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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重幕帐,只见那些木偶竟成队列班,有头戴纱帽,歪嘴斜目的丑角,有衣装鲜丽,珠翠满头的女子,帐后有丝竹之声,或说或唱,那些悬着丝线的傀儡在艺人操纵之下,灵活如生,挥扇、甩帕、行礼、拔剑,四五个动作竟能一气呵成,看台下喝彩声不绝。连亦天笑着贴在苏千岚耳边,低声道,“虽然这动作与人几近无异,但这傀儡究竟是木偶,头、手、足三部分都是用木头雕刻而成,身子用竹篾编成,只是外面裹了一层戏装。如果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岂不是更好?”
苏千岚吓得发颤,抓住连亦天手臂拼命摇头,连亦天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脸颊,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我察觉红玉死之前自尽。”又笑了笑,道,“不过,我还真舍不得你死哪。”
苏千岚只觉得自己被人扶到了一座高于地面数阶的台上,披在身上的外衫被人除去,一时间下面的嘈杂之声竟自歇了。苏千岚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打扮,来之前被强迫换上的衣服。
临来之前,连亦天拿出一卷轻薄透明的东西抛到了自己身上,很软,很凉,非纱非罗,非缎非绵,却不知道是什么织物。
他还记得连亦天笑着告诉自己,这叫“冰纨”,是很贵重的东西。
现在这冰纨的织物就穿在自己身上。极薄极轻,虽然足足有三层,也轻薄得紧,覆在身上像笼了一层纱。映着灯烛,整个人就像是水晶做的,且是泛着淡淡胭红色的水晶。胸前娇红的乳珠和闪亮的金环在一片轻红的烟雾笼罩中,看起来尤其耀目。
天蚕丝自关节处透出,用又细又韧的丝线拴住,一头握在傀儡师傅手中。已经不疼了,足足三个月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用了无数的人参才吊住自己的命,千年续断不知找到了多少方把碎裂的关节接好,极其珍贵的天山雪莲方才让烧退了下去。
连亦天守了他一个月,苏千岚并不知道。他一直昏迷,也不知道,连亦天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把他揉到自己灵魂里。
苏千岚只知道,从自己全愈的半年后那一天,已经不能说话了。长时间的金针刺穴,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连亦天似也无心替他医治,苏千岚也并不在乎了。本来,