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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过来帮我按按肩膀。」锦闭着眼,懒懒的开口。
已经不再是以前昵称的”东”了,而是如一般人叫着他完整的姓氏,”东山”。
「是。」东应了声,走到锦后面替他按压起来。
肩上的按摩力道极其明显左右不平均,锦明白是东受伤的右手使不上力的关系,因为手指灵活度不如以往,他从前常用的一些技巧也没再使用。
平心而论,东的按摩不但没法跟以前比,就连没受过训练的人也比他按得舒服,但在家里,锦却只要东一人服侍,连相叶要替他按摩他都不肯。
东知道锦是藉此不断地提醒他因惩罚而废掉的右手,要他无时无刻牢记他所犯下的罪恶和背负的罪孽。
锦呢?!或许真存着这样的心思,但不可否认,每次当东靠近时,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新气息,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头上、颈上、肩膀上缓缓游移,再烦乱的心情都能平静沉淀下来。虽然无法再享受以往肌体上的松弛舒放却能稍稍沉浸于二人曾有的淡淡温馨。
还是依恋啊!这男人独特的高雅洁净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一但靠近了便不由沉溺,一但沉溺了便不想再起身。
眼前忽地浮起中午在别院见到的情景…原先如此厌恶东的武田竟也有了那种恋慕表情…心情一下躁乱起来…
「你的脚怎么伤的?!」
感觉到肩上手指停顿了下,而后头上洒下淡然的回答:「菊组组长弄的。」
「堂本健吗?!他干嘛这么做?!」
无谓的笑了下,东随口回道:「怕我一逃又是十几年吧!」
「他可真笨,有了小光在手上还怕你逃?!」锦浅浅哼了一声。
「或者是怕我连同小光一块儿拐走吧!」东玩笑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你确实很难让人放心。」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随后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东:「武田是老实人,你自己下作也就算了,别害了别人…」
没想到锦会这出这种话来,东脸上血色一下褪尽,抖索着唇,半响才说出:「东山知道了。」
「嗯。」锦轻轻抿了一声,又自闭上眼淡漠说道:「小广能陪你多久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若说刚才只是疼,现在整颗心便像瞬间急冻一般,带着麻木的痛一下蔓延到四肢的最尖端,连呼吸都能感觉到不可抑止的颤抖。
没想到锦竟恨他至此,恨到连小广都拿来做为报复的筹码…心里痛极,为着无奈的自己,为着被利用的小广,也为着失去理智的锦…
「你把小广放在杀人凶手的身边就不怕出事?!」东难得回嘴。
会反击了!?自回到这里后一直逆来顺受的人竟也会反抗了!看来让小广跟着他是做对了。
那双眼里燃起的火苗虽然比不上从前的明亮慑人,但也好过二潭沉寂的死水。这样生气勃勃的眉眼有多久没见了!?这样生动的表情又有多久没见了?!
