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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叹服的是,这里有一处天然温泉,恰巧给李江玥做了洗澡房,墙壁各角分别放了一枚硕大的夜明珠照明,光亮得晃眼。
就在巫马袁括洗澡的时候,白兰终于跑到刘念跟前,问她道:“夫人,您真的看得见了?”
刘念犹豫地点头,既是治好了,白兰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突然能看见了?既没看大夫又没吃药的,怎么会?庄主连您有夜盲之疾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找什么江湖名医给您看病啊……”白兰十分不解。
巫马袁括不知道李江玥有这个病。
“你每天只知道玩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又什么时候看过病?一点都不关心我还好意思说。”刘念嘴上虽这样说笑着,心里却很忐忑。
“可是……”
“好了,”刘念打断她。“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下去洗洗睡吧。”
“是。”白兰也就不再多想了,只是觉得奇怪。
待到巫马袁括洗完澡出来,刘念更是不安,有意无意盯着他看看,只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有什么话,”就在刘念要去洗澡的时候,巫马袁括突然说,“不妨直说。”
“我……没话要说啊,先去洗澡。”刘念拔腿就“逃”。
巫马袁括也不拦阻。
她坐在温泉水池里,让花瓣湮没自己的身体也想不出一个办法来,仔细回忆,竹青口里的李江玥“怕黑”既是因为她有夜盲症,再加上白兰的疑惑,刘念敢肯定,李江玥没有治好病……那么,巫马袁括撒谎?他为什么撒谎?帮她吗?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去?”正想得入神,巫马袁括突然出现在帷幔旁边,站定的样子,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刘念往水里沉了沉道:“这就好了,你出去,我穿衣服。”
巫马袁括非但不听,反而往水池边走,在她侧面蹲下身来。
“干什么?”刘念一阵警惕。
“告诉我怎么回事?”巫马袁括没头没尾道。
“什么怎么回事?”刘念迟疑问。
“你患有夜盲之疾……是真是假?”他果然不知道。
可是李江玥为什么要跟他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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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想了想,终于说:“是真的,不想让你知道,就没让白兰说出去,不过,上次自杀未遂,眼睛却不知道怎么了,在晚上居然也能看到……”
“休要胡说八道,”巫马袁括不信。“夜盲之疾,岂是那么容易便能好的?方才在皇上面前,你的反应,就像不知道自己有这病症一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你以为应该是怎么回事?”刘念倒想听听他的看法。
巫马袁括一时愣住,他可不就是因为想不通才问她。
“就是这么回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刘念趁机道。
巫马袁括吃瘪地起身出去,不再逼问。
刘念总算可以放松,不管怎么说,在李炫清面前,他算是帮自己解过难的。
李江玥的床很大,就算刘念横躺在上面也可以把脚伸直的样子,于是,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夜,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
他们永远缺乏的,也许就是好好交流。
翌日一大早便起了床,刘念甚至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宫里的娘娘嫔妃公主之流,谁知除了等来了太后和皇后,还有李炫清,再没别人,在这宫里,李江玥跟人的交情就这么淡薄?不过这样最好。
太后知道她夜盲之疾治好了,很是高兴,但私底下还是自责说:“病是好了,可十几年所受的苦难,母后难辞其咎,如果母后不把你送出宫给王丞相家养,王夫人也不会那般折磨你……都是母后的错。”
“没关系,都过去了,您不要自责。”眼见着她又要潸然泪下,刘念忙上前安慰,不过,要知道李江玥一些事,王丞相是个关键,改天一定要想办法接近。
私底下说完话便不见了巫马袁括,刘念一问起,李炫清就告诉她说:“有事出宫了,中午会回来。”
走得还真是悄然,都不给刘念相陪的机会,在这皇宫,她多呆一刻都觉得心情郁结呐。
