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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的夫妻,他不仅能给她一个真实的家,还能给她一个女人生理上渴求的满足,这是李老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的。
“谢谢你的一片好心。”
阳子却不能直接地拒绝园长,因为亮亮。
亮亮还有一年的时间才能上小学,阳子现在还需要幼儿园,需要李老伯对亮亮的照料,虽然她也觉得这样把那个善良的老人吊在半空未免有些残忍,但在她还无法立刻摆脱目前自己这种窘境的时候,她没有其它的选择。在她和刘大突破了彼此间最后那层界限之后,刘大曾经提议让她收了咸菜摊子,专心地照料家务和孩子,她坚决地否定了这个建议,为了尽早攒够那十万块改变他们身份和命运的钱,她要和他一道努力。
“我现在毕竟每个月还能攒下四五百块,少了这笔钱,我们就又要多等一段时间了。”
阳子恨不得立刻就凑足十万块钱,立刻就拿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绿印户口”,为了这个目标,她一刻都不敢懈怠。
“这是人生的大事,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阳子给了园长一个感恩戴德的微笑,让后者心里充满了希望。
3、小河里的男尸
晚上和刘大挤在他那张小床上的时候,阳子忍不住差点把白天园长对她提起的事情当个笑话对刘大讲起,话到嘴边,心里忽然一动,又打住了。
刘大宽厚而粗糙的大手抚摸这阳子微微隆起的肚子,手指撩拨得她心旌摇荡。
还是年轻的男人好,阳子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刘大永远充满着活力,让她体味到做女人的幸福。她眼前又闪过李老伯那张慈祥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心中抹去那上面深刻着的皱纹,还有那已经斑白的鬓角,如果他要再年轻十岁,阳子一定会动心,但现在他确实是太老了。
“阳子,”
刘大用下巴上坚硬的胡茬摩挲着她的小腹。
“干么?”
她问。
“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刘大喃喃地说。
阳子的心头热热的,又想到那个永远无法让她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的老人。
“真的,你去医院把肚子里上的环取出来,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刘大执著地说着。
“儿子,女儿,都行,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阳子感动着,把自己再一次对刘大敞开了。
“来吧,我们现在就要!”
早上,刘大起床的时候,阳子的屋里还很安静。
农贸市场早上开门的时间是五点钟,没有拖累的商贩们都是早早地就开了市,抢着做早晨的一拨生意,阳子要送儿子上幼儿园,所以每天要晚去一会,以前刘大经常提出早上帮她开了市,有生意就顺带着替她做了,阳子觉得每天这样麻烦人家心里不落忍,就没有答应,现在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了,刘大自然而然地就担负起早晨照料阳子摊位上生意的职责来。
洗过脸,刷过牙,刘大把桌上头天晚上阳子给他预备的早饭胡乱地吃了,出了小屋,推上自行车,看了一眼阳子的禁闭着的房门,走出了杨宝兴的院子。
天色还早,马路上除了几个晨跑的城里人以外,冷冷清清的,早起进货的菜贩子们蹬着三轮车很卖力地往前赶,其中有和刘大相识的,匆匆地打着招呼。
看着那些早上很早就起来到远郊去拉菜的小贩们,刘大觉得比起他们来说,自己还是轻松了很多。做粮食生意不用象做蔬菜、鲜肉和水产那样,每天都得进货,还得起五更爬爬半夜的,那才真叫辛苦呢,也就是他们这些乡下人肯吃这份苦吧,换了城里人,别说没人肯干这样的累活、苦活,就是有一个半个的,也保证用不了三天就累趴下了。那些城里人还那样看不上乡下人,说实在的,现在要是乡下人都回了老家,城里人大概一天都活不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刘大始终没有琢磨明白,如果将来自己和阳子真的变成了城里人,那他们干什么呢?城里人不会干他们这样的小买卖,他们如果成了城里人还继续做现在的生意,那就凭着他们那副一时半刻脱不去的乡下人的举止做派,再加上从事的这让城里人看不起的行当,人家还不象现在一样把他们当做乡下人?总不能每天把户口本拿出来挂在脖子上,逢人就举起来给人家看,告诉人家自己是城里人,那不成了二傻子,不得让所有人象看耍猴的似的看他们呀?刘大思前想后也不得要领,最后他总结出了一个于事无补的结论,那就是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真难。
刘大推着自行车一进农贸市场的大门,就迎面遇到了一个一块摆摊做买卖的老乡。
“刘大?”
