你,你跟他啊,不可能。”
这话说的还真是露骨,听起来刘念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气得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抗辩。
“被我说中了吧,收敛点。”巫马容桑自以为是,觉得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懒懒地就要走一边去。
“回来。”刘念可不要被他这样诋毁——尽管她的确喜欢左丘子,可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左丘子都不知道这档子事,他一个小毛头竟先知道了?
巫马容桑站定,撇撇嘴角斜眼看她。
“没搞清楚事情始末,还有真假,都不要妄自下定论,更不要到处乱说,否则会误导一大批人。”刘念说完,自己先行走到一边,扔下他在原地“思过”。
后来行了大半天的路,巫马袁括还是不跟左丘子讲半句话,刘念看着几乎想说是他心胸狭隘,再落脚休息的时候,她就开始批评了。
“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不理他了?”
巫马袁括不做声。
“都怪我,千不该万不该让左丘子去做那件事。”祈襄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老实说,他不像做皇子的,一路走来,他的明朗性格里,可没有流露半点皇族的气息。
“左丘子跟你不同,”刘念接着说,“他有远大抱负,就算害怕死人的血染污自己的手,为了大局,他还是做了,你以为他喜欢杀人是吗?说不定那一刻,他也不愿意。你这个做表哥的,没有体谅他,反而这样打击,实在有些不应该。”
“你更不该,用你自己的生活态度,去束缚他实现自己的志向……”
“表哥……”左丘子在刘念身后不远处鬼魅般出现,神色还是很沮丧的样子,见刘念回头看她,他就干笑一下说:“多谢表嫂嫂为我说这么多好话。”
他手中的折扇合拢着,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开启过。
巫马袁括看他一眼,很快把视线挪到一边,唇角却不自觉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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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拉了拉祈襄说:“让他们自己聊聊。”
之后他便跟她远远地退到一旁,只见左丘子缓步走近巫马袁括,在他跟前站立了许久,大概是开始交谈了。
“唉,”祈襄一边望着他们,一边叹息说,“巫马兄对这些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反感啊,如果他能像左丘子那样,助我一臂之力,北祁的将来……”
“方才劝他不要束缚左丘子,”刘念打断他,轻笑道,“你又怎么能要求他跟左丘子一样与你为伍?他不喜欢时局纷争之事,你们也别勉强。”
“说的是。”祈襄咧嘴露出一脸灿笑,两手负背道,“我看嫂子倒是通情达理得很,被容桑说成是专横跋扈,蛮不讲理的毒妇,确实太过言重了。”
“那是过去。”刘念再看巫马袁括和左丘子,发现二人脸上都有了笑意,不禁高兴,让祈襄看:“他们和好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表哥就不阻拦你了。”巫马袁括脸上的笑意很淡,“她说得对,你有远大抱负,跟我不同,我不能约束于你。”
“表哥,你能这么想,我就心满意足了。”左丘子的脸上,又见风和日丽之色。
“大哥,表哥,我有话跟你们说。”巫马容桑突然走了过来,一边眼睛还在盯刘念。
他一上前就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挽上两人的肩,八卦的样子显而易见。
“我劝你们两个还是要提防提防那个女人……”
“说什么悄悄话?”刘念看巫马容桑鬼鬼祟祟插入两人中间,还斜眼盯自己,就猜到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笑脸相待假装凑热闹。
巫马容桑愣是被她这突然袭击吓一大跳,窘红了脸还故作没事人走到一旁嘀咕说:“鬼精诡诈的,比以前还厉害。”
刘念走近他,用后背挡住其他人,小声道:“我就是比以前厉害,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弄点迷药把你迷晕了,然后把你嘴巴缝起来。”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生效了,之后巫马容桑似乎乖了很多,也不一定,总之在巫马袁括和左丘子身上没有什么异常。一路,刘念想了很多,因为巫马容桑那番“诋毁”的话,说得其实很有道理,有一百个理由告诉她跟左丘子没戏,却只有一颗喜欢的心牵引她为之悸动。
“前面再不远就是靖安城了。”有人说。
“终于到了。”巫马袁括最激动,因为终于可以见到他日思夜想的瑶姬,不激动不行。
远远望去,守城士兵都换了装扮,跟以前完全两个模样。
靖安城,终于被北祁吃掉了么?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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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是如此,靖安城被北祁轻而易举吃掉了。
可靖安城的繁华,与昔日无异,大多数百姓脸上没有任何国破家亡的苦涩,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与其说“国破家亡”还不如说是“政治纷争的终结”,好日子还在前头吧。
被北祁统治,是种幸福。
进城后,巫马袁括直奔逍遥楼,满心紧张的,抑制不住思念的,只有瑶姬而已。祈襄以好友的身份住进左丘侯府上——想来也是为了谈论时局图个方便,结果就只有刘念和巫马容桑带着几个丫鬟小厮先行回家跟巫马老夫人报平安。
“你知道大哥去哪吧?”
“知道啊,去见瑶姬,”刘念不知道巫马容桑为什么神神叨叨问这个。“我说错了?”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巫马容桑微眯双目,神色里满是探究。
“是啊,夫人,”白兰也说,“庄主可是去见瑶姬啊,你们的关系好不容易……不能再让那老女人给破坏了。”
“说破坏,倒是你破坏我大哥跟瑶姬吧。”巫马容桑说着又别扭地叹口气, “不过,就算你不破坏,瑶姬那样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休想进我巫马家的门。”
用“不干不净”来形容一个女人,也太具侮辱性了。
“你这样说,有些过分吧,”刘念轻描淡写道,“不干不净,又不是她想的,你大哥不畏世俗,还那么喜欢她,我反而为之折服。”
“夫人,您不是要成全庄主跟那老女人吧?”白兰惊恐,继而把声音压低,“所以前阵子才要庄主休了您?夫人,这万万不可啊。”
“你就别瞎猜了。”刘念笑笑说,转而想到跟左丘子的约定,时机什么时候成熟,他会安排她离开巫马袁括?
不管怎么样,她在这群人中间,能保持现在这种还算得上平稳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回到巫马山庄,尚未见着巫马老夫人,福管家就闻风迎出来告诉刘念说:“皇上来了……不,应该说是,刚退位没多少天的和帝。”
“你是说……”是李炫清吗?这太震惊了。“他来做什么?”
“说是要在山庄小住几日,这会他正跟老夫人在前厅喝茶聊天呢。”福管家一脸欣然,好像退位的皇帝来他主子家是什么锦上添花的大好事。
刘念却觉得怪怪的,心想他一定疯了,追李江玥追到了她的夫家。
“又有好戏看啰。”巫马容桑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管福管家的疑虑,他就转身往山庄外头走,还说:“我去叫大哥回来。”
刘念没有在意,径直往前厅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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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就看到李炫清面带笑容高高在上坐在前厅首座,一旁则是巫马老夫人炯炯有神大感光荣的样子。
“玥儿回来了。”老夫人见刘念,一脸高兴,说着便迎出门来。
“婆婆,”刘念笑盈盈叫了声,“最近身体都还好吧?”
“好,好,就是有些想你们。”
透过老夫人肩头,看她身后不远有些小激动却刻意隐忍这种情愫的李炫清,刘念一时竟有些怜悯之心作怪,本想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下却温和了许多:“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才到靖安城,我就来了这里。”李炫清高兴地答。
刘念笑了笑,而后道:“你退位,还有谅哥哥即位的事,一路我都听说了。”
李炫清点了一下头,只是笑,完全不在意这些,反倒是轻松得很。
“来来来,进屋坐下来说话。”巫马老夫人拉着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