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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碧安慰老人道:“亭叔,你看我现在不是把囚犯带回来了么?国主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虽然听水碧这样说了,但亭叔还是坚持道:“不行,小姐,我坚决不同意你现在就去见国主!如果你这一去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向还远在天罗神都的老将军交代呀!”
水碧笑道:“亭叔,我都说了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怎么还是放心不下呀?”
“我不管,今天你一定不能去?我已经在十多天前就派人通知了老将军,估计明天老将军就会回来的,如果真有什么事,小姐你就多等一晚,等老将军明天回来再说吧!”亭叔竟然在这时犯了牛脾气。
水碧还待说几句,亭叔却已经向大门内喊了一声:“来呀!把小姐几人的马匹都牵进去吧,再为小姐她们多准备些热水和饭菜!”
亭叔话音一落,顿从里面跑出了七、八个人,牵马的牵马,拉囚车的拉囚车,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弄了进去,水碧看着他们忙成一团,心中哭笑不得,但她却有不好违背亭叔的意愿,毕竟他也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而且亭叔是自己父亲以前部下最忠心的一名将领,在父亲卸下军中职务的时候,他也跟着来到了将军府,父亲在前往天罗神都之时,曾特意让亭叔照顾自己,要是自己惹亭叔生气,说不定还会被父亲狠狠地责备一顿呢!既然事已至此,水碧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亭叔向将军府内走去。
“慢着!”水碧和湘儿几人刚要跨过府门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
水碧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灰色衣裳的老头带着几个随从举着火把大摇大摆地向将军府走来。那老头身体极其清瘦,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风中的竹竿;颔下的稀稀疏疏地飘荡着几根黄色的胡须,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益发的干枯;长长的马脸上看不到一丝肉,但却有无数干瘪的黄皮层层叠叠地堆积下来,方才给他那嶙峋的骨架上增加了些许的重量!
湘儿四人一见这干瘦老头的模样,突然噗嗤几声娇笑出来,水碧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笑意,但仍是布满一脸冷厉之色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那老头带着人来到水碧跟前,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你就是水碧水将军吗?”
“不错!不知你是哪位呀?”水碧冷冷地问道。
那老头拉了拉衣摆,晃了晃脖子上的那颗小脑袋,摆着架势,盛气凌人地道:“我乃崇义王府的新任管家箭贯耳,哼,谅你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需要让你知道!”
亭叔突然冷笑一声道:“哼!我道是谁,原来就是被瑶兰国的霜月将军追得东逃西窜的一个小强盗头子,没想到在瑶兰国呆不下去了,在单狐国却成了单狐孤山的一条看门狗,怪不得瑶兰国人人都赞‘箭贯耳……好贱’,如今一看,果然是贱得可以呀,竟然一贱射到了崇义王府,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亭叔竟然放口大笑起来。
水碧和湘儿几人一听,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箭贯耳刚才总在那里装腔作势,原来竟是一个强盗头子变成的!
箭贯耳以前确实是瑶兰国的一个强盗头子,只是最近被那瑶兰霜月追逼得紧,不得已之下才窜到了单狐国,来到单狐国时刚好碰上单狐孤山在招兵买马,前往一试之下,并没有认出他就是瑶兰国的强盗,而且竟然还成了崇义王府的一个小管家,箭贯耳当时得意兴奋了好几天,以为有了崇义王府做靠山,终于可以在单狐国歇歇脚了,但却没想到在将军府门前被人认了出来。
箭贯耳被亭叔揭穿了老底,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连脸上的褶皮也被怒气冲得向两边大张了许多。他铁青着脸,怒道:“哼!我堂堂崇义王府的一个管家,岂会是瑶兰国的强盗,你这个死老头子,要是敢在乱说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亭叔笑容一敛,丝毫不理会箭贯耳的叫嚣,转身对水碧道:“小姐,你劳累了这么久,就请先进去休息一下吧,这种小强盗就留给我来应付吧!”