没等刘大和老乡打招呼,对方就惊异万分地瞪大了眼睛望定了他。
“你没去派出所啊?”
老乡走到切近的时候,四下环顾了一圈,神色紧张地问他。
刘大一头雾水。这一大早,干么让自己去派出所?他又没偷又没抢的。
“去派出所干么?”
老乡看看他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赶忙给他解释。
昨天傍晚,离这里不远的一条小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看样子是被人打死以后扔到河里的,派出所来了人,勘察完现场就把尸体拉走了。据一个当时在场的他们同一个县的老乡说,死了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虽然面孔已经被水泡得有些变形了,但怎么看怎么都象是刘大的姑舅表弟小峰。
刘大还没听老乡说完,眼前一黑,手脚冰凉,自行车“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人晃了两晃,不是老乡手疾眼快地伸手扶住,早已经倒了。
4、小峰死了
刘大在派出所的警察的陪同下到停尸房去辨认了尸体,千真万确,死者正是他的表弟小峰。
刘大哭了一回,嚎了一阵,在警察们的劝慰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悲声,颤颤巍巍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告了小峰的死讯。
“警察同志,”
刘大打完电话,双膝一软就给人家跪下了。
“我舅舅八个孩子,就这么一个男的,求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凶手,给老人家一个交代呀!”
警察们把他搀扶起来,劝慰着他,让他先把小峰的后事料理起来,说是公安机关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侦破这个案件,替死者报仇的。
刘大又抽噎了一阵子,然后诚恳地谢过了接待他的警察,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农贸市场,和阳子一起商量如何办理小峰的后事。
阳子陪着刘大又落了不少眼泪,然后问他现在打算怎么办。
刘大此时已经乱了方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告诉阳子,警察说了,最好抓紧把人火化了,不然每天停尸房的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那你舅舅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阳子问刘大,再怎么着也得让人家父子见上最后一面吧,这可是生离死别呀。阳子想起亮亮爸爸死的时候,公公婆婆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老来丧子,一向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刘大摇摇头,泪不住地涌出眼眶,那个自幼就跟在他后面玩耍,长大了虽然不争气,但终归是他的骨肉至亲的表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警察说,小峰是让人活活打死的,法医检验报告上写得很清楚,他的内脏几乎全都被打碎了,浑身上下没剩下几块完整的骨头了。就算小峰犯了再大的错,也是罪不至死吧?刘大了解小峰,他确实不是什么好孩子,但要是真让他干出什么罪不容诛的事情来,他还真的不会,他没有那份胆量。
自从上次从王嫂那儿骗走了一千块钱以后,直到被人打死,小峰就再也没在刘大面前露过面。
小峰的死对于所有人都是一个迷。
刘大的舅舅、舅母和母亲一接到刘大报丧的电话,马上就从乡下赶来了。
刘大和阳子都停了生意,陪着老人们忙前忙后,料理着小峰的后事。
小峰的父母一见到儿子惨不忍睹的尸体立刻就哭死过去了,醒来以后,舅舅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刘大,他那宝贝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刘大没有办法弄清小峰的死因,他只知道公安局办案的警察说,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谋杀。小峰是个兜里存不住一分钱的人,谋财害命在刘大看来是绝无可能,唯一的线索就是小峰当初曾经欠下了人家的赌债,但刘大却无法提供小峰那些赌友的情况给公安机关。
舅舅哭完了儿子,就开始骂外甥,骂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嫡亲的表弟照料好,为什么不让小峰和他住在一起,那样至少他可以替他这个舅舅管束儿子,不至于让年纪轻轻地小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