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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一面笑一面忙不迭地把我的头从肩膀上拨下去:“怪慎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偷眼看秦商的反应,他没有笑,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却仿佛想着另外的心思,整个晚上,都出奇地寡言。
到后面我们都喝高了,二锅头后劲大,我脑子都烧的糊涂了,和宋瑜俩抱在一块大背什么“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各个都仿佛李白上身。
一只手把我俩拉开了,我跌跌撞撞地被扶到床上,热气熏地我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晓得我很快就能把我的三儿接过来一起住了,他可以不用受那种苦了,我能照顾他,一生一世。。。
眼前好像真出现了三儿的脸,我傻笑了一下,刚想伸出手去,三儿却突然俯下身子,在我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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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我特地去校门口理发店,整了一下我的鸟窝,挑了我最称头的一件衣服,去见三儿,这些天忙,我也几乎快一礼拜没见他了。
到了工地,和工头抱了姓名,工头不耐地瞥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地扯着嗓子喊:“柳三!有人找你!”
三儿很快出来了,光着膀子,一道道的汗水从脑门上流水似地淌下来,一脸的瓦灰砖土,身上被毒日头晒地一道红一道黑的,间或还有几丝渗血的伤痕。他一见我,诧异地用染黄了的手一抹脸:“嘉禾?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他比原先更瘦削了,颧骨象刀刻出来一般深深地陷了下去,比从前成熟了,却也,沧桑了。奥。他答应着走到我身边,怎么了?
我对他耳语了几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我,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在一瞬间闪出一道耀目的喜悦的光芒:“真。。。真的?!”
我点点头,这傻瓜,肯定一直地想着呢,只是不说,他怕我费事。可他不该不知道,我为了他,是什么也愿意做的。
“我们,我们现在就去看,嘉禾,好不好?”他象个孩子一样地兴奋。工头不干了,粗着嗓子道:“去哪去哪啊?不想干了是吧?这活还没干完呢!没下工就想走,不想混了啊?!”我刚想开口,一向隐忍沉默的柳三突然转过身去,平静地说:“对。”
“啥?”
“老子不干了!您对着自个儿使唤去吧!”
三儿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风恣意地扬起我和他的衣角,发丝,一点点地缠合在一起,仿佛不可或离。此时的三儿,好像回到了大山,回到他熟悉的热土,而又有了一丝飞扬的灵秀,让我有一瞬间,着迷地看着目不转睛。
到门口,我把钥匙交给他,我要他亲自开这门。
明明只是在常人开来极其破烂的房子,甚至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可三儿在踏进房子的那一刹那,双眼就湿了:“嘉禾,我知道租个房子不便宜。。。你是不想我和那些人一起住通铺,才这样浪费的吧。。。”我最怕他哭,忙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好帅呀,居然敢当面那样呛那个工头?”
他噗嗤一声笑了,吐着舌头道:“我昨天才领了上个月的工钱嘛!我也真不想再和那些人一起了,嘉禾哥,以后我就能和你住一起了?真。。。。真和做梦一样。我们有自己的。。。”
我搂着他,低头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鼻尖儿:“傻瓜。自己的家是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只是租来的,以后,我要买个房子,做咱们正式的家!”
