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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见众人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盒上来,里面有着各色食物,不吃光是看着也格外讨喜。
一旁的宫女自是在心中庆幸自己跟了好主子,却也为着帝王的薄幸多情而感叹。
捡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递到落雪唇旁:“你快些尝尝。”
看着递到眼前的食物,落雪有些变扭,只是轻轻的一个摇头:“民女自己来便是了。”说完便自己走至食盒前,一样一样的尝着各种美食。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仍然只是责怪自己太过心急,不曾对那淡漠的人儿有过半分怨恨。本来以为因为宿魅的事,她会伤感一段日子,或是对他产生怨怪,不想她却只是依旧淡漠如水、云淡风清的过日子。
看着她缓缓食用着糕点,没有过多的喜悦,却也不会带着悲伤,这对他来说,不畏不是一个好消息。
“恶……”因着一枚用凉血做成的冰冻糕,落雪吐了个满地,把刚刚吞下腹中的食物全部吐出,身子还在不断的轻颤。
正在庆幸着的月清皇见到这一幕,吓得连忙扶着落雪的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脸上满是关切之情:“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来面对众人,已是一脸愤怒:“混帐东西,是谁负责此批食物的,给朕拖出无门斩首!”
回过头看到落雪还在干呕,皱了皱眉,一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却也只是想更快得到证实,斥责一旁的众人:“还不快让御医过来?”手却依旧轻抚着她的后背,脸上的神情却是格外凝重。
终于停了下来,落雪一张小脸已然煞白,心中却因着自己的猜测而浑身冰凉。爷,如果此刻你在十七身边,或许十七也不会如此害怕吧?
御医来的时候,慌忙的行了一番礼,便给落雪把脉。
许久之后,才松开一直都不敢确定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紧皱着的眉头犹如两山间的褶皱一般让人无法逾越。
这些时日,宫中传闻皇上对眼前女子的宠幸他们不是不知道,可如今的问题,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回话才是。
“还犹豫什么?”隐隐的怒火中已然昭示着预知的结果。
御医战战兢兢的跪道:“回万岁爷,姑娘有喜了,已然快三个月了。”没有一往该有的道喜,这是他们无法说出的,这位姑娘进宫还不到一个月,如今怀着三个月的身孕,怎能说是喜事。
听到御医的回答,整个房里皆是倒抽气声,静得吓人的空气中有着让人骇然的怒气,更有着一丝丝的淡定。发怒的是月清皇,虽然一直以来知道她是宿魅的侍妾,但如今摆在面前,却依旧无法忍受。淡定的是落雪,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仿佛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谁能知道,她不是不担心,而是在这担心之前,一切的事情她都有了心里准备。
久久的,月清皇才一个挥手:“都给朕出去。”冰冷的语气让众人霎时间退了干净。
如若只是她一人,她可以毫无顾忌,可是还有他,还有那个在天牢里的他,虽然可以不去想,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关心他的性命,所以:“民女并不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这种话说出,该是让人愤怒的,但她脸上清透的神情却让人无法迁怒。
点了点头:“这个朕自是知道。”是呢!他不就是喜欢她的那份淡漠么?如今怎地可以因为不是她的错而迁怒于她呢?“你若要生下孩子,朕也不会生气。”
一个帝王,无论他做不做得到,能说出这番话来,便已经是罕见。
眸中有着感动的朦胧:“这些日子皇上对民女的关心,民女不是不知道,所以此番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好残忍,当初自己想方设法的要孩子,如今却为了两人的安危,却不得不牺牲孩子:“但民女还需见一次四爷,向他说明一切。”此话一出,已经带着让人有些误会的承诺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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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回 孩子流逝
月清皇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真的许诺了么?真的同意了么?虽然不满意她要去见宿魅,但依她纯真的性子,自是要将一切说个明白:“朕答应你便是。”说完便缓缓的将她拥入怀里,轻抚着她的肩。
从他怀里缓缓的抬头仰望着他:“会不会很痛呢?轻盈好怕痛。”可怜兮兮的样子该是很让人不舍吧?
