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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讶然,满心以为“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的道理古人比现代人知道得多,却不想巫马容桑会不清楚,还好巫马袁括和左丘子神色正常没有不懂的样子,她可以当他是个例外。
“有晚霞,第二天就是晴天。”
“嘁!”巫马容桑抱胸发声,不屑道:“还真以为我笨到这种地步啊?我不过试试你罢了,像你这种很少出远门的女人,一般不知道这些事才对。”
原来如此,刘念忙故作轻巧说:“万事都有例外。”
到薛从中家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竹青蹲在门口,没精打采的,像是陷于绝望之境。
“竹青。”刘念笑着叫了一声,内心也是很兴奋的。
“夫人……”竹青抬头看到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跑上前几步,眼泪就哗哗地如雨渐下。
刘念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她背后的头发,安慰道:“我没事,别哭了。”
十六七八的姑娘,对二十六七的她来讲,的确还是个孩子。
竹青哽咽了几下,胡乱地擦擦脸,哭着笑说:“就知道夫人不会有事……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竹青也不要活了。”
“那幸亏我没事呃。”刘念半开玩笑道。
“进去吧。”见两个女人这般,巫马袁括怕她们没完没了,就提醒一声。
“庄主。”竹青低头拘礼。
到薛从中家见到王襄恒和白兰,又是一通询问,巫马袁括不爱说话,左丘子身体尚未痊愈,故事的前半段和后半段就由刘念和巫马容桑绘声绘色了。
晚上就在薛从中家过夜。
他家的房子很大,据说,他爷爷辈就是为朝廷当御医的,并且小有名气,又加上他们家世代为医,留下这么个宅子,也是理所当然。而薛从中跟曹不三无论是相貌上还是品性上,可以说是反向的,一个相貌堂堂,一个是侏儒患者,一个性格温润,一个脾气极端,却都让刘念欣赏。
“我那师兄脾气古怪得很,又好强,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就会跟自己过不去,并且寻根究底非要弄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薛从中跟刘念聊到曹不三的时候,这样笑着评价他,绝无诋毁之意。
“喜欢寻根究底吗?”刘念不禁愧疚,这样一来,在石林村,她跟巫马袁括岂不是给他出了个难题?早知道就不说了。
“嗯,一般都会的,特别是跟医术有关的东西。”
刘念方才吁了口气,心想,既然是“鬼怪之事”,他就不会关心吧。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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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睡觉的时候,巫马袁括一直没有回房,刘念心知他不是什么花天酒地的人,觉得奇怪,想着自己也睡不着,屋子里又热,就下床穿好鞋子出门。
左丘子睡的房间,灯还是亮着,这么晚还没睡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的,但她这个女人的身份,特别还是表嫂嫂,自然不好过去叨扰,只能在庭院晃悠两步,望天上椭圆的月亮,在繁星点缀下显得更加耀眼而夺目。
每每看到这样的夜空,她的心思就变得宁静,而宁静之后便会想家,21世纪的家,还有21世纪的亲人和爱侣,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他,又有没有从失去她的痛苦中走出来。
突听“哒”的一声在不远处响起,闻声去看,发现是王襄恒开门从自己房里走出来时发出的声音,掩好门,他就直奔左丘子的房间,并未注意庭院里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么晚他找左丘子有什么事?刘念莫名地就是想跟去看看,并非她好奇心有多强,只是生活在这种环境,她对身边的一切都比较敏感而已。
“让他跟你说。”这是巫马袁括的声音——原来他这么晚没回房睡觉,是跑到这里来了——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像是发脾气了。
“到底怎么了?我一来你二人怎吵成这样?”王襄恒关切问。
“大哥知道,陈家兄弟是我杀的。” 左丘子平铺直述的口吻,有些不慌不忙的凉意。
左丘子杀人了,刘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好的男人是个杀人犯吗?陈家兄弟又是谁?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突然冒出巫马袁括惊惑地声音来:“怎么,襄恒你知道此事?”
