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暖暖的手,包围着落雪冰凉许久的柔夷,亦保护着溪儿四处观望的双眼。
终于玩得差不多,卿雪尘这才看着附近的一座酒楼:“两位公主可否赏脸陪在下用一顿晚膳呢?”
天色已经不早,若太晚回去,宿魅指不定是怎样的一番波浪,落雪正欲拒绝,溪儿却眨了眨眼:“好吧,本公主就赏你这个脸。”人小鬼大的模样,倒是逗笑了两人。
一把抱起溪儿,卿雪尘笑道;“谢公主赏赐。”
似乎是常客,三人一进酒楼,便让人领进包间。
食物倒是爽口,不若皇宫中的美轮美奂,倒也是小家碧玉。
落雪职大,卿雪尘定是怕她二人用街边食物会不适,整晚买了整个玩的那些看的,硬生生的只给他们买了一串糖葫芦,倒是难得的体贴之人。
为溪儿擦去嘴角的油腻,卿雪尘笑道:“今晚倒是格外尽兴,小公主可否满意在下的陪同呢?”
“嗯,虽然不及父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一句话,逗得两人淡笑出声。
“倒是知道给朕躲到这里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打断了房里的淡笑,蒙上了一层阴霾。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负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120回
抬起头来,落雪便看到一脸阴黑的宿魅已经踢开房门,身子浸入房间,一身白色外衫因为他脚的重踢而向前飞起,带着怒气在空中飘出,随着脚的落地而尘埃落定。
宿颜笙紧随其后,与众侍卫一起走了进来。
顿时不大的包间拥挤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格外诡秘。
溪儿反倒不明就里的奔至宿魅身旁:“爹爹,尘叔叔好好,带我们出来玩呢!”
女儿在场,他也不好怎样,一张脸马上变得柔和,手握着溪儿的小手:“出来怎么也不跟爹爹说一声?溪儿不乖。”
“呀,爹爹,叔叔的手跟爹爹的手一样大,好好。”溪儿低头捧着宿魅的手端详着,而后终于得出结论:“真的,姨娘对不对?刚才叔叔也拉着你的手了。”
这下宿魅再也没有好脸色了,当下紧盯着落雪问道:“哪只手?”
笑着先回溪儿的问话:“对啊,一样大,不过皇上的冰冷一些,三皇子的比较温暖。”落雪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笑着回道:“左手。”
卿雪尘倒也不怪落雪的单纯,反倒欣赏她的纯净,只是满脸含笑的看看溪儿和落雪。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冷冷的下令:“来人,剁了他的右手。”仿若家常便饭一般的出口。
“为什么?”溪儿和落雪不约而同的问道:“不要!”很坚决的声音,显然是对卿雪尘有着很好的印象。
一把拽过落雪的身子,看着卿雪尘那双眼眸,宿魅便觉着碍眼,那样柔和的眼睛,很显然是一身杀气的他学不来的。
宿颜笙此时正在一旁,见侍卫上去拉住卿雪尘,连忙跪道:“父皇,卿雪尘乃寰宇国三皇子,若在我国出事,怕是……”
“朕难不成怕了不成,让寰宇国来打好了,省得将来朕还费事。”虽然是在气头上,但语气不免还是缓和了许多。
落雪正要开口,卿雪尘却抢先说道:“皇上,我都是有一事跟魅翎皇商讨,或许皇上会有兴趣。”魅翎皇这种男人实在不好惹,若是让秋朵儿开口,怕是回宫后她会很为难。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且说来听听。”
“关于二公主的,不知可否私下说?”
屏退众人,直至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落雪不解的看着关起的房门,竟然是关于自己的事,为何不让她知道,反而让当事人走了出来。
溪儿已经开始犯困了,落雪只得抱着她坐了下来,静静的在外厅里等着,整个酒楼已经被清场,热闹已经不复存在,反而多了几分寂静。
房中的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想要细下了去听,却总是听不真切。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宿魅一张脸不再愤怒,反而有着几许期待,在看向落雪的时候,一双眼眸柔和下来。
而卿雪尘仍旧是那副笑容,和煦如风,淡雅似水。
看到他的手臂还在,落雪深深的松下一口气。
单手手抱过落雪怀中的溪儿,一手拉起落雪的手往外走去,宿魅轻声问道:“手酸不酸?”