轻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个你放心便是了,真让月风神医过来。”这样的他才让他感觉到真实,像是回到初识的那天一般。
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要的便是月风。没再说话,她只是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自那以后,月清皇时不时的会过来落雪的寝宫,陪着落雪用膳,默默的看着落雪看书,静静的看着落雪神游,不会又太过亲密的举动,却也是恩宠非凡。
如若只是这样,或许还不会太过招摇,让整个后宫沸腾的便是自从宿魅的事情之后,月清皇竟然为了落雪,不曾临幸过任何嫔妃。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古帝王那个不是雨露均衡,而如今这个民间女子进宫后,还不曾有任何晋封,却让月清皇这般的魂不守舍,他日一旦晋封,岂不是独霸后宫?
而落雪却也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只是默默的接受月清皇的好意,不会太过的招摇却是最让人愤恨。
这天用过早膳,便有人来接落雪去天牢。
月清皇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竟然让落雪只身去了,自己并没有跟随而去,昭示着对落雪的信任和尊重。
刚到天牢,远远的便有人迎了上来。
行了一番礼,便有一身穿青色官服的男子上前说道:“羽小姐过来了,是要先歇息会还是直接去见四王爷。”满是堆出的笑容与那张凶狠的脸融合成一种煞是骇人的扭曲,天牢中的领头,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不是很难理解。
心中一个冷笑,四王爷?月清皇果然不是一般角色,连狱头都尊称宿魅为王爷,自是在牢中也不会太过用刑。连这一点都想到了,不过也是在落雪面前展示自己对宿魅的仁慈。而她自然也是不能太过急切,不然一切的隐忍也是功亏一篑。
缓缓的点头道谢:“有劳你了,并不急于一时,民女先歇会儿吧!”好几天都过来,岂有急于现在。
就这样,落雪休息了半个时辰,便由狱头领着进了天牢。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锦衣的宿魅冷然的站在一间牢房,看到落雪的时候,冷漠的脸上有着些微改变。
“羽小姐,奴才将牢门打开。”说话间拿出钥匙往牢门处走去。
轻轻的一个挥手:“罢了!就这样吧!”不理会狱头惊讶的目光,只是朝宿魅一个轻轻的福身:“爷,十七来看您了。”
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落雪一身的宫服,满头的珠花步摇:“你如今是攀上高枝了,本王可是守不住你的礼。”嫌弃的眼眸带着寒冷向四周散开来。
并不生气,落雪依旧只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话倒是不假,过了今日,十七便不再是爷的十七了。”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那灿烂中的寂寥,更没有人能够看到那缓缓流着泪的心,一滴一滴:“此番过来,只是要告诉爷,十七有身孕了,是爷的孩子。”紧紧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让自己坚强的理由。
“这岂不是碍了你的道,你尽可拿了便是,本王本就没想着要你的孩子。”
罢了罢了!又是一次以外,除了浣尘,恐怕他的心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呢!轻轻的上前一步,淡漠的看着他:“本就不打算要,过来只是尊重您。”坚强的是嘴,脆弱的是心。
她的话刚说完,宿魅的手便伸出牢房外面将落雪一个抓获,唇在下一刻便隔着铁栏覆上了她的唇。
嘴里顿时被宿魅霸道的舌侵占,掀唇欲语时,他深入那百般柔软的芳腔中,深入她心神深处。张嘴欲喊,可声音却近乎呜咽?还有她的舌……那纠缠她的力量为何强悍得如此惊心动魄?惊心动魄呵……
从他口中传来的怜惜,让她头昏,无法呼息,胸口绷得好疼。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他那藏在衣袖地下的一道伤痕,那血肉斑驳的痕迹让她更是心慌,只是手臂已是如此多的伤,那锦衣下该是怎生的惨不忍睹?此刻身上的疼痛该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而他,属于强者的他,却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让她看到他的刚硬,看到他的平安无事。却也不过是趁了月清皇的意,不让落雪看到他对宿魅用刑的残忍,只让落雪看到他仍然让宿魅在狱中的锦衣玉食的善良。
终于,一滴泪缓缓滑落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