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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我笑:“心呢?”
他点头:“随你。”
我问:“你看那些人还能有什么用?你却为了救他们,对我卑躬屈膝!”
他抬头看我:“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线希望。”
我问:“你呢?你的那一线希望是什么?”
他看着我,良久,回答:“我以为王记得的!”
“哦?”我不记得他有告诉过我。
他笑了,柔和迷乱,他说:“我要看着大王怎么死!”
我笑,狂笑,我甩手将他打倒在地,然后吩咐下人放了那些帝都旧臣。我说:“月憧憬,他们,谁都不会感激你!你看见了他们最低贱的一面,他们会把你形容的更低贱!”
他淡然回答:“我原本,便很低贱。”
那一刻,我再次被他的话冲击到了心灵。我是要得到他,我不是要毁了他!
看着粉嫩粉嫩的双胞胎,我问:“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可爱?”
那之后,他又去了地牢,在空空如也的地牢里,他冷冷地问我:“你还能拿出什么来威胁我?”你真的,永远都这么不自量力的吗?
然后,当我的双胞胎出生时,我带他来了这里。
他的眼睛难掩地闪过一丝柔情,他冷漠地回答:“是的。”
我笑,我来到刚刚生产过的爱妃身边,用被子将她闷死。
月憧憬不会武功,他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我?当证实床上的人已经彻底没救后,他冲我怒吼:“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胡乱杀人!他是你的爱人啊!”月憧憬,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人?难道我后宫的三千佳丽,每一个都是我的爱人?呵呵,我的“爱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缓步向那对双胞胎踱去,这一次,他跳得比兔子还快,抢了双胞胎的摇篮护在身后。我摇头叹息:你永远都猜不透我想干什么,我却永远知道你会怎么做!可是为什么,需要被征服的那个是你?
我笑:“我一向都不喜欢起名字的,所以我孩子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他们母妃的封号。憧憬,你觉得他们一个叫翔憧一个叫翔憬如何?”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大笑而去。
刚刚生产了一对双胞胎,便被大王秘密处决的王妃;王宫中唯一用一个男人的名字起名的两位王子;夜夜被宠幸的男人——月憧憬,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变成昏君了!月憧憬,你正在一点一点地把我变成昏君!(忍无可忍,眸眸欧,你根本也不是什么明君!)
我到达他的木屋时,他一袭白衣,依旧地洒脱优雅。
他几乎要咬碎一口玉齿,他一字一顿地道:“那对双胞胎不是我的!”
我笑:“我知道不是你的!你根本就不会抱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他愤怒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无辜地问:“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杀了一个女人,而且我还对外宣称她是难产死的;我不过是给我的两个儿子取了个名字;我不过有时候折腾折腾你罢了……我有做过什么?”
他点头,哑然失笑:“我居然才发现,原来你什么都没做。”
流言啊,有时候比光明正大的话语,更令人信服。
没有人敢叫那对双胞胎的名字,我也是因此而知道,他们是老八老九。
月憧憬很疼爱他们,好像他们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似的。
月憧憬啊,你永远是那么天真,永远是那么好把握。
我封了月憧憬做太傅,我看不得他一日日的消沉,我给了他到御书房看书的权利。
其实我很宠他,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态。月憧憬曾经是月智王族,后来是刑帝宠妃,他从来便没吃过苦,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一个如他那般身份的人,是不可能每日都可以吃到比珍珠更珍贵的凤霖稻米,不可能将罕有的药用愜叶泡茶喝的……更不可能没有资格过问王宫内的是是非非……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洛儿长的像飞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月憧憬看他的眼光!
在一次意乱情迷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他:“憧憬!月憧憬!你是我的……”一直一直说,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直到,我看见月憧憬审视捉摸的双眼。我静止,全身绷紧,我瞪着他。
他淡然轻笑:“叫啊!怎么停了?”
明明是你被我牢牢控制,为什么每次输的都好像是我?
