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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闪过一丝苦涩,这便是嫉妒么?女子一旦失心,便会走进一座围城,自己铸造的围城,然后失去了方向。
“四王爷,这位便是我北仓国第一美女阿心末儿三公主,三公主素来听闻四王爷骁勇善战,风华绝伦,仰慕王爷已久,却苦无机会与王爷一见。”北方人就是豪放,即使是女孩家的心事,却也能这般堂而皇之的说出,实在让人敬佩:“此番在下来玉翎城,鄂摩多皇听闻四王爷未曾婚配,便让在下带来公主。”言下之意已然清楚,阿心末儿此次过来便是联姻,不曾经过月清皇的赐婚,很明显的实在拉拢宿魅。
刚拿起筷子的手不觉在空中一个僵住,只是一瞬间便准确的夹住那一颗圆圆的小麻球,再缓缓的放回碗里,而一直紧握的左手却在下一刻便那暖暖的大掌握住。
脸带笑容的点了点头:“请乌尔多将军代宿某谢过鄂摩多皇,只是在下已有夫人,怕是要让鄂摩多皇失望了。”说话间举起落雪的手示意了一番。
万万没有料到宿魅会是这样的回答,骄傲的阿心末儿当时就愣住,一双杏目瞪得圆圆的看着宿魅。
乌尔多毕竟阅历较多,随即就反应过来:“此番鄂摩多皇的心意,还望四王爷细下考虑了。”
本面带笑容的脸顿时敛去,只余一脸的隐隐怒火。他宿魅这一生还不曾受过威胁,即使此刻他多么的想得到北仓国的援助,那也不可能改变他永不低头的性格。
话刚说完,便看到宿魅一张阴沉的脸:“当然,以四王爷的能力,若一同婚配两位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久闻宿魅脾性暴戾,还以为传闻太过夸张,此番一见,果然骇人。
听他这么说,宿魅脸色才缓和过来,堂堂北仓国的公主,下嫁于他当夫人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自己需要他们:“如若这般,自是再好不过!”
看到自己心仪的男子点头,阿心末儿自是双颊飞上红霞,缓缓的走到宿魅身边:“王爷有礼了。”小女儿家的媚态万千,不若刚进来的傲气凌人,许是见到宿魅本人,男子的阳刚之气已让她迷醉吧!
双眼满含笑意,毕竟阿心末儿是难得的美女,身上又带着一股野性,他又有何理由拒绝。双双举起落雪和阿心末儿的手,宿魅高声说道:“十七乃左夫人,阿心末儿乃右夫人。”心下毕竟还是偏向落雪,左比右大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虽然心有不甘,阿心末儿却也只是含笑的看着坐下众人。
不知宴会是怎样结束的,落雪只知道当她回到寝房时,一双眼眸酸涩发涨得厉害。她不在意宿魅立谁当右夫人,在意的是他眼中的那一股兴味,对阿心末儿的兴趣。
呵!难道她也开始在意了么?也开始见不得他与其他女子好了么?不要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来离去之时,她该何去何从?
