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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落雪出声止住,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场之人,为何在她与宿魅之间,硬是被这一点朱砂相隔开来,千山万水:“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不是什么妖女。”冷冷的言语,有着宿魅的那种决绝,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信。
话落,匕首已经狠狠的向那一点朱砂剜去。
不想却是徒劳,朱砂不曾动摇。
血在匕首触上肌肤之时,便已汩汩流出,而那毅力着的朱砂,却是丝毫不曾脱离,落雪双手稳稳的握住匕首刀锋。
“姨娘,不要,你会晕过去的,姨娘!”溪儿哭叫着,让落雪住手,疯狂的落雪,让她们感到害怕,害怕她再一次的离去。
落雪不曾理喻,此刻的她只是想让众人相信,她可以留在宿魅身边,可以成为他今生相伴之人。
手下的动作不曾停留,仿佛那一处肉体,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一般,憎恨的使劲。眉间的血流下,缓缓的落入眼眶,挡住了视线,朦胧了她的心,这个世间,她从来都不曾看懂。
一滴滴的落在玉阶之上,醒目,残忍的昭示着人类的愚蠢和爱情的伟大,再一滴落入,扩大了血迹,滴在众人心田,火辣辣的发痛。
一点点滴落衣衫之间,惊心,却也只是平添了几分妖冶,徐徐的风吹过,撩起衣袂,飘飘而飞,似乎在下一个转眼之间,将会乘风而去。
双手已是鲜血淋漓,眉间痛彻心扉,让她开始麻木,屏住的呼吸也已经顺畅,在一个咬牙之下,紧紧的一个闭目,那鲜红的一点朱砂,活生生的与肉体剥离,毫无顾忌的落在地面,带下一片血红和一串泪珠。
那一张本应白皙的脸颊,染上片片血红,却不是健康,而一种残忍的凄美,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流入唇间,咸咸的,却带着几许期望:“我可以进去了么?”她的疯狂,或许连自己也不曾预料。
早已惊呆了的于墨,看着如此顽强的女子,心下竟然狠狠的抽痛,不得不同意的伸出手来:“请!”
终于进的御书房,落雪脚下觉有些虚浮,在槢儿的搀扶下,这才走近床榻。
“皇上!”轻轻的一声唤出,只闻自己的轻颤和榻间的寂静。
若是往日,即便是再忙再没时间,他总的会给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抱她坐于膝上。
偶尔给予一个淡笑,是满足;手间的轻拍,是他对她的宠溺。
如今,哪怕是一个微微的侧首,他已不能做到。余留一榻的孤寂,让她面对。
如此坚强的人,怎么可以说倒下便倒下?怎么可以这般轻易便放弃?
溪儿从御书房中找出一此药来,小心的敷在落雪的伤口,而后默默的看着不言不语的落雪。
“姨娘,爹爹会没事的,你放心!”似乎有些后悔带娘亲过来了,但若是不带娘亲过来,爹爹怕是更不会醒来。
时间僵持在这一刻,静静的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双眸皆是紧紧的注视着榻上的一切动静。
这位一手打下江山的帝王,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神话,独独难过的便是美人之一关,从当年的魅夫人到如今的秋朵儿,一个是牵动魅翎皇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称帝的时间;一个却是毁他江山之人,他努力的去让世人知道,甚至抛下自己的性命,只为了世人能够接受她,能够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妖孽,是他喜欢的人。
现在,众人心目中的神,从来不曾生病的人,却毫无缘由的这样躺倒在榻,御医束手无策,查不出任何病因,若真要追究,怕也只能说是中邪。
“右丞相,李巫师过来了。”有人在外面禀报。
于墨缓缓的欲走出去,束手无策之际,能想到的便这样的一个办法了。
槢儿猛地一拍桌子:“放肆,竟然有人如此迷信?”伸出手来指了指跪了一地的御医:“没用的东西,父皇花着大笔的银两养着你们,如今却是连个病都看不好。”
一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羞愧的低下头来,二皇子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信,向来不比大皇子低,不因别的,仅仅是他那说话的魄力,便有着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可是殿下,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有派人下去找月风神医呢?”
溪儿也拉了拉槢儿的衣袖,央求的说道:“哥哥,早些月风神医被爹爹赶出皇城,如今只怕爹爹的身子赶不上呢?”
