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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钱迟早会还,你老挂嘴边干什么?”刘念就听不得他这话,而后又说:“你大哥放你假,是让你在家陪陪白兰,怎么还有心思来下棋?不下。”
“白兰她想得开,不用我陪。”巫马容桑一屁股坐到软榻上,翘起二郎腿。
又不是真的,当然想得开,刘念也就不再多多说教。
“你就不难过?”她一边倒茶一边问。
“难过做什么?又没有生下来,要是生下来死了,我也许会难过。”他说得轻巧。
“骗人,”刘念不禁发笑,“你当时的样子大家可都看到了。”
“我当时的样子怎么了?不就着急嘛,着急跟难过可不一样。”巫马容桑振振有词。
“你能这么想,也好。”刘念嘀咕。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赌一局,另外……咳,”他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就是说,白兰今早因为这件事有些怨恨你,你别往心里去。”
“她会怨恨我也能理解,”刘念轻笑说,“没事的,你们想得开,我也想得开。”
巫马容桑便放心地笑了,还调侃道:“给巫马家抱长孙本来就是嫂嫂的事,你可要保重。”
“对啊,”言及此,他惊觉起身,一本正经道,“嫂嫂,你以后还是别来棋社了吧,要当心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像白兰那样……大哥肯定会难过,他的思想可没我开阔。”
“你少乌鸦嘴。”刘念骂他,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早丢了孩子的事,跟白兰这一桩比起来,虽然目的不同,却都是欺骗。
为此,她是不是该原谅白兰一次?
“你不听我的,我回头叫大娘看着你,”巫马容桑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这样关心也全是受了今早的刺激,“要是你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老人家承受不住。”
“好了,下棋吧,我赢的抵债。”
“没问题。”
两人下完棋,中午也就临近了,他们便有说有笑一道回家吃饭。
304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快到山庄的时候,巫马容桑突然停步,不等刘念反应,他就回头大喊:“谁在那?出来,我看到你了。”
刘念诧异,她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不出三十秒,一个小丫头果然从后面的路旁怯怯地走了出来,她是白兰身边的丫鬟。
“你跟踪我?是二夫人让你这么做的?”巫马容桑沉下脸来,样子跟他大哥不高兴的时候像极了。
那小丫头点头。
“无聊至极。”巫马容桑气愤不已,随即就嘟哝:“她到底担心什么?我难不成会打我嫂嫂的主意?笑话。”
“你也别怪白兰,”刘念安抚道,“那天成婚,你喝醉酒说的一些话谁听了都能产生误会,更何况是你的妻子?”
“有什么好误会的?她本来就不如你。”巫马容桑还在气头上,只是恍然想到什么,方才问刘念:“嫂嫂,你不会也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刘念惊愕,忙笑着说:“怎么会?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那就好。”巫马容桑只觉虚惊一场,挠了挠头发便也没再管那个小丫头,径直往前走,像是突然有了心思一般。
刘念跟上,也不打扰他思考人生,只是看他沉着头,后面短短的头发被一根白丝带绑着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就扯了一下。
他回头看她,正要像往常一样开骂,却突然闭了嘴没有做声。
“怎么了?”刘念很不习惯他这样。
“我……”他犹豫了半晌,终于问:“叔嫂之间就不能很要好吗?大哥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知道他在想这个问题,刘念就笑了一下,而后认真道:“你要是在乎白兰的感受,以后就不要跟我打闹了,我也会注意,不再把你当成永远也长不大的小毛头,而当叔嫂有别的叔叔。”
说完,她便走到了前面。
接下来,刘念在巫马容桑面前总是表现出很得体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甚至连巫马袁括都感到怪异:“你们两个怎么了?”
