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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里行间田欣当然听得懂,干健身这行,不免会被误会有些风月之事,毕竟肌肤相亲,再正当的名义也会成为坊间奇谈。
“男女都有,不过我的学院里面,男性偏多。”田欣照实陈述着,左安安扑哧笑了,“男人多啊,这么多男人,你伺候得过来么?”
那九曲十八弯的声音,叫田欣说不出的冷。
真的好冷,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冷的一个黄昏,仿佛日头它一头栽下去就再不会起来,仿佛下一秒什么都将不复存在。
田欣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样渴望着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如果真是如此,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突然,没有一刻如此,她渴望再听一次那最后的口琴,在那个天台上,当一切都还那么澄明的时候。
闭上眼,终于忍不住想要流泪,终于承认了自己失败的时候,梦中的口琴没有响起来,响起来的是推门而入的嘎吱——
那个抖擞着六块腹肌、身着紧身服的男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朗声说:
抱歉,教练,来晚了。
江恒,他来了。此刻,没有夜风,没有口琴,没有天台,没有小胖,但有往昔的澄明,但有这个终于不再躲在面具之后的男人。
他不顾一切的来了。
来的不顾一切。
郝刚和赵蕾仿佛是在比谁晕的更快似的,双双扶墙。左安安瞪大了双眼,从上到下勾勒着江恒那健硕的身材,而孟琳则狠狠、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众人自动自觉给江大总裁让出一条路,目送着他走向那个平凡的女孩。那一刻,注定她不再平凡。
“教练,我晚了五分钟。”
田欣抬腕看了看表,忍住全部的哭意或笑意,“老规矩,一分钟十个俯卧撑。”
“五十个,小菜。”他说着就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在田欣的一声命令下,极其听话的扑到在地,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个——
咚,咚咚,咚咚咚。田欣的心跳忍不住开始和他的节奏功名,那一片绵延的红土大地,如今终于成了她的属地。
无数人在吞咽口水,无数人在冒冷汗,无数人在心中疑惑,也有无数的人在暗骂田欣真是个命好的没边的女人!
她的手可以那么自然的摸他的肌肉,她可以那么放肆的和他讲话!
“姿势太难看了,腰抬高,再高。”
“再偷懒就追加十个!”
“双腿并拢,挺住,这里——”田欣脚踢踢江恒的小腿示意他收紧,这么个小动作也引来女生们一阵的唏嘘。
哇——
田欣挑着眉毛看了看她们,哇什么哇?!
“热身做完了,今天训练腹肌。现做一百个仰卧起坐。”田欣特别自然的分开双腿坐在他的双脚上,双手搂住他的腿部,胸紧紧贴在了他的肌肤上,“起——”
江恒听话的就像一只小狗,还是一直训练有素的宠物狗。
哇——
女人们不断扶墙不断晕倒,男人们不断瞪眼不断疯癫,这是个最坏的时代,也他娘的是个最好的时代!
田欣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远远近近,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而来,一次又一次的远去,但他一直都在,她感受得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心跳。
眼前的脸逐渐模糊,记忆如逆袭的火车,汹涌而来——
还记得第一次在风竹会所相亲,就遇上你,还记得你说不让我笑,其实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怕我笑的太好看,怕别人也喜欢我,对不对?
还记得你说你的私事就是送我回家,那那句话其实让我一直都很感动,即便是去墓地,也有你陪着我,即便是看望别的男人,也有你陪着我,这样真好。
还记得你拓展训练的时候把我高高的驮起来,阳光太盛我差点眯了眼,越过障碍的时候我甚至相信,只要有你,我什么都能逾越。
也记得你和卢俊这一对活宝,让我五次三番的误会你们是一对儿,说来好笑,我总是觉得你们若真是一对,才是更般配的,相信有我这样想法的人不占少数。
也记得从车上摔下来一醒来就看见你,你在病床上我的右手边,哪天醒来,突然觉得,每一天都能醒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也记得天台上你猛地说出口、我来不及思考的那个匆促的表白,那句话揉碎在风里,我一直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听得明白?
