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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这种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早就麻木了。殷若溪干脆造个台阶给人下“陈女士,我知道,才拿到律师执照一年多就换了九份工作,这个记录确实有点骇人。可是,每一次辞职我都不后悔。”她不卑不亢的抽回简历,鞠了个恭跟人道别。
“嗄?”显然,主管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干脆,忍不住抬手“那个殷小姐……”
若溪闻声回头。
“其实,当年如果殷局长没出事的话,殷小姐现在恐怕也不用……”当年的事不但轰动整个B城,J省,甚至连中央都有派人下来调查。
“往事不堪回首,逝者已逝,就不必再去打扰我爸爸安息了。”若溪坦诚有理的退出宏远大楼。雨未停,如同她的内心一样流着泪。
回到住处时天幕已降。
迈着疲惫的步伐爬上四楼,浑然不知背后有道炙热的目光始终追随。
穆蔺宸坐在车里,静静的抽着烟。自然注意到了她浑身湿透,双眼红肿的狼狈样,更多的辛酸与不舍直涌心头。如果当年,她跪着求他的时候能够多为她考虑下,或许今天就不会……只是,这个世界唯独没有如果。
亏欠她的,他想要用余下的生命去补偿。只是不知道她——
翌日,人事经理被召到总裁办公室,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庄经理,我记得公司有位法律顾问合同期下个月就要满了。”穆蔺宸认真看完一份文件,核对无误后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头没抬的问道。
“呃?”人事经理震住了,公司上千万的合约都不够格摆上总裁办公桌。而如今,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居然有这个闲心过问区区一名法律顾问。莫非,这位顾问有后台,亦或是老板家亲戚。这下完了,他可不记得当初面试时是否有得罪过人家。“那个,穆先生,请容许我打个电话确认下。”庄经理自然不敢怠慢。
穆蔺宸挑了挑眉,未答,继续工作。
很快,电话那头给了确切答案。
“报告总裁,确实有一位顾问因工作调动,下个月自动解除跟我们的合约。”庄经理答得详细。
“那好,通知招聘专员,公开征召新的法律顾问。并把最终的名单送到我这边审核。”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是否能拉近与小溪间的距离呢?穆蔺宸自嘲的笑了笑,陷入长长的回忆。
五年前,盛夏。
穆蔺宸到法行律师事务所找裴斐。中午休息时间的办公室很安静,能清晰的听到走廊尽头茶水间传来的高亢女声。
“哼,又是潜规则。没想到我们老板那样正直的人也会受女□惑。”路人甲愤愤不平。
“对啊,你没看到她故作清纯的模样。年轻了不起呀,谁没有过当年?”路人乙不甘示弱。
之后,两人有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路人丙做了个总结“好啦,别再发牢骚了,相信这些天在我们的特意关照下,小妖精的日子也不好过,哼哼……”
穆蔺宸不是多事之人,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不会加以理会。只是接下来,透过转角处玻璃反射过来的一幕却差点将他的心脏击碎。
“你在干什么?”可恶的丫头竟然没事学蜘蛛侠,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擦玻璃。
“啊……”突然收到惊吓的殷若溪踩在梯子上的脚没站稳,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穆蔺宸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人倒是毫发无损的落在他怀中,只可惜,那小妞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救命恩人的样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殷若溪醒过来时,穆蔺宸正坐在裴斐的办公室大发雷霆之怒。“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查清楚谁在搞鬼。”
相对于他的疯狂,老板之一的裴斐倒显得镇定“殷小姐她一刚来的实习生,又受到我们几个的关照,自然会引起其他人得不满。这是职场潜规则,你又不是不懂。”
见他那般事不关己的模样,穆蔺宸没好气的说道“那丫头恐高。自从她妈妈坠楼身亡后,她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中。”想到这里,穆蔺宸狠狠的掐灭手中的烟蒂。
“宸,你对她是认真的?”裴斐问得心虚,穆少才是这里的大老板,他想格外对待一名员工也无可厚非。
