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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人马,有近万修炼者,三股蛮横的杀机,在半空之中碰撞。
瞬息间,风云色变,整片天空,都是瞬间阴暗上去。
“杀!!”
三方同时出手,萧天逸、铁脚翁与白不凡彻底打出了真火,出手间毫不留情,生死境强者的威能,彻底展显露来,神通、兽器轰然对撞。
生死境强者生死相斗,速度极快,大张旗鼓,普通造化级强者,根本无法波捉到他们的身影,目光倒是大都集中到单方修炼者,在地面的战役。
一名白氏家族子弟,正在和欲仙派的一个名手下争斗,两人修为相当,都是炼气期七段左右。
不过那名欲仙派的门人,手中有一件劣质的兽器,威力不俗,勉强支持片刻后,那白氏家族的子弟,渐渐不敌,眼中显露几分惊慌之色。
“嘿嘿,小小的白氏家族,居然也敢与我们欲仙派争风,昔日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那欲仙派的门人,奸笑一声,抓住一个空挡,手中兽器向前一抛,便是向那白氏家族的子弟当头落下。
“我命休矣!”白氏家族的子弟,一时神魂皆冒,眼中闪过几分不甘之色,正欲闭目等死,却见一名青衫少年,悄无声息出如今那名欲仙派的门人身后。
只见这位少年,扬手弹出一指气劲,那个欲仙派的门人,毫无察觉,便是被这指气刃透胸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突然出现的变故,让这名白氏家族的子弟,豁然一惊,心中充满了疑惑,看这少年穿着,也不是家族之中,可还不等他发问,那个少年对他悄然一笑,随即向附近一名百花教弟子的身后摸去。
将一些比较顺手的家伙,于暗中悄然处理之后,孟飞心境一变,寻思道:“此时大战已起,不知白氏家族的内院之中,能否又遭到了波及。”
他心中突然萌生此意,转念又想道:“这里的战役,一时半会,还不会完毕,不如先去探一探内府吧。”他再次随手处理掉一个欲仙派的门人,便辩明方向,带着点点屠戮,一路探去。
不一时,离开一个叫“雅居苑”的地方,却见门前竖着一块晶莹的白玉碑,上镌两行狂草:“若得凌云志,它朝必化龙。”字字龙蟠凤翔,飘逸不凡,再看落款,却是无名。
孟飞瞧得舒适,不由忖道:“这人字写得潇洒,名字又叫无名,想必是个极潇洒、极豪迈的人物,不知能否还在人世?若无时机,真想与他结识结识。”
白氏家族,因山造房,古木秀石比比皆是,这雅居苑尤为之胜。
园中木石绚丽峥嵘,林中彩石小径三步一折,十步一转。
孟飞尽量避开外面的守卫,走了片时,瞧得一角小楼,逼得近了,可见匾额上“望飞楼”三个楷字,不由忖道:“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不凡吧?”
正自思忖,忽听得楼上传来一声嗟叹,孟飞听得耳熟,却是一个少女的声响,不由心头一惊:“莫非这里曾经遭到了敌人的侵袭。”欲要破门而入,又怕惊扰对方,失了先机。
当下孟飞纵身攀上飞檐,停在窗边,还没站稳,只听得楼中传来一声细细的嗟叹。
孟飞转念间,将窗户,悄然推开一条缝,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面袋白纱的少女,已被人按在床上,身前站了一个矮胖老头,满身肥肉,圆滚滚好似一个肉球。
只见他两眼淫光大放,花白的八字,须翘得老高,神色似乎非常冲动,左、右两旁,还站着四名蒙着面孔的黑衣人,人人发出不堪入耳的笑声。
胖老头出手如电,忽地扯到那个少女身上的衣衫,将之撕得粉碎,抛在了地上。
床上少女,发出一声嗟叹,蛾眉颤动,全身动弹不得,显然非常痛苦。
孟飞只瞧得心胆欲裂,一股怒气直冲顶门,不及转念,“砰”的一声,打破窗棂,纵身跃入,一剑劈死那四名手下,随后对准那肥老头就是一掌,登时将轰得鲜血狂喷,撞入了墙中,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白晓彤
而戴着面纱的少女,遭遇此种惊吓,早已心惊肉跳,再加下面皮极薄,自始至终都垂着头,不敢正眼瞧人。
孟飞却没理会地上的死尸,走到床边,呆望着这个少女,竟有种非常熟习的感觉。
此时他身量长足,兼之满面风尘,这个蒙面少女,也一时没能认出他来,惊慌当时,抬稍稍低头,望着孟飞,很是诧异道:“你,你是谁?”