恩!他抿着嘴唇笑,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我心里一动,拉着他坐到床上:“三儿。。。”我急切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的眼中都能喷出火来,他有些慌乱地开始扭着身子躲:“我还没洗澡呢,一身臭汗味儿。”
“热水器还没装呢。”
“我。。。我做饭给你吃。”
“我不饿。”我按住他不住扑腾着的手,压在他身上,哑着声音说:“我要你,真地成为我的人。”
14
这话我说的极认真,三儿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紧张地舔了舔唇。
就只在这一瞬间,他转身想逃,我拉住他用力地把他摔到床上,另一只手开始蛮横而急切地剥除他的衣服。
“嘉禾。。。别,大白天的。。。”他本能地恐慌,挣扎起来,以前咱们在床上耍时,他从不曾有半点反抗。我摁着他的肩膀,伏下身子,汲取属于我的一切,他的身子抖起来了——当我拽下他的裤子,将手直接掠过他的性器而摸上他软热的后穴。那里紧紧地闭着,我不得其门而入,不由急躁起来,他缩着身子想退后,我扭着他的肩膀强把他翻过身去,我覆着他瘦削的身子,胸背间的汗水混在一处,我只觉得心如擂鼓,抖着声音在他耳边道:“三,三儿。。。你别躲我,别怕。。。”
三儿被压动弹不得,发出一声近乎破碎的叫声,我兴奋起来了,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鼓噪在奔腾在宣泄!我蛮横地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我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头部很快从里面滑了进来,可依然是疼地,三儿的脸惨白着,又开始扭动挣扎,粗糙的草席磨蹭着他的身子,他纠结的肌肉,急促的喘息和随之滑落的汗水都叫我疯狂,理智都见鬼了,我卡住他的腰再次挺了进去,三儿的身子如鱼般一跃,更大力地挣扎——我们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厮杀,无声的,赤裸裸的肉搏!
如果他肯出声,肯说一句“住手”我或许真地就罢手了,可他没有,甚至我梢有倦怠他便也不挣扎了,直到我再次被他撩拨地焚心似火,再也罢不得手。
直到我真地攻城略地了,才看见他紧咬着嘴唇,一头一脸的冷汗,我这下真地有些蔫了:“三,三儿。。。哥错了,你。。。”他微睁着眼看我,那双从来清风明月般的眼睛第一次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哥,我不疼。。。我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怕,却又想。。。你别管我怎么扑腾挣扎,你,你抱抱我,再紧些。。。”
我愣了一下,这时候的三儿那么陌生,却那么致命的性感,我摸到他身下,经过刚才的扭动磨蹭,他年轻的欲望已经勃然而起,下体也濡湿一片,我上下抚摸着它,心里是一股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浪层层叠叠地席卷:“三儿,三儿。。。我真不该让你出来。。。”这样的他应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让任何人看见!我动作加大了,更野蛮了,三儿在我身下连踢带咬地挣扎,我和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痕淤青齿印,最后他开始放声尖叫,我没有,我全部的音觉就只剩下叠声的喘息和嘶吼!
如果这个破旧的小公寓隔音效果不好,如果被人发现了,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可我们什么也顾不得了,在这一刻,我们只为彼此消融。
即使世界崩塌。
我从来没象现在这样快乐,我甚至开始感激罗远翔的找碴,他几乎推波助澜地帮我下了一个早该下的决心,和三儿在一起的幸福让我放下所有的冷漠和心防,和他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也似乎真成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梦想。没几天三儿不顾我的反对又换了一个工地打散工,他说,他现在有了家了,只要每天晚上能回家,那这样的工作还算什么苦?
他会用我们从二手市场拣来的电饭锅煮那种黏稠的咸粥,每天早晨看我喝个精光,在我赞着好吃的时候满满地添上一碗,而后才突然意识到上工要迟到了,抓起两个硬馒头拔腿就跑,晚上他多半要到七八点才能走人,不用去夜总会的时候我就去晚市挑一些便宜的折价菜蔬,收拾一顿略为丰盛的饭菜等他回来,而浑然不介意摊贩老板娘善意的嘲笑声。
热水器为了省钱也不装了,我们都冲冷水,山里的孩子,都是在东水河里泡大的,没有娇惯到洗热水的地步,当然,我们通常会把那个狭窄的淋浴间变地火热,直到两个人忍不住了,搂抱着湿淋淋地从浴室里出来,赤裸裸地躺在地板上哈哈大笑。或者他冲了凉,连擦都不擦就跳到我身上把水拨拉拨拉地全蹭我身上,我佯怒地板起脸时,他就会啪地一声响亮地亲我一下,开始絮叨起来,盘算着我和他在这城市里的美好蓝图。
这个单纯的孩子,现实如我,有时都会被他说的美好未来牵引过去,陪着他一起白日梦地发疯,而全然忘记自己所处的是怎样一个光怪陆离的社会。
他渐渐地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有时也来坐坐,人前腼腆的三儿好像又恢复了在山里的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