但明明是担心东才刻意做的安排,一察觉到自己明显安下的心,锦不免还是气恼起来。
「你要下得了手便下。」挑高了眉,锦森冷笑道:「我倒真想看看你能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
想起琴子的死,锦心里愤恨又起,突然紧紧抓住东的右手。毫不留情的力道几乎将他的手骨捏碎,东吃痛不已,咬着牙仍无法阻住脱口而出的闷哼。
「看看这手…就像你的心一般丑陋!」锦无情的嘲讽着。
挣不开锦的无情控制,东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我的心是像这手一样,不只丑陋,也已千疮百孔…」
「千疮百孔?!」锦冷然而缓慢地重复着,忽地手一挥挥去书桌上所有东西,扣着东的手猛力将他拉过来甩在书桌上。
那沉重的撞击力道痛得东眼前一阵发黑,还来不及反应,锦已压制在他身上。
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字的迸出牙关:「就只有你的心千疮百孔?!那我的呢?!」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感情,锦暴吼出声:「你要看我的吗?!」
东闭上眼睛转过头去,锦却不让他逃,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猛地撕开自己衬衫,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大声问道:「你听啊!你看啊!你感受啊!你能正视这颗为你千疮百孔的心吗?!」
那深沉的痛苦让人无法正视,东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便沿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流泪?!怒极、气极、恨极的锦看到那佛彷控诉着他粗暴的泪水愈发失了理智。翻过东的身体,扯下他的裤子,没有任何准备便生生撞入他的体内。
嘶声痛喊断在竭力隐忍的牙关里,东痛得紧扣着桌边的手指节节泛白、痛的身体不由主自的抽搐…可是明明这么痛,身体却一点也感觉不出,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耳里不断重复的锦的话语。
「痛吗?!可你有我痛吗?!你感觉得到我的痛吗?!你感觉得的这颗被你背叛的心的痛吗?!你感觉得的这颗被你撕得支离破碎的心的痛吗?!」锦一声叠过一声的厉声质问,像是要呼喝出隐忍在心中所有的不甘。
感受的到,东真的感受的到,锦的无尽痛楚彷佛随着那一下下无情的撞击深深撞进他的心里、撞进他的骨髓里。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锦受的伤这么沉重,沉重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锦太过大方的爱护、向不吝惜的情意,让他把锦的爱视为理所当然。在杀琴子时,唯一忽略的就是锦会受到的伤害,也因此,在杀琴子的同时,已注定伤的最重的是锦…在二人的爱情里,自私的始终是他,被舍弃的永远是锦…
「对不起…对不起…」东意识渐失,嘴里翻来覆去喃喃念的只有一句:「锦…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啊…啊…」锦像负伤的野兽一般嘶嚎着:「为什么…东,为什么…」
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握上门把的手倏地紧紧握起拳来,紧得手背上青筋毕露,血一滴一滴自掌心中落下。
80
「爹地…」小广兴高采烈的一边跑、一边喊着:「今天看我骑马好不好?!」
「小心…」抱起像火车头一样冲过来的小人儿,东有些歉然的说道:「小广,对不起,爹地工作还没做完。」
“霍”地一声转过头去,小广不太高兴的瞪着人:「水户爷爷,你又欺负我爹地了。」
「哪里,哪里!」水户还拿着小铲子的手不住摇晃:「我才不敢。今天的工作只有一点点…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怎么我爹地到现在还做不完?!」小小的声音却是理直气状的质问。
掻了掻头,水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不论怎么回答这小小少爷都有话说。
「小广不能没礼貌。」好笑地轻轻敲了小广额头一下,东随后向水户道歉:「水户先生,对不起!」
「嗯。」水户立时正经起来,一付施恩不望报的大方模样:「今天也做得差不多了,明天再继续好了。」
「哼!明明可以明天再做的,你干嘛今天派给我爹地,还说不是欺负人!」小广却是半点不领情,又骂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么”懂事明理”的一番言语也讨不了小广欢心,水户不由尴尬起来,搓着手道:「小广少爷,我真的没有欺负你爹地。」
「哼!」一声大大鼻音外加一个大大转身。
「真的,真的,不然你问你爹地。」
「我爹地当然不敢说实话,不然你明天更欺负他。」
东知道水户虽然脾气古怪却也喜欢小广,便随小广跟他闹去,待把东西收好后,才唤道:「小广,好了,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喔!」小广这才跟水户扮了个鬼脸,还不忘撂下话来:「你明天可不准故意报复我爹地。」
东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让小广跟水户道了歉并谢过他之后才带着小广离开。
来到马房看到锦送给小广的”小马”,东不由吓了一跳。他以为锦送的是迷你马,没想到是匹年岁未足的小马。体型是比成马小但比迷你马可是高大得多。
这匹小马全身毛色雪白没半点杂毛,前额正中却有一撮红色,看来更加漂亮,那马儿蹄健腿长、瞳清毛亮,此刻正昂首嘶气,看来神气非常,便是不懂马匹的东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马。
怎么送个这么危险的礼物给小孩子,东皱起眉头有些责怪锦的随意。
小广看到马儿兴奋得不得了,围着牠转来转去,在马夫身边问来问去,巴不得立时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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