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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夜拉开我的手,迫我直视他的眼睛:“可是最后一刻,他没有那么做对吗?你说过他有病!”
我自嘲地笑起来:“翔夜,知道吗?他一直跟我说他喜欢我,可是他又不想害了我,所以他才在我和舞智之间徘徊,可是,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他要带什么口信给我吗?他说,他之所以把我摆在众矢之的,是因为你那天拉弓,对准的是他!所以他恨我……”
翔夜没有安慰我,他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哑然失笑:“原来那天,我是对着他射的!”
巽儿动手,雷厉风行,翔夜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虽然我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我依然出席了宴会,我依然坐在他的旁边。
我对他说:“你是疯子,所以宇当年才不选你!”
翔夜,得到之后再失去的感觉如何?我不是君子,我卑躬屈膝,我忍辱负重,我甚至不惜赔上身心……只因我知道我是对的!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你不会一直高高在上,而我,并不贪心,我只要赢一场就够!
飞宇,你满意了吗?谨说你是因为爱我,所以才恨我。那么为什么当初不带上我?逼我离开,逼我爱上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吗?既然你可以预料到我会爱上别人,为什么你不带我走?始作俑者是你啊,你怎么有资格恨我?
翔夜突然间大笑,他执拗地追问我:“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都是骗我的吗?”
我笑:“不是全部!”
的确不是全部,可是翔夜,你可知道为什么不是全部?
国家统一了,巽儿建立另一个帝国。我在帝国中充当新的角色。
我依然洒脱的笑,依然优雅地穿行于各色人等之间。我只是不知道,当我想哭的时候,我该去找谁。
憧儿和憬儿相携而来,对于星冷的亡国,他们并没有丝毫的不甘。
坐了许久,憧儿终于忍不住局促地问:“太傅,您现在并不用受制于谁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我们该知道事情?”
我想笑,可我笑不出,难道要把翔夜的话告诉他们?难道要我跟他们说,我根本不会抱女人?
憬儿直接一点:“我们很想知道我们的身世!我们的父亲究竟是谁?”
我叹息,于是我拿了钥匙:“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你们的父亲。”
相府地牢里,憧儿和憬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翔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巽儿不杀他,按理说,巽儿不可能放过伤害过洛儿的人的!巽儿啊,我在有些地方,是很笨的,我猜不透你的意思。
翔夜笑:“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我冷然:“你的儿子想见你。”
翔夜摇头失笑:“难道,他们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我淡淡地看着他:无牙的老虎,关在笼子里!
翔夜黯然神伤,然后背转过去:“只有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我不懂的是什么?在这个国家里,谁有我懂得多?无论是智慧天成的巽儿还是聪明绝顶的冰儿,他们都是我的学生。翔夜,有什么我不懂?——除了人!
翔冰和暗夜来看我,我看得出,他们很幸福。
我微笑:“冰儿,恭喜你得到幸福。”
翔冰闪亮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然后他笑了:“暗夜,你去带我父亲上来。”暗夜去了。
翔冰叹气:“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竟然会对我冒出那么一句。”
我微笑道:“我在预见你和暗夜的未来呀!”
翔冰突然上前搂住我,他恨恨地说:“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你在试探他,你分明是爱他!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
我叹息:“冰儿啊,我几时有过责怪你?你聪明绝顶,竟看不出我不会责怪任何人吗?”
翔冰摇头:“那是因为你没有资格!”
我忍不住大笑:“我没有资格?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我从不伤害任何人,可是别人却从来不放过我!你却说,我没有资格?”
翔冰冷笑:“襄寰宇对不起你吗?是你先拒绝的他,但是他依然在帝都沦陷的时候去救你!他为什么把你送给我爹,不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不是为了保护你,一向心性淡薄的他,怎么会为我爹做那么多年的事?怎么会和舞智闹翻,甚至不惜在别人的地头上大动干戈?”
我,有这样想过,可是,我拿什么来证实?你可知道,从来都被圈养深宫的我,能看到的范围是多么有限?我要怎么去审视一个人,我要怎么去判定是非?