当年月风神医被赶走时,也是操了所有家产,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与魅夫人有关,不然皇上不可能如此决绝。
软了下来,槢儿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墨这才走了出去,跟那人交代了一声,便领着他走了进来。
只见于墨领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走进来:“这位便是民间降妖除魔最为厉害的李仙道。”
众人稍稍点头示意。
一见满屋子的人,便皱了皱眉:“人如此之多,反倒是让皇上不能呼吸好的空气。”
“不行,我们要在这里看着皇上。”没有见到皇上安然醒来,众人都不愿离去。
道士一个转身:“这事贫道不敢接,若要贫道治病,必须听贫道之言不可。”
于墨和魏无忌一个对视,如今竟然放着皇上不救,不怕杀头,就这样走了出去,高人向来脾性古怪,想来此人也有傲气的几分本领。
左丞相魏无忌连忙上前拦住:“仙道且慢,一切皆听仙道吩咐便是了。”而后向屋里众人说道:“还请各位在大厅等候!”
屋里众人这才恋恋不舍的踱出房间,余剩落雪母子三人和左右丞相等人。
道士在房里摆放上一个神案,案几上点着两根长长的香火,香案上有着四张不一样的纸符,皆一一摆放开来。
拿着自己的酒壶喝了两口,便取出桃木剑来,缓缓的在上面喷了两口,而后速的一剑插中桌上纸符,速度之快,让人不能看清,而插过之后,桌上却不曾有一点点的划痕。
于墨暗暗点头,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李仙道不以为意,只是紧紧的闭上双眸,手中高高的举着桃木剑,口里念念有词,在房里为着神案走动起来,边走边念,倒是有几分架势。
终于几十圈下来,在众人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速的将带着纸符的桃木剑,已食指和中指双指运功,朝着屋里的南面飞去。
剑尖轻触墙角,纸符贴上,桃木剑再次飞回。
众人顿感此人确属高人之余,双眸皆紧紧的盯着仙道手间的动作。
将剩余的三张纸符以相同的方法贴上其他墙角后,李仙道诡秘的一笑,松开手间桃木剑,而后盘膝而坐,嘴里依旧念念有词,桃木剑竟然腾空飞起,在房中几个来回后,在北面的那张纸符处停下。
猛地睁开双眸,李仙道紧紧的盯着榻旁的落雪,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一个挥手,桃木剑自动回到剑鞘。
“怎么样?仙道怎么样?”
不想李仙道并不言语,只是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于墨慌了,忙阻止道:“仙道,皇上到底怎么样?”
“如此妖孽,我怕说出会是斩首之罪,还是作罢!”轻轻的摇了摇头,李仙道继续收拾着。
“放心,只要为皇上好,再厉害的妖孽,你说出,由我们担着。”
似乎有些不信,李仙道抿了抿嘴,这才大义凛然的说道:“皇上能有如此忠臣,实乃我临月国之幸!竟然丞相如此为皇上着想,我一介道人,自是万水千山只等闲。”而后缓缓的转身,紧紧的盯着落雪。
槢儿兄妹许是有感觉不对劲,连忙挡在落雪身前。
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此番遇上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九天煞星,是祸国殃民之妖,且此妖来自北方,并非我国人士。”
左右丞相相视一眼,而后看着二公主,早就有着怀疑,如今被他一说,自然是万分相信。
“两位丞相应该记得上次百年难得一见的水灾,便是此妖接近皇上所至,那可是九天煞星,得之王天下之相啊!”
再也受不了了,溪儿怒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只是一名女子,哪有那番能耐?”看着娘亲满脸煞白,她的心都跟着揪痛了。
槢儿也冷冷的说道:“若你能耐那么大,为何在水灾之时不能帮百姓渡过难关?还得我御驾亲临?”
李仙道微微一笑:“就因为此煞星乃克天之命,贫道不能逆天,便也无力回天。”朝两位丞相深深一个鞠躬:“当初天心国所败,众人应该也知道,她乃天心国二公主,带着煞气出生,‘若得此女,则失天下;若诛此女,则得天下’的传言,德明皇就因没有将她铲除,便轻易的失去性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