孟飞悄然叹息道:“你再细心看!”
戴着面纱的少女,摇头道:“我看不出来,你也是我们白氏家族的人?”
孟飞注视着她,忽地眼鼻一酸,渐渐道:“在一个悠远的乡镇,有一个男孩,素日总想着一个女孩,只因除这个女孩,没有一个人情愿跟他一同玩!”
白衣少女一窒,匆匆缩手,摇头叹道:“这个人,也当真不幸……”
孟飞叹道:“那女孩儿人很好,身子却不大好,也不知这两三年,她那顽疾能否好些?”
白衣少女身子一颤,浓浓的血色,自耳边升起,雪白的脖子也浸红了。
却听孟飞又道:“那日她被迫分开水江城,哭得是那么凶猛,也不知会不会伤身?也不知,她还犯冷么,头晕么;更不知,她还记不得那个有名的草根大少…”
白衣少女渐渐抬起头来,只看她面容肥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内里泛着淡淡青气,眉如笼烟,眼窝微陷,愈显得双眼极大。
她的目光却凝注在孟飞面上,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蓦地颤声道:“孟哥哥,是你,真是你吗?”
孟飞的眼眸,也是微润,想伸袖给她拭泪,又嫌衣袖沾了太多的血渍,只得用手给她抹去眼泪,却觉动手嶙峋,忍不住道:“晓彤,你比以前更瘦了!”
白晓彤神色似哭似笑,忽地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孟飞慌忙上前,将她搂住,没有任何犹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给她服下一枚药丸,又以手法入穴,为她推宫入穴。
过得半晌,白晓彤胸口渐有坎坷,双眼才睁,便脱口叫道:“孟哥哥!”
孟飞闻声上前,白晓彤紧紧握住他手,颤声道:“我……我不是在做梦么?”言毕,眼泪又落了上去。
孟飞道:“当然不是,不信你拧拧本人,看痛也不痛?”
白晓彤依言拧了下手,方才吁了口吻道:“真的不是做梦呢!”
孟飞不由哑然失笑,白晓彤也觉羞惭,面红过耳,轻笑起来。
她愁容极美,如此绽颜一笑,满屋的鲜花,也似失了颜色。
“孟大少,你难到看法此女?”这时,小龙鼠的声响,却在孟飞的离中响起,悄然有些猎奇道:“我可是很少看到你对一个女人如此关心啊。”
“我若说不看法,你一定不信。”说到这里,孟飞于心中暗叹道:“这个女孩,可说是草根大少,在这个世界上独一的冤家,也是独一没有讥讽过他的玩伴,所以那个草根大少,才会对她浮光掠影,连带着本人都受了点影晌啊。”
“算起来,我曾经有十年没去过水江城了,这些年来,你生活的怎样样?”白晓彤启齿,心中最后冲动渐渐安静,化为淡淡讯问。
孟飞轻笑,小丫头虽然故作镇定,但眼神闪烁,岂能瞒得过他。
“还好。”二字,没了下文。
白晓彤气苦,恨恨瞪了孟飞一眼,但察觉到他的怪异眼神,不觉俏脸绯红,生出淡淡羞意。
“跟我走,这里刚才经边一场屠戮,不是说话的地方。”言罢,转过娇躯,已是朝门外走去。
孟飞稍微迟疑,还是起身尾随其后,否则,这小丫头定然不会善罢干休。
一路上,白氏家族的护卫,目光落在孟飞身上,隐有审视。
不少年轻之人,此刻目光相当不善,直逼孟飞,显然不太欢迎。
白晓彤与孟飞从小就两小无猜,小时分,是最玩的开的冤家,此时再次与孟飞相见,心中充满了的甘美的感觉,所以对一众人的目光,状若未见,反而与孟飞并肩前行,不时低语,更显亲密。
这般一来,更是吸引有数年轻人的目光,欲要将孟飞斩成十七八段。
孟飞心中苦笑,这小丫头当真是个惹祸的主,亏他一听闻白氏家族有难,便一路急速赶来,生怕她有所损伤,如今却隐隐成为了众矢之的。
但表面神色极为安静,目光淡然,在众人逼视下,没有半点不安勇敢。
白晓彤余光扫过,见孟飞表现,嘴角悄然翘起,只觉得心里真实欢欣,不知为什么,虽然十来没见,但此时一见,却又如回到了童年。
这欢欣的感觉,来的莫明其妙,白晓彤也不知晓缘由,却也不愿去想。
两人离开白氏家族最高的一个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