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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百人虽众,却依然感觉到寒意刺骨。
「别闹了。」伐越之前没有阻止赤炽的胡闹,是因为这样的胡闹一样可以达成来此的目的——阻止对方向朝日城进兵。
「好吧!」赤炽耸耸肩,退到营门左侧,靠着木制大门坐了下来。
曹骑感觉两人身分似不寻常,强行压抑胸口怒火,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来历?为何阻止大军前去救人?」
伐越虽是武士,但出身皇室,天生便有皇家的傲气与贵气,而他的爵位与官位也远在曹骑之上,说话时便习惯地以一种上级对下司的口吻说道:「朝日城此时不宜前往,都撤了。」
「你是何人?刚刚才有督帅传令兵前来下达前进命令,尸兵作乱,攻我朝日,杀我同胞,我身为上林将监岂能坐视不管?又有军令在身,此时若不出兵,朝廷养我们有何用?wωw奇書网再不让开我就要杀人了!」
曹骑剑眉冷目,好一副凛然之态,伐越看在眼中也不禁暗喝了一声采,表面上却还是高傲的神色。他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方步,雍容的气度让士兵们感觉到另一种无形的威力,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通道,看着他慢慢走向上司。
「这里有多少人?」伐越不断左右扫视,目光落在曹骑的脸上如蜻蜓点水,一沾而过,直接告诉外人,他没把这位上林将监放在眼中,狂妄之意不言而喻。
曹骑身为一营之长,哪能忍受这种无礼,怒火中烧的他伸手就去拔剑,却被一张铁手按住。曹骑脸色不禁大变,对手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刚刚还相隔一丈,此刻却几乎贴面而对。
「你……」
伐越盯着他眼睛,微微一笑,在曹骑的耳边缓缓吐出几个字。
曹骑愣了一下,随即呆若木鸡,扶剑之手也软软地垂下了。
伐越挺直身板,淡淡地道:「将监大人,让你的人各自回营,只派探哨监视通往朝日城的各条大路小径,有任何异动急速来报。」
「遵命!」
曹骑行了一礼,毕躬毕敬的姿态与方才的傲气简直是天渊之别,众士兵连连称奇,同时也确认闹事的二人身分非同寻常。原本呈半月型包围赤炽的士兵都退走了,态度恭敬不少。
赤炽扛着冷巨,大步踏入营中,脸上笑容不断,看着一张张崇敬的脸调笑道:「一时冷,一时热,你们这些家伙还真……善变啊!」
「大人,这位是您的随从?」
伐越张口欲解释,却被赤炽抢了先,笑嘻嘻地道:「知道还问,不过我没有龙馆身分,可不是什么大人。」
「龙馆」二字甫一出口,偌大的兵营立刻鸦雀无声,士兵们甚至不敢深呼吸。看着傲然而立的伐越,他们心中既是惶恐又是骇然。青龙国内还没有人不知道龙馆,(奇*书*网。整*理*提*供)那是崇高又强大的所在,一个如神般存在的组织。
伐越虽然不愿张扬,却也没有说什么,淡淡地道:「听到我的话了吗?
还不执行?」
「是是,小将立即去办。」曹骑躬身行礼,一转身又是一副上司模样,高声唤了几名百长,一一分配了任务。
赤炽一脸无聊,左晃晃右看看,转了一阵又回到伐越身边,「这任务可真无聊,是最后一个兵营吧?可以去京城了吧?」
「急什么,朝廷的司官恐怕不久便至,等他来了再说。」
伐越并非地方官,此番插手完全是因为地方官员情报不全,做出了各地全面出击的错误决定,他不得不奔波于各县,以龙馆身分和爵位压住了各处的异动。
赤炽当然明白伐越的目的,只是心中藏有不快,朝日城夜战竟然狼狈而逃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从小修炼并非因为任何目的,只是把修炼当成了一项玩乐的途径,如今才感觉到自身的不足。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两天时间绕着朝日城周围晃了一圈,所有兵营都通知到了,现在你还在担心尸人主动出击?」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
「天知道。」赤炽耸耸肩。
他对于鬼界的了解,人界之中无人能出其右,那是个好斗的种族,却不是一个愚蠢的种族,以短暂的生命追求鬼王宝座尚嫌不足,又何况如此之大的人界?