翔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是不明白月寂然是怎么回事,但是征战沙场的是他,被谋逆致死的也是他,远在帝都的却是你!至于舞智,他明明不喜欢刑帝,也知道飞氏皇族的没落,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的和你争帝妃之位?只是,他变心了而已——你没有爱过他,难道还不允许他变心?”
我好像曾经也对翔夜说过类似的话,我说什么来着?我好像是说,你不爱人,别人自然也不会爱你。
翔冰叹气:“刑帝不爱你吗?你自己还不清楚?”
我摇头:我不清楚!我当然不清楚!什么样的爱,会让他有毁了我的冲动?可是,如果他真的想毁了我,他又为何没有付诸行动?
翔冰咬牙切齿:“最可恨的是,你竟然不相信,我曾经是真的深爱过你!”
我茫然,我困惑,然后我看见了落日余晖下,有点落寞的翔夜。
《番外之飞宇篇》
上:祭天之楼
那时候我还小,无意中,闯进了神殿,更进了禁忌的祭天楼。
“谁?”那是一个透明到病态的羸弱男孩,听到声响,惶恐地坐起来,紧张地抓着洁白的床褥。
我想不到传说中的祭台,竟是纯天鹅绒织就的直径两米有余的圆形蒲团;我想不到应该绝对完美的献给神的祭品,竟然是一个如此病态的人——甚至眼睛也是盲的;我想不到一个病态苍白孱弱的男孩,竟也可以有那么致命的吸引力……
“倾城?”那个男孩见我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试探着问:“陛下?斯藜?你是什么人?!”他是否只认识这三个人?他向后缩了缩,脚腕上的细链随之轻响。
“遗世!”舞倾城越过我,冲过去抱住那个颤抖的男孩。
那个叫做遗世的男孩立即紧紧地抓住舞倾城的手:“倾城!倾城……”然后镇定下来,将头靠在舞倾城的肩上,安心地笑了。
舞倾城转过头来看向我,满脸的哀求之色:“殿下,请,不要说出去……”
然后我懂了,遗世不是祭品,这里不是祭室,我转过头走了,没有继续往楼上走,没有去看那个真正的祭台。
后宫中,本该最寂静无人气的冷宫,此时在空旷的大殿里,正回荡着粗喘的淫靡声响。
那是父皇和他的影——斯藜!
我冷淡地走过他们身边,仿佛没有看见般,目不旁视地直直离去。
声响停滞了片刻,然后斯藜笑:“你儿子,很像你啊!”
父皇失笑:“是吗?要不然我替你生一个?”
斯藜大笑:“你能生的话,我倒是乐意,不过,我可不喜欢别人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父皇赔笑,然后讨饶。
真肮脏!
我的血是冷的,那么年幼的我,竟然可以麻木不仁到这种地步!
转身,看也不看颓废地倚在门边的那张绝望的脸,我走出了冷宫。
这个世界是混乱的,是疯狂的,是不可理喻的。
舞倾城是父皇的妃子,竟然在众人心目中神圣的祭天楼里私藏宠眷!
父皇是帝国最至高无上的人,却躺在他的影身下求欢!
住在花团锦簇,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丽人们,却整日里羡慕而又嫉妒地望着那座冷宫……
民间的传说中,我的祖先是一个历经劫难杀死魔兽归来的英雄,他打败了魔兽,取回了被魔兽抢走的“和平安康”的镇国神石,从而建立了这个可以守护人民幸福的帝国。
月智王族的传说中,多了一段,那便是不甘心的魔兽在临死之时,对我们飞氏一族下了诅咒,诅咒我们世世代代不得好死。不过,月智襄家和舞家认为是诅咒,月智月家却认为是我们一族的血液被魔血感染了,因而世世代代遗传着魔血带来的疾病。
冬醒王族的传说中,截然不同。我的祖先并未杀死魔兽,只是征服了它,所以它在咒誓中把自己的力量分散在帝国的四处,世世代代守护着飞氏的帝国。这四处,分别是:充斥帝皇后宫的月智、担当帝皇之影的痕禀、替皇族收集情报与监视各国的冬醒以及,为皇族守护国土和征战四方的星冷。这四族人,能力向来卓绝,而且,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