“不仅知道,这件事,”王襄恒说,“还是我指使的。”
“你?”巫马袁括更为诧异的音调响起,半天才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巫马兄了,王襄恒其实不叫王襄恒,而叫祈襄。”一阵静默之后,他又说:“我向父皇请命来大昭国,趁贵国太后寿辰之际做一些扰乱君心之事,包括让左丘子杀陈明陈亮二人,还有那副对联,不过为了同一个目的,那便是让贵国皇帝和齐王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
仔细分析,王襄恒,不,祈襄,他应该是北祁的皇子。
“如此一来,你们北祁就好趁着内乱一举歼灭我大昭对吧?”巫马袁括有些愤慨。
“巫马兄你不是不关心国事?”他会愤慨,倒让祈襄和左丘子感到意外。
“我不是关心国事,我是看不起你们这种卑鄙的手段。”巫马袁括这话也够狠的,砸得人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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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何不想想看,”左丘子不再平静,而是加重语调用了试图让人理解的口吻。“南北合一方为天下,北祁灭我大昭,那是适应时局,我们这么做,都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只有南北归一,百姓齐心协力,才不会有分裂和动乱,而今,能实现统一大业的,非北祁莫属,表哥,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不会不懂。”
屋外的刘念是懂了。
“那也不能用卑鄙的手段,更别说杀人。”巫马袁括道。
“巫马兄,陈明陈亮二人该死,他们被齐王所用,手里不知道粘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陈明陈亮,是不是那对死去的双胞胎兄弟?刘念恍然想起来,那天在客栈偷听他们讲话的时候,就听到陈亮这个名字……这么说,左丘子杀了他们,还故弄玄虚用了那么残忍的手法,黑衣人也是他吧,怪不得武功那么高强,可以瞬间把剑转变方向并且收回。
“表哥,事后我让齐王放了陈明的妻儿,也算……”
“可是你,”巫马袁括冷然道,“就不怕死人的血弄脏你的手?你本来是最爱干净,心地也最善良的那个人,从小到大。”
“表哥……”
“这一次,你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失望。”想来巫马袁括定是对左丘子有着极大的期待,才会在知道真相后有这种感觉吧,而且,说的话一定让听的人很伤心难过。
刘念在外面直为左丘子觉得委屈,面前的门却突然开了,视线里赫然出现巫马袁括略微惊讶的脸,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你偷听我们说话?”他劈头一句,屋里两个人也有些诧异,并且警惕。
“没有啊。”刘念本能否认,但很快觉得这样难以让人信服,就索性认了,说:“是看左丘子房间的灯还亮着,又不见你回房睡觉,心想你在这儿,就来问问,无意听到一小点……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保证。”
她表现出万分诚恳,又笑笑道:“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干嘛要说出去是吧?”
巫马袁括继而不再逼视她,余怒未消道:“随我回房。”
刘念应承着看了一眼屋里神色灰暗的左丘子,温润如玉的他,也会在这个时候失去本有的光泽,她忍不住想安慰安慰他,却不好付诸行动,只能给出一个笑容,不管对方能不能读懂。
回房后,巫马袁括问她听到了多少内容,她如实相告,并说:“你刚才对你表弟说那些话,有点狠了,人家那是成大事不拘小节。”
“杀人也是不拘小节?”巫马袁括再怒,转而走到一边不跟她多做理论,只讽刺道:“我竟然忘了你曾经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刘念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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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便要上路了,巫马袁括还在跟左丘子生气,对他很是冷漠,不了解状况的巫马容桑纳闷不已,就问王襄恒:“我大哥跟我表哥怎么了?”
王襄恒只是一脸凝重摇头,口是心非说:“没怎么。”
巫马容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刘念身上,看她没事人的样子,脑袋就萌生出一个邪恶的判断来,待到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就靠近她,小声嘀咕问:“是不是你惹他们了?”
“我?为什么是我?”他有这个习惯可不好,哪能一发生状况就赖在自己头上?刘念非要他解释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