因此,尸人的入侵本不应是鬼界计划之内的行动,而是一种特殊状况,毕竟大地的裂缝、鬼界与人界的通道,绝非任何一族所能制造。若是过分探究与尸人的战争,而忽视了调查事件的根源,实在是一件舍本逐末的愚蠢行为。
当然,他也清楚伐越暂时不可能明白这种想法,而自己也没必要在现在这种状态告诉伐越更多,而且他打心眼里期待与尸人的下一战。
「不要着急,尸人大概不会一夜之间消失,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封锁住尸人朝外扩张的意图,等到朝廷派出专责大臣、拨出重兵。」
伐越果然把目标定在与尸人一战上,朝日城的狼狈逃走同样深深刺激了他,但他的职位、出身及背景,都与习惯自由的赤炽有着天壤之别,考虑的也更广。
此刻的他正在考虑,日后与尸人在东海之滨大决战的事情,在一切准备好之前,任何小规模的反击都是没有意义的。
走入中军帐,伐越毫不客气地在曹骑的座位上坐下,自在的神情彷佛在自家走动,曹骑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随侍在侧。
「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为何不许众军驰援朝日城?那里可是朝不保夕了。」想起朝日城的惨状,伐越这样钢铁般的武士也不禁流出一身冷汗。
尸人如蝗虫般蜂拥而至,刀砍剑劈不足以让他们退缩,可谓天下最正宗的死士。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只有最强大的武士集团才能有效的遏止对方,普通的士兵除非以绝对的人数压制尸人,否则只是白白送死。
「什么朝不保夕,事发当日就已经陷落了。」赤炽虽然还有笑容,却是一脸苦笑,那一夜的苦战深深刺激着他火热的心灵。
曹骑勃然变色,一张方脸时而铁青,时而苍白,双拳捏得喀喀作响,亲人的处境深深刺痛本已紧绷的情绪。
「将骑大人,你怎么了?」伐越洞察力极强,曹骑的变化全在眼中。
曹骑悲声欲绝,娓娓道出了原因。
伐越与赤炽不禁动容,这才明白将监大人为何如此激动,亲人生死不明,城池已落敌手,又是一群没有人性的丧尸,换成任何人或许也会如此,眼神中多了歉意、同情。
「将监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事发当日我二人就在朝日城,城中大半百姓都活着离城,死者不过十之一二。」
「属下明白。」曹骑低着脑袋,右手紧紧攥着甲胄边缘的绒绳,脸上则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既然朝日城已陷落三日之久,即使引军杀去也无济于事,只是心中仍有不甘。
此时,帐外飞奔入一名龙馆弟子,伏身禀道:「大人,诸县官员已经到达营外。」
「来得真慢,真没效率……」赤炽嘟嚷两句,打了个呵欠便迳自离帐,到营角的草堆上睡觉去了。
随着附近各县的文武官员陆续前来,偌大的营地如征讨大军的主寨,气氛也为之一变,士兵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相比之下,各处混乱的场面有了明显的改善,官兵不离辖地,只守住所有通往朝日城的大小道路,布下一个半月型阵式,严密封锁封日城周围百里之内领地,这片无人的死寂之地,成了缓冲尸人军团攻势的天然屏障。
赤炽无所事事,一个人在兵营附近闲逛了半天,除了打到两只野兔外别无收获,半夜才慢慢地回到兵营,却发现兵营之中仍是灯火通明,而且士兵人数多了数倍,其中一部分还是精壮骑兵。
「站住!」随着一声大喝,两把长刀交叉挡住了赤炽去路。
赤炽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守门的军士也换了人,青衣青甲、银色流缨盔,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远在原来的士兵之上。
当然,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买帐。赤炽撇着嘴道:「刚出去半天就不认识本大爷啦!让开让开,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我。」
守门军士见他一头古怪的红发,甩着不男不女的红色长辫,背上挂一张弓,腰间插着箭袋,还挂着两张兔皮,十足的猎人装束,眼中的不屑之色更重。
「诸位将军在此,闲人禁止入内,违令者——斩!」
红色的辫子突然一甩,赤炽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营门当中,两名守门军士眨眼之间便失去了目标,都愣在当场。
在营门十丈之内,赤炽悄悄地站稳脚跟,回首朝营门笑了笑,大踏步走向人头涌动的中军帐。
此时的中军帐恍若战前,两排守卫手持明晃晃的刀剑枪斧严阵以待,从中军帐口一直排到十丈之外,阵势非同寻常。
赤炽猜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