左丘侯府的花园。
“表哥,适当的时候,还应该多多关心表嫂嫂。”左丘子手舞折扇,看是漫不经心,却也认真诚挚。
听言,巫马袁括狭长的眼眸变得像针一样严厉,决然道:“你们的事,我不会参合,因此,我对她好与不好,跟你们无关。”
左丘子摇扇子的手停住片刻,而后悠然笑笑:“那我日后要是做了什么事,表哥别见怪。”
巫马袁括侧脸不去看他,远目沉思。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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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宫里尤为繁忙,因为翌日就是太后五十三岁寿辰,大家都在做准备工作,就是李炫清和太后自己也不例外,他们一早来看过刘念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宫,处理这样那样琐碎的不琐碎的事务。
白兰在玥馨宫东晃晃,西晃晃,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也不喜欢呆在这宫闱……记得她说过是跟“公主”从小一起长大,不就证明她本来也不属于这皇宫吗?她应该最了解李江玥。
刘念正盘算着要用什么法子从她那里获取信息而又不被怀疑的时候,她突然从远处跑过来,兴冲冲道:“夫人,我们出去吧,皇宫太闷了。”
“出去?”刘念诧异,这皇宫岂是能随便进出的。
“是啊,夫人还记不记得,您出嫁那天将皇上御赐给您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搁哪了?”不等刘念有所反应,她又思索着说,“反正白兰记得您没有带走,就随意撩在某个盒子里了……不如让白兰去找找看?”
有这等好事,刘念忙点头应声,自己也跑到寝殿去搜索。
既然太后说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就一定能找到的,只要白兰确实没有记错,刘念欣喜地想,有了那什么令牌就可以自由进出宫门,她也不用为日后几天乃至十几天发愁了。
“找到了!找到了。”白兰惊喜大叫,蹦跶着将半个巴掌大的东西交到刘念手里。
它浑身泛有黄金的色泽——大概就是金子做的——正面刻有一个大大的令字,周边是一些奇怪的花纹环绕,而背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只是那字体,刘念看了有些头晕目眩。
“走吧,夫人。”白兰说着就要出门。
“就这样?”刘念打量自己一身及地长裙,觉得会很不方便。
白兰却疑惑回头道:“以前就是这样啊。”
“我还是想换身衣服,”刘念笑了笑说,“你出去等我。”
刘念换了身裙摆稍简约的衣裳,方才跟白兰并行出宫,一路很顺利。
到宫门外,白兰就是迫不及待想去左丘侯府找巫马容桑,刘念却想在京城四处走走,但看出来白兰那点心思,她就批准说:“你去吧,中午之前在宫门口会合。”
“这怎么行?”白兰急忙反对。“就算白兰再想去……也不能弃夫人于不顾啊,保护您是白兰最大的职责。”
“大白天四下走走,会有什么事?”这句话刚说出口,刘念就想到老乞丐那一“啐”来,不禁后怕,但转念侥幸地想,一年才回来一次的京城,不能有人记得她吧?就算记得,她死不承认就好。
“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刘念打断她,随意投身一个方向,并不回头道:“不准跟着我。”
“夫人……”
跟白兰在一起,刘念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所以才这样不容抗拒把她支开,幸得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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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繁华不言而喻,而且一片热闹祥和,大家各走各的路,各干各的活,见到刘念也不会像靖安城的人那样窃窃私语窥探,可见,没有人认识她。她也就一身轻松满脸得意,四下晃悠,东看看,西瞧瞧,好不快活。
对面街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勾起她的注意,就在她欣喜横跨马路的时候,一个急忙赶道的庞大身躯撞了上来,以至于让她趔趄两下险些跌倒,本能皱眉视之,只见那人一身贫民服,头戴斗笠看不到脸,一手捂着胸口,急急离开,连自己撞到人了也不管不顾。
刘念直觉他做了什么坏事,眺手目送观察。
“让开,让开。”一行官衙人马吆喝着出现,像是在寻找什么。他们从刘念身旁经过之后便引来群众一番议论。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