默默的让甜甜侍候沐浴更新,默默的上榻躺下,默默的闭目假寐,默默的关上那缓缓敞开的心扉。
那一夜,宿魅没有回房,以往即使再晚,即使从花街柳巷回来,他依旧会抱着她入眠,而那夜,落雪只是一人渐渐的入眠,轮回的做梦。
第一夜、第二夜、第三夜……宿魅不曾进过翱扬轩,从来是他召寝,哪里会有他去她人榻上的时候,而这一次,他留在了阿心末儿的榻上,而且一留便是七天。
另外谢谢keepac的长评,某雪的第一个长评哪!兴奋的睡不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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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回 情归何处1
这天一早,一脸淡然的落雪脸上并没有憔悴,反而精神奕奕,侍候梳洗的青衣不觉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忍住了。
掠去她眼中的怜悯,落雪不经意的看了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很不错的天气:“甜甜,去将乐器准备一下。”
甜甜兴奋的拍着手说:“奴婢好长时间不曾听小姐奏乐了。”说完便跳着取乐器了。
其实说乐器,还不如说是几只白玉小碗,那是哥哥当年随爹爹四处经商时收集来的,特意给喜欢在雨天击碗的落雪,那是她第一次收到的生辰礼物。
烟雨蒙蒙的世界,在整个翱扬轩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帷幕,一身淡蓝色的落雪特意选了林间比较偏僻的凉亭。
淡蓝色的衣衫使得她一脸红润看着更加出尘。
在这个被雨浑浊了的世间,她,独清莲而不妖。
缓缓坐落,取下发间的碧玉簪,试了试音,便开始有序的敲打着碗檐,一下一下,仿佛山间溪水一般,不会太过浑厚,却是叮咚有致。
一曲罢了另一曲接着,整个人也沉浸到了那清脆的世界,淅淅沥沥的雨声虽然大,却覆盖不了心灵的清净,外界的一切都在心界之外,剩下的只是一人清灵的世界。
如此的自在,却硬是有人是忍心打破。
一阵豪放的笑声霸道的闯入林子,林子装不下那豪放,竟然泛滥到了亭子,破坏她人的宁静。
停下手中的簪子,转过身去,却看到阿心末儿骑着马儿,与之并驾齐驱的一身被雨水淋湿了的宿魅。
该是听到些微清脆的声响,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凉亭看来。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宿魅率先跳下马朝凉亭走来。
“妾身给爷请安!”落雪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然后朝他身旁同样湿淋淋的女子点了点头。
皱了皱眉,宿魅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那笑里带着让他心惊的灿烂:“下雨怎么还在外面?”随后看了看桌上摆放的几个小玉碗:“你用这个弹奏?”
不动神色的让甜甜收了起来:“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随即福了福身:“妾身先告退了!”
刚经过宿魅身边,落雪便一把拉住她:“本王送你回去。”接过甜甜手中的雨伞便欲往外走。
不想抱着玉碗的甜甜反而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这样迎面扑到地面。
随即只听一片玉碗碎裂的声音响起。
甜甜站起身来指着阿心末儿喊道:“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出脚拌我?”甜甜就这样,有什么一定会说出来。
缓缓的转过身来,落雪看着在地上摇晃着的碎片,一下一下,晃动的是心中的净土,脸上的笑容多了些酸楚。并没有指责,只是困难的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拾起地上的碎片,仿佛摔碎的不是玉碗那么简单,而是她与哥哥感情的见证。
宿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落雪的拾起碎片,用布小心的包好,缓缓的起身,脸上的神情格外凝重。
暖暖的笑着对红衣女子说道:“小姐别见怪,是我的下人太过苍莽了。”说完便拉过甜甜的手,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便匆匆的走进了雨幕。
在落雪走出去的时候,宿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出去,在看到落雪脸上的那一丝落寞时,不知为何他心抽痛得厉害,狠狠的等了阿心末儿一眼便冲进了雨幕。
阿心末儿不解的看着离去的三人,不知刚才的那位丫鬟装扮的女孩自己摔倒在地,却还要指责她的不是。而宿魅离去前那凶狠的一眼,却是看明白了,也看到宿魅心急的要送左夫人回去的神情。
她是谁,这七日的温情,到底是真是假?鄂尔多离去,难道就真的也带走了宿魅的宠幸么?不,她不信,她阿心末儿绝对是唯一的,从来都如此不是么?
追上急赶的落雪,宿魅一把抱起她笨拙的身子便冲进了雨幕。
回到翱扬轩,宿魅便将落雪放置在暖和的榻上:“生气了么?”这七日,不仅仅是自己做给鄂尔多看,不仅仅是想要得到北仓国的信任,更有着的便是他要试探。
没有忘记在别院时自己说“今生不要离开”时,十七脸上的犹豫和挣扎,没有忘记当时的她没有回答,没有承诺,只是一个深吻堵去了他的疑虑。他不在翱扬轩召寝,是因为她看不得这些,却又还是忍不住要试探她的心,她爱他,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那淡的几乎没有生命的她却又让他害怕,让他担心,所以他平生第一次,为了一名女子,竟然傻傻的去试探,心里想要得到某些保证。
抬起头来,怀中依旧抱着那已经碎成片的玉碗,双眸中只是一片清淡,深深的望进宿魅的瞳眸,摇了摇头:“不气。”气什么呢?怕是该气自己心的放肆吧?也该庆幸了不是么?他日自己若离去,心亦不会觉着亏欠,不会担心自己的离去让他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呵!不可能呵!这样一个男子,怕是今生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吧?不会对某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