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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子听得出诚诚声音里的失望,但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有匆匆告辞离去。
后面的三个星期,期末复习加上考试,两个人都忙得很。
颖子又去过诚诚家两次,每次都是短暂的停留,他们都没有再提香港的事。
期末最后那天,下午一考完最后一门,颖子立刻跟莉莉说再见。
莉莉说:“我和安安她们准备去解放公园玩,你不去吗?”
颖子说:“今天不行,我有事。”
挥挥手,走出教室,急急忙忙地想往家里赶。
一出校门,却看见妈妈。
颖子十分惊讶,问:“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戴雪梅笑着回答:“我今天提前下班,特地来学校接你,带你一起去买些东西。”
“现在?”颖子觉得难以置信。
“是啊。唉,总是这样,等到最后一秒,才发现还缺这少那。没有办法。”昨晚清箱子,戴雪梅发现还少几样东西,盘算着今天下午买。不过,为了不影响颖子考试,没有提前告诉她。
“我也得去吗?你自己买不就可以了吗?”颖子问。
“还有好几样东西要买,你的、你爸的、还有给表哥他们的礼物。你去了,可以帮我参考一下,也可以帮忙拿东西。反正,你已经考完,没什么事。”
谁说我没什么事?我一直等着今天考完呢!颖子在心里大叫,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只有哀怨地看妈妈一眼,跟着她去。心中祈祷:希望能很快买完东西,回到家里。当然,最好在王阿姨下班以前。
可惜天不从人愿,等她跟妈妈左一家店右一家店地逛下来,然后大包小包地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六点半。彩霞满天。
“你看,今天的晚霞真漂亮。”戴雪梅说。
颖子瞟了一眼,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实在没有心情。
进了大楼,路过诚诚家时,颖子盯着他家的大门,看了半天。
她不知道,诚诚等了她一个下午,甚至三次爬上三楼,去敲她家的门。
而此刻,他正坐在饭桌旁,对着面前的饭碗发呆,想颖子去了哪里,为什么下午没有来?他知道,颖子三点钟便考完。以前,她一考完就会冲过来。说是忍了好久没看杂书,要借很多书回去看。也许,她今天考完,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了?
第二天,戴雪梅一家早上八点的飞机,六点就得离开家里。
路过诚诚家,颖子又盯着大门,看了半天,好像她的目光可以把“再见”两个字刻上去。
屋里,诚诚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等再过两个小时,两边父母都上班去了,他就会去找颖子。想到很快会见到她,诚诚的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两个小时后,飞往深圳的飞机直冲云霄。
颖子坐在窗边,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城市,在心里说:“诚诚哥哥,再见!我很快就会回来。”
于此同时,诚诚再次爬上三楼,敲响了颖子家的门。
三个星期前,颖子说暑假要去香港,并没有说哪一天。当时,诚诚惊讶、失望加上担心,所以没有想到问一下,哪一天走?
后来,他们再见面,都小心地回避香港的话题。诚诚打算等放假以后再说。
昨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诚诚以为,考完了,颖子一定会来,因为以前每次都是。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他很想她。
可是,她没有。
诚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左思右想,毫无头绪。
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等父母出门上班,又耐心地多等五分钟,然后才爬上楼来,颖子现在应该在家里。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用力再敲,还是没有。
再大力一点,门那边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她不在?
怎么会?
难道,她昨天一考完就走了?
不可能吧?
也许,她今天很早就出去了?
疑惑又失望地下楼来。
中午,不死心,又上去。
更加失望。
下午,再上去。
失望加深。
第二天早上,又去。
失望至极。
终于相信,颖子一考完就走了。
怎么这么急?还有,为什么都没有说一声?
心里不是一般的失落。
没办法,后面的日子,只有一天一天地熬,一天一天地等。
没有颖子的日子,很难。
这些年,她在身边,诚诚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她不在了,他才知道,她对他有多么重要。
同样是几天不见,从前知道她在这里,住在同一幢大楼里,呼吸一样的空气,和现在不知她身在何处,想什么,做什么,感觉完全不同。
她就像他的一片天。人走了,天塌了。
j□j岁以前,诚诚是孤独的。可是,颖子搬来以后,他不再感觉孤独,直到现在。
现在,他重新感到孤独,让他难以忍受的孤独。
于是他明白,他不能失去颖子。
既然不能失去,就该牢牢地抓住。
他很想抓住,可是不知道怎样才行。
有些人,就像空气。他在的时候,没有感觉。可一旦失去了,就会让人窒息。
现在,诚诚对颖子就是这种感觉,他不能呼吸,无法思想,每天焦急地等着她回来。
思念是一种深重的痛苦。他想她,真的会想到心疼起来。
第25章 不归
诚诚度日如年地过了一个星期;受尽极端思念的煎熬;总算到了颖子回来的日子。
那天傍晚,诚诚在客厅,听到妈妈在门口跟谁打招呼;“回来了;”
然后是戴阿姨的声音;“是啊,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丝疲惫。但总的来说;带着喜悦。
诚诚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总算回来了;
也许,颖子此刻就在门外,安静地和戴阿姨站在一起。
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但是现在;妈妈和戴阿姨都在,他可以等。
其实,他也担心,一见到她,自己会不会因为太过高兴,而做出什么傻事情?
什么傻事情?谁知道呢?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见吧。
整整地兴奋了一夜。不停地告诉自己:睡吧,睡吧,明早起来就可以见到她。可是,实在是太激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不停地设想他们再见的情景:见了面,颖子会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她的样子会变吗?也许又长高了?随即自己在心里“嗤”一声,就一个星期,能长多少?就算长高了,也看不出来。笨。
接着想:香港在海边,她会不会晒黑?哈哈,她晒黑会是什么样子?唉,就是晒得很黑,她还是一样好看得很。不过,他可以佯装很吃惊:“我的天,你怎么晒得这么黑!如果不是你的眼睛,我差点找不到你的人。”嘿嘿。
然后想:这一个星期,她有想他吗?她当然不会像他想她一样地想他,但是,会不会有一点?
……
早上起来,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觉得有点累。但是很高兴。
王秋云看他坐立不安,一副不知道要怎样才好的样子,觉得很奇怪,问他:“你今天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兴奋?”
诚诚立刻警醒,连说:“没有,没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父母出门上班,又耐着性子多等几分钟,估计戴阿姨和黎叔叔也走了,手脚并用,爬上三楼,站在颖子家门前,平息心跳,收敛笑容。
事实上,脸上的笑容太过巨大,半天收不回。他只有抬起双手,帮忙抹平笑容。
深吸气,慢吐气。
三次。
好了。
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
再敲。
还是没人。
颖子在睡懒觉吗?是不是旅行太辛苦?香港和武汉有时差吗?
也许。就算没时差,她也一定累得很。不是常有人说,度假回来,需要另一个假期来恢复吗?
干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静静地下楼来,一分一秒地等。
等了一个小时,又临时决定,再等一个小时,让她多睡一会儿。
好不容易又熬了一个小时,爬上楼去。真的不能再等。
马上就要见到!
激动地敲门。
没有听到?
用力地敲门。
还没有?
现在,诚诚几乎是砸门,同时高声叫喊:“颖子,颖子。”去他的什么礼貌、礼节,现在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