水碧正要点头,那箭贯耳又听亭叔称他为“小强盗”,怒不可遏,大叫一声:“糟老头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左掌成爪,手如鹰钩般地旋起一片飓风向亭叔的脑袋抓去!果然是强盗品性,一言不合,便剑拔弩张,出手狠辣。
亭叔跟随水碧之父征战几十年,出生入死,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他感受到背后劲风袭人,还未转身,就已右手握拳一挥,圈圈拳风激荡而去,在亭叔的铁拳与箭贯耳的鹰爪般的左手相遇时,他的人也已经转了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不同的劲气在虚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剧烈的激荡之声后,箭贯耳被推地向后凌空几个翻滚才隐隐落在了地面上,而亭叔却也被震得望后退了一、两步才站稳脚跟!
水碧忙扶住亭叔,关心的道:“亭叔,你怎么样了?”
亭叔拍了拍水碧的手,笑道:“没事,就一个小强盗岂能难得倒我?”他好几年没有何人动过手了,这时与箭贯耳的交手却不禁再次激起了他昔年征战沙场的满怀豪情,哈哈一笑之后,又对箭贯耳道:“有没有兴趣再来两招呀?”
箭贯耳刚才被亭叔的拳风震得气血翻涌不止,调息了好一会才平复了下来,这时一听亭叔的话,哪敢再跟他交手,要是在手下的面前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打败,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崇义王府混下去!他却哪里知道亭叔昔年是水碧父亲帐下最勇猛的一位将军之一,在战场上也曾令敌人闻风丧胆,他不是亭叔的对手也是很正常的!
箭贯耳看了亭叔一眼,有点色厉内荏的道:“哼!我今天来这里还有正事,没时间来跟你瞎搅和,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他又看向水碧道:“水将军,听说你已经将天罗的要犯押送了回来,我特奉王爷之命,前来验明他的正身!我想水将军不会不允许吧?”
亭叔一听,怒道:“验明犯人正身乃天刑府之事,何时轮得到单狐孤山来插手?”
箭贯耳嘿嘿笑道:“我正在和水将军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余地?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亭叔拳头一紧,就待冲下去教训着狐假虎威的小强盗一顿,但水碧却急忙把他拦住施了个眼色,向箭贯耳道:“好!既然你来了,本将军就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第二章 崇义王爷
水碧带着箭贯耳等人进入了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已是灯火通明,因水碧的回来而人影幢幢,响声一片,热闹非常!
水碧和湘儿几人走在最前面,在将军府内左转右绕,穿过几条廊道后,把箭贯耳带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院子里。
箭贯耳一路上眼睛四处乱溜,从没一刻停歇过,亭叔跟随在最后恨不得狠狠地踹他几脚才解气。
关着天琼风的那辆囚车就停放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这时囚车旁边还有几十个军士在守卫着。
水碧一指那囚车对箭贯耳道:“那就是这次闯入天罗禁地的要犯,你现在已经见到了,该可以回去向你家王爷复命了吧!”
箭贯耳奸笑一声道:“还早着哩!”他招呼了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举着火把来到囚车前面,突然一把抓起天琼风的脑袋,让一个随从拿起火把就近照了一下,然后又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个和天琼风同样白发苍苍的人,面容和天琼风竟出奇的相似,只是眼睛部分有些不一样!
箭贯耳拿着画纸和天琼风一比照后,突然凑近天琼风的鼻孔前,阴笑了一下,低声道:“老头子,你就认命了吧!”说着,忽然骈着两根手指向天琼风的印堂穴处点去!
水碧等人都在箭贯耳的身后,并没有见到箭贯耳的这个动作,而旁边守卫的几个军士却也只见到箭贯耳扬起的袖子,并没有注意到那扬起的衣袖下还伸出了两根骨瘦如柴的干枯手指。
天琼风本来只以为这个相貌可恶的老头只是想辨认一下自己是不是那画上的人,所以也浑不在意,因为自己本就是那闯禁地之人,就算他再怎么人也不怕!但他却没想到这老头竟阴险之极,如果单纯是两根手指的话,天琼风倒并不担心,他有自信自己只要真气一聚集,就可以不动声色地抵挡住他那两根手执的任何攻击,可那老头的两根手指中竟然夹杂了一枚细如发丝的长针,而且那针身上碧油油的,一看就知道涂有毒药,天琼风刚吃过那铁甲虫毒之苦,那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