“裴斐,我要走了。”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的不舍。他远走美国的代价就是放弃他在法律界的所有成就,重新开始。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得裴斐毫无反应。“你……你怎么突然……?”25岁便升任检察长,前途不可限量。可他,却在顶峰时,选择离去。裴斐无法理解。嘴巴一张一翕,都挽留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保重,哥们。”
第4章 极品腹黑
周教授的电话打来时,若溪正在精神康复中心看夏欣欣替病人做治疗。
她冲欣欣点了下头便推门走出治疗室。外面的天依然灰蒙蒙的,看不到阳光。
“教授,您好。”若溪对这位长者恭敬有加。不但因其是导师,更重要的是他给予她如亲人般的关怀。
“若溪,明天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电话那头和蔼可亲,却不容人拒绝。
“当然好啊……”哪有老师请学生吃饭的道理“对不起教授,这顿饭我早该请的……不,不用,好……没问题……”挂了电话,若溪长呼一口气。
“怎么,还是那么紧张?”夏欣欣见她那夸张的举动,忍俊不禁。
“呃,是啊。”若溪倒也不在意,大方的承认“那个,病人的情况怎样?”刚才那位病人曾经是她的当事人。那时,她刚拿到律师执照,任职于一家规模中等的律师事务所。上司指派给她的第一件案子便是这桩看起来没啥难度的离婚案。
当时,她卯足了劲,想替这位遭受感情欺骗的女士讨个公道。怎想,当事人的老公不仅是位富商,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混子。
就在她努力搜集证据想一举赢下官司时,却意外接到当事人撤诉的消息。她赶到医院,看到的是一副蓬头垢面,满身狼狈,精神极差的病人。
“黎女士,发生什么事了?”强压住内心的不安与怜悯,若溪来到她跟前,打算耐心开导她。不料,当事人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过若溪的头发,随后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你个狐狸精,胆敢勾引我老公,掐死你,掐死你……”她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她的皮肉中。空气越发稀薄。若溪想反抗,无奈那女人力气太大,而自己的后背又抵在墙上,没有退路。
等到外面的医务人发现动静冲进来解围时,若溪早因缺氧而晕厥在旁。
由于这次事件,她的当事人被判定出有间歇性的精神疾病。
“殷小姐,这是孙先生给你的精神补助。”隔日上班,她被叫到上司办公室,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拿了支票塞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孙先生是谁?殷若溪疑惑的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六位数,不小的数目。
“孙先生让我转达他的歉意。因为前夫人,也就是黎敏女士的行为对殷小姐造成的伤害他深表同情。如今,孙先生与黎敏女士正式解除了夫妻关系。所以,殷小姐也不必再位黎敏女士的案件费心了。”男子客气的道出原委。
“离婚了?什么时候?”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规则?老婆刚被送到精神病院医治,老公就迫不及待的想粉饰太平掩盖许多不堪的事实。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天底下竟有这等薄凉的恩情。殷若溪冷然呛声。
“呃……这个属于老板的家务事,外人就不方便过问了。”男子轻松搪塞。
好一个忠实的奴才。若溪在心里将此人鄙视个够,偷偷瞥了眼上司神色凝重,如坐针毡。原来,平日里标榜不畏□,伸张正义的奥特曼在现实面前也甘于妥协“孙先生有心了,可这支票我不能收,我们事务所是正规做事,按劳取得报酬。既然这案子没有继续跟下去的必要,那就这样了结吧。”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学会了虚以委蛇。殷若溪态度诚恳的拒绝。
“这个不好吧。”不料,‘奴才’很坚持“殷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老板以前同令尊交情不浅,这次得知是您当黎女士的代理律师很惊讶。这支票就当是我们老板回报当年殷局长对他的照顾……”
“够了,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听不懂人话吗?”殷若溪面若寒霜的打断他的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