“是不是吵架来真格的了?”巫马老夫人也开玩笑问。
“婆婆,”刘念便正经八百说,“叔嫂之间本不该吵吵闹闹,以前是我做得不好。”
老夫人听了肌肉僵硬,巫马容桑却只管闷头扒饭。
巫马袁括则打探地看向刘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视听,但还是压制住心中的疑惑,打算私下再问她。
没过多久,巫马容桑便把一碗饭扒完,下人给他加饭的时候,他却定定地看着刘念,就在她的筷子伸向一片青菜的时候,他也急速夹了过去,扬起唇角和一边眉毛道:“这个是我看中的。”
刘念知道,“叔嫂之间”的距离他坚持不下去了。
“叔叔喜欢,尽管夹去吃。”她收回筷子,而就在她隔一会夹其他菜吃的时候,他的筷子又来了,她再让……反复之后,她便吃了几口白饭,放下碗筷,细语道:“我吃饱了。”
305
“玥儿……容桑,”巫马老夫人见状就骂巫马容桑,“你这孩子干什么呀?怎么不让你嫂嫂好好吃顿饭?”
“婆婆,不怪叔叔,我真的吃饱了。”刘念温和说。
老夫人只觉她也着了魔。
“嫂嫂,这样不累啊?”巫马容桑把话挑明,“以前打闹惯了,现在让我对你毕恭毕敬的,我做不来……看你这样,我也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你看看,这地上可全都是我的鸡皮疙瘩。”
“你又把不吃的鸡皮丢地上,呆会又踩得到处都是,不是让你扔桌上吗?”刘念看到一地的残骸也不想做戏了,瞟他一眼便重新操起筷子吃饭。
“这才是我嫂嫂嘛。”巫马容桑就高兴了,还破天荒夹菜给她:“来,嫂嫂多吃点好的,也替我未来的侄儿吃点。”
巫马老夫人和巫马袁括方才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要刘念在家养胎的事就被巫马容桑提到了桌面上,这得到了巫马老夫人的力挺:“说得是,说得是,你就别一天到晚往外头跑了,白兰今早刚发生那种事,叫人不得不担心啊。”
说到孩子的事,刘念总觉得心虚,白得一家人的疼爱,她难以承受。
“那就听娘的,”巫马袁括就替她做了主,“棋社的生意你暂且不要管了,在家好好养胎。”
刘念点头。
“奇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大哥的话了?”巫马容桑半是疑惑,半是玩笑。
“吃你的。”巫马袁括堵他。
下午刘念便没有去棋社,她找了个时间来到白兰的住处。
仔细观察,白兰的气色其实是很好的,只是病恹恹的样子,装得倒有三分入神。
刘念退去屋内所有侍者,而后便坐到白兰的床弦,自然地给她掖掖被角,口里却说:“我都知道了。”
试图不去搭理她的白兰一时莫名,终于睁大眼睛望她:“你知道什么了?”
“猪尿袋和猪血,”刘念说着笑了一下,又道,“亏你想得出来。”
白兰听了才真的要吓出病来。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她舌头都打结了。
“猜的。”
刘念说出这两个字白兰以为自己被她给诓了,后悔莫及,却又听她说:“然后从方大夫那里套出了真相。其实,昨天在酒楼看到你给他钱,我就有些怀疑,你动作倒是快,今天就弄了一出落胎的戏码,可是为什么?你要选择撞上我?还怨恨我?你以为这样大家会责难我吗?或者,我会自责?”
“还有,”刘念接着道,“先前我屋内不见了银两和贵重珠宝首饰,也是你做的吧?”
306
“对不起,公主……”白兰的反应大大出乎刘念的意料,她竟然不做任何解释和争辩就要求饶了,她的眼泪也说来就来,“公主,白兰也是不得已啊,您原谅白兰这一次……白兰以后再也不敢了……您不要把这事告诉容桑,告诉婆婆好吗?白兰求您……”
刘念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知道她为人如此,心里又是厌恶,又是不知所措,她可不保证她以后能够好好为人。
“不告诉他们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答应,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白兰急切道。
“不要动不动就吃我的醋。”
刘念说完这句话就没别的,白兰等了半天,疑惑问:“就这个?”
“嗯,”刘念点头,接着说,“今天你‘落胎’的时候也看到了,容桑其实很关心你,婆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