那一夜,我又打了他,然后从此,我下定决心不再碰他。
他乐得逍遥自在,每天看看书,教教我的孩子们,然后就是陪着洛儿或者那对双胞胎玩耍。
他月憧憬要的一切,我都给他。这个王宫中,违逆欺辱了月憧憬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一个谁都不愿意试的下场!
月憧憬,等你习惯了我的给予后,要怎样面对我的粹然收回?
岁月是一把刀,世上最柔软也最坚硬的刀。柔软,是因为它刺上你的身体时,很少让你疼痛,更多的是让你无知无觉;坚硬,是因为只有它的刺印是刻入骨髓,任你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抹煞……
(我汗,原来天马行空地大发感慨是遗传的……)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先是查出洛妃是被人毒死的,接着就是冰妃那个清冷孤傲的最聪明的女人被人逼疯了自杀,然后就是池妃那个背景深厚连我都不能随便动的城府很深的女人居然被人吓疯了……
我的王宫,居然是卧虎藏龙啊!
我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忍无可忍地“巧遇”了月憧憬,然后在一株茶树下疯狂地要他!可是冰儿过来了。
我听见冰儿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听见他说他并不情愿;我听见冰儿说他喜欢他……
月憧憬!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居然诱惑我的儿子!跟了我十几年,你依然是说你从不情愿!我以为,你是有那么一丝爱我的!——至少也该有所习惯啊!
是你自己,换来你的伤痕累累!
不是因为你挑唆洛儿离家游历,不是你教会冰儿和我对立,不是因为你是刑帝唯一名正言顺的妃子——是你自己,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被爱的假象吗?那是什么意思?刑帝从来都不爱你?那么他为什么没有选中替他挨了一箭的舞智,而是选中了你?如果不是,那么你又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想制造被谁爱着的假象?
池儿的寿筵上,当众指责月憧憬调戏他,他要杀月憧憬。
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憧憬,我想知道,他会怎么做——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第一次,第一次遇见我无法应付的场面!
结果是冰儿出面救了他。我知道冰儿聪明绝顶,他的承诺千金难买。或许,我是否可以用这个承诺让他离开月憧憬。可是我仍然愤怒,愤怒的不可遏止!
洛儿出去游历去了,其实我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小的时候,我可以装作不知,疼他宠他,但是当他一日紧似一日地像飞宇的时候,我该如何是好?杀了他么?十几年前,我会理所当然地去做,而且绝不会犹豫。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阳光下,野林中和谐美丽的画面,已经被我亲手打破,我怎么能,再亲手敲碎我小心翼翼保存的最后一块碎片?
活在记忆里,其实很累。
当王宫中又一处宫殿扬起冲天大火(就是双月的母妃死的那次)时,我皱着眉头看了一下,立即赶到月憧憬那里去——我从未派人保护过他!——因为不想束缚他。
他看见我就摇头,然后兀自坐下来喝酒。
我问:“不高兴见到我?”
他笑:“你不用担心,有冰儿保护我,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出事?”自从池妃莫名其妙地疯了之后,的确没有人敢惹冰儿。
但是我生气,我冷冷地问:“你敢背着我诱惑我儿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摇头叹息,然后大笑:“你吃醋了!”
我该否认吗?我又不该否认吗?
我叹息:“憧儿憬儿都十来岁了,我明天就要派他们上战场。你有空,多和他们聚聚吧。”
他冷笑:“翔夜,十几年无一例外地用同一招,你不嫌腻吗?”
我微笑:“我用,是因为有效。等到哪一天失效了,我会告诉你我还有什么别的招的!”然后我走了:月憧憬,这一次,我是真的要送他们去战场!——月憧憬,你以为你懂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几年风霜过往,留在脸上身体上的,只有一缕执着,我真的,即将四十岁了吗?
我哑然失笑,月憧憬不变,我怎么可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