却记得梁文静她第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感觉,酸酸的,瑟瑟的,无可奈何。我才明白原来对你早已不是远在天边的想象,它已经融进我的血液,占据我的心。
却记得在健身的时候那一次又一次无法抵抗的暧昧,如果我说我在情敌出现后终于进入角色,你会不会觉得我动机不纯?我知道你并非激将,只是独占欲是每个女人的本能。
却记得我一通电话你就出现在公司,虽然惊心动魄,却也甜蜜到骨头里,你只听我一人的,这句话听上去就美好的不着边际。
我还记得丘sir那条悲惨的脱臼的胳膊,我还记得那所谓的工伤,我还记得飞机上你史无前例的“降舱”申请,我还记得你百般的刁难,我还记得你恩赐给他的春节七天值班,我还记得你说,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总会记得和你一起在土楼的夜晚,总会记得那圈圈之中红灯烁烁,总会记得我第一次向你说起小胖,总会记得你给我的第一个吻。
但是,我最记得的是,你突然出现在家的门口,我最记得的是,你和我的家人一起欢笑,我最记得的是,你站在我的身后捂住我的耳朵,我最记得的是,你那星光璀璨下令人眩晕的吻。
是的,我记得,全部都记得。
我知道,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知道原来我深爱着你。
田欣在江恒最后一次起身向着她而来地片刻,突然跪在地上,将那个微微出汗的男人搂在怀里,然后在一群看大戏的群众面前,捧起了他的脸,狠狠的,狠狠的,吻了他。
“我爱你。”
田欣无比大声的说着,胸膛猛烈的起伏,小胖,出身,周遭的眼神,不被祝福的未来——什么都无法阻隔此刻的心情。
他来了,为她而来。他在这,一直都在。还需要什么?还奢求什么?
除了一句我爱你,她何德何能,还能给他什么?
江恒愣住了,久久,一直到左安安终于尖锐的喊了一声“非礼啊——”,江恒才一个翻身把田欣整个人压在下面,双手深入她的腰下,精壮的身子将她小小的身整个掩没了。
“非礼么?那也应该是男人非礼女人。”
江恒说的那么自然,仿佛这群免费看戏的猴子们都不存在,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了。
“让我继续非礼你吧,女人。”江恒侧着脸看着这一屋子石化的人们,大声说:“子曰,非礼勿视,你们打算看着我非礼她么?”
鱼贯而出,门吱吱呀呀的响着,伴随着踉跄声,继而是他们二人翻滚在一起,让天地都崩塌的放肆的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后半夜才有时间更文。
太累了,我还要去继续工作,明早六点半就得起,估计这一夜只能睡3个钟头了
☆、幸福的代价
初夏的聒噪在窗外一闪而过;阴冷的古堡式宅邸里;在那一片浓郁绿色的掩蔽之下,一个老人在窗前的立影显得执拗而古怪。
屋里是一片死寂,照片和纸张的碎片铺了一地,随着微微开启的门带起的风打了个滚。
“老爷。”管家毕恭毕敬地说;“林先生来了。”
“进来。”老人的手贴在窗上,感受着这冰凉之外那呼之欲来的燥热,目光一点点回落在满地的碎片之上;那拼凑起来的,是多么阳光灿烂的一张脸。
可也正是这张脸;成了他江必伍的梦魇。
林威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在了地面上,斗大的汗珠禁不住滑落。虽然他替江家卖命;可是他这条狗可算是头一遭见到了主人。紧张是自然,不知为何,看见小十六的照片被撕碎了扬了满地,他内心之中居然有股说不出的痛快——
无论命运曾经如何玩弄了他们,至少此时,至少此地,他们无情的玩弄了命运,并把它撕烂了扬洒在权贵面前,匍匐却不卑微,渺小的就像鞋里的一粒沙,总会咯得你难过。
“你就是林威?”江老爷子没有转过脸来,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股江南男人的乡音,很难想象他会是传说中的江必伍。林威嗓子紧的要命,几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