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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相柳身边,我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好了,回去了。”
相柳吃惊的抬起头:“主人,那些妖怪还没来啊?就这么回去那不是白费工夫了。”
“人家来过了,和我喝了杯茶,再聊了会儿天,如果是在市区连澡都洗完了……现在一切完成,他又回去睡觉了……”我和颜悦色的告诉相柳,“算了,给你说什么都没用。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天昊的妖怪?”
“天昊?”相柳支着头想了半天,“这个名字很熟,但想不起是谁,也许见了面会认识。”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们……”叹了口气,我伸手把她拉起来。相柳立刻像棉花糖一样粘过来,抓着我的手再也不松开了。“你先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可不想大禹以为我给他戴绿帽子……”
“绿帽子是什么?”
“是一种赞美,意思是那个男人的老婆人见人爱……”
今天的天气还是有点热,不过中午的时候天上的云多了起来,阳光变得没那么猛烈。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闻不到的清新泥土的味道。四周的野草被风吹得发出“哗哗”的声音,听得人心旷神怡。要不是还有许多烦心的事没有解决,我还真想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相柳显然没有我那么好的兴致,在和我在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后,她拉着我的手怨声载道:“主人,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我肚子好饿。”
“我也很饿,可那个司机一直不来也没办法。要不你背我回去?”我气定神闲的回答她。
“不要!”她回答得很干脆,“从来都是主人背我们的,怎么可以反过来?”
“共工还真可怜,名义上是主人,实际却是保姆兼司机……”
“可在这里等真的很无聊啊!”相柳发了阵脾气,又蹲到地上,“今天真倒霉,在那里白等了这么久却什么用都没有,现在还坐不到车回去。”
“没用吗?”我在旁边笑了笑,“那到未必。”
“主人有什么发现?”听到我的话,相柳一下子来了精神,“说给我听嘛!”
“发现到没什么发现,不过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了。”我抄起了手,眼睛望着远方,“现在说还太早,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这个样子很酷哦!”相柳眼中又开始闪烁星光,“主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像个男人。”
“男人不是看样子的,而是应该看内涵,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我语重心长的教导她。
“这句话我早就知道了!”相柳有些不以为然,转身背着手在路上蹦蹦跳跳的看着车,她的长发被风吹得高高扬起,从背影和动作上看去,相柳和一个十多岁的人类女孩根本没有分别。
“你知道了,谁教你的?这个人很有内涵啊!”我有些欣慰。
“当然是珍姐了,她说凡是长得丑的男人都会这么说……”
“……我收回刚才的话。”
玩了一阵子,相柳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了我一句:“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下一步……”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该去找大禹的时候了。”
“去干什么,给他戴绿帽子吗?涂娇姐真的长得人见人爱诶。”
“再前面那几句也收回……”
* * *
回到寡妇珍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两点,为了让相柳不再嚷饿,我不得不在路上给她和相繇一人买了两包速食鸡腿。结果寡妇珍开门时看见被太阳晒得面容枯槁的我和满嘴是油的相柳,也不好意思再怪我晚回来,反而让我好好休息一阵。
将手里的鸡腿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我筋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而本来缠着我撒娇的相繇立刻两眼发光的扑了过去,一把撕开口袋的封口,拿出鸡腿大嚼个不停,相柳也顾不得喝水,冲过去和她抢做一团。
我勉强让自己抬起头,正想提醒她们要注意仪态,寡妇珍已经走过来,一人头上一个爆栗,姐妹俩马上乖乖的站起来,将鸡腿放到桌上,自己跑进卫生间去洗手了。
我看得佩服不已,相柳姐妹虽然叫我主人,却一直对我没大没小,我的教训对她们没什么作用。寡妇珍平时看起来被吃得死死的,却能让她们这么听话,看样子当初将相柳她们交给寡妇珍管教,也未必是件坏事。唯一值得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又教出两只黑寡妇出来。
当我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寡妇珍走到我的旁边,递给我一个杯子:“水!”
我撑起身子,从她手里把杯子接过来,却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呆呆的望着相柳她们的方向:“你怎么可能把她们教得这么听话的?”
“怎么了?吃醋啊?我管了这么大一个公司,如果连两个小女孩都管不了,早就已经破产了。”寡妇珍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将双手手夹到膝盖中间,整个人晃来晃去,笑嘻嘻的看着我。
“那倒是,栽在你手上的凯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区区两个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把杯子放下,向她伸出手,“拉一下,我起不来了……”
“你又想去哪?”她把我拉起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平时不见你这么拼命?”
“我说过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的。”我没有马上放开她的手,反而将拉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寡妇珍的脸上迅速出现一片红潮,使劲将我的手甩开:“楼上那个醒了,一直说想见你,你还是上去看看她吧!”
“太好了!”我兴冲冲的朝楼梯跑过去,“我正好想找她。”
刚到楼梯口,寡妇珍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七点下班,中午有半个小时吃饭,一个星期做七天。还有,没有加班费……”
“其实我说的是:‘太好了,我正好想找她交出医药费!’”
“你把那些医药费留给自己吧,很快就用得着了……”
胡娇果然已经醒了,不过看上去精神很差,脸色发白,神情憔悴。我进屋的时候她正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眼睛微微一动,缓缓的张了开来。看见是我,她露出一丝喜色,张嘴想要说话,可一开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不要急。”我坐到床边为她拍着背。
她又咳嗽了几声,拼命的喘着气,挣扎着用手指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示意我拿起来看看。
“兴华玻璃器皿厂!什么意思?”我拿起那张纸念出来,却不知道有什么含义。这个厂的名字我听说过,是坐落在本市北郊的一家小厂,专门生产玻璃瓶之类的器皿,一共才不到一百个工人,效益也不太好,濒临于破产边缘。要不是因为曾经有这个厂里的工人来寡妇珍公司买过房子,我甚至不会知道有这家厂存在。“你想在这家厂定个玻璃骨灰盒啊?”
胡娇摇摇头,又喘了两口气,终于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大……大禹……”
“你是说大禹躲在这里。”我明白过来,“不过他以前的手下不是专家就是工程师,他自己却只是个小厂的主管一流,混得也太差了吧?难道也是为了掩藏身份?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胡娇还是摇头,勉强把手抬起来向我招了一下,示意我把头凑近。
我依言把耳朵靠过去,嘴里还在啧啧称奇:“以大禹的身份,居然肯屈就做个小厂主管,难怪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但他这样不怕委屈自己吗?”
胡娇不理我的问题,使劲撑起半个身体,附到我耳边断断续续的说了两句,就又倒回床上动弹不得了。
不过我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你说,大……大禹在那间厂里烧……烧锅炉……”
* * *
注1:只戴右耳耳环一般是同性恋的标志。
第三集 第三章 大禹
站在兴华玻璃器皿厂的门前,我木然看着面前的一切,一双手却不停的微微发抖,用尽全部的力量才克制住了想要大笑一场的冲动。
这里是C市北郊的一片旧城区,因为各种原因尚未开发。遗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六、七十年代那种老式平顶瓦房,远远看过去黑呼呼一片。还没走近就听到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工原料的味道。街道两边的砖墙上画满了小孩的涂鸦,整个墙面被染得五颜六色;脚下的水泥路面因为年久失修,到处都是深深的裂痕,看上去就像是乌龟的壳一般,有的地方干脆整个陷了下去,成为一个二三十公分深的大坑。几个中年妇女正在自家门口的水槽前洗衣服淘米,看见陌生人经过就好奇的打量两眼,随即又转过头和别人闲话家常。
为了避免被跟踪,我特地让司机在周围多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