摇了摇头,落雪偷眼看了看身后的卿雪尘。“赶紧给朕转回来。”一声拉回落雪的视线,紧紧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酒楼的众人,卿雪尘微微的一个叹息,适才落雪将手中的溪儿自然的放在宿魅手上时,那是一个很平凡的动作,但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是对家人的一种依赖,是对恋人的一种信赖,更是心灵上的一种习惯,才能够如此天衣无缝。
回到宫里,宿魅将溪儿交给奶娘以后,便冷着脸看着一旁的落雪:“你可知错?”
“不知道。”愕然的看着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正要发怒,却在看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之后收回:“你今天出宫了。”
“哦,我错了,出宫没跟皇上说,竟然还带上小公主。”
也算是孺子可教:“还有呢?”
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什么?道歉一次还不够么?”眼中的无辜,很明显的让宿魅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第一次,宿魅发现对一个傻女认真实在不是很理智的行为,随即便转身走向里间,怕自己在一个怒火攻心之下将她掐死。转身之间看到她眸间闪过的一丝亮光,他似乎明白了十七似乎又在用她傻傻的表面糊弄着什么,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宿魅好几天脸色都不好,不若往常一般一下早朝便过来,而是在御书房处理事务到深夜。
而卿雪尘倒是常常来凤鸣宫,她喜欢与卿雪尘在一起,心会放得很开,无需太累,不会很闹,却可以静静的做着想做的事,即使是发呆,他也会那么静静的在身畔守着她发呆。
刚拿起书来,溪儿便从外面一阵风的卷了进来:“姨娘,那晚爹爹没有怪你吧?”
倒是个贴心的孩子:“没有。”她那样一笔道歉,宿魅也不知该说什么。
“姨娘,叔叔怎么那么像舅舅?”小丫头想说便说,却不知道此刻的落雪是秋朵儿,刚从天心国来月临国的人。
那晚自己卿雪尘哥哥时,倒确实有听到溪儿叫他舅舅:“舅舅是谁?”心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在呐喊,却抓不住是什么。
恍然大悟:“是了,是溪儿的舅舅,也就是溪儿娘亲的哥哥。”
手心开始冒汗,紧握了几下拳头再松开;“溪儿的娘亲叫什么?”紧张的盯着溪儿的唇。
“溪儿的娘亲叫羽落雪,也叫雪心渺。”
身子微微的一个轻颤,却不及心中的震撼,原来她真的是十七,真的是这皇宫中的人,可是那五年的记忆去哪里了?为何她成了他的人,空虚的身子,让她感到浑身发冷,失去自己的记忆,残忍的摧残着她本就脆弱的心。
“可是舅舅和姨娘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有跟舅舅一样的人呢?”
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话,漫不经心的落入心田,没来得及细想,也就不会深思,待到体会,却是另一种痛彻心扉:“溪儿,你说什么?舅舅怎么了?你姨娘怎么了?”不,不要,沧海桑田,她不要在瞬间体会,不要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接受。
“哦,姨娘你刚来,不知道,溪儿的娘亲,姨娘,舅舅都没了,离开溪儿了。”说着一双早就溢满泪水的双眸,湿淋淋的落下泪来,小小的身子亦凄凉的靠近落雪怀中。
机械的抱着溪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是在安慰溪儿的情绪,还是在安慰自己的骇然,她不知道,整个世界似乎在她万分期待中毁灭,没有任何预兆的失去,比一个个看着离去还来得催人心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能哭,溪儿是孩子,需要她的安慰,可是心好痛,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晚上宿魅回来,便看到一脸无助的她睡在榻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谁又惹得她心愁了?或许是自己忽略了她的心,只是看到她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傻,却忘了他的十七,从来心绪便是那般的纤细,为她盖好羽被,或许明天早些回来陪她才是,为何要跟她赌气呢?看到她的落寞,心里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天空下着微微细雨,随着风的吹动,细细的雨丝凌乱飞舞,春雨贵如油,果然如此,整个湖面皆是雾蒙蒙一片,仿佛湖面散发出来的一阵阵气体。
雨吻花枝,招展得让人心醉;风抚百花,争艳而立。
并没有打伞,落雪只是避开宫女,自行一人在这烟雾的世间散步,举世而独立,心自孤寂,却也怡然自得。细细的雨丝,揉揉的覆向她的脸颊,凉凉的,轻轻的,煞是醉人心魂。风吹着碧油油的草香传来,新剪后的味道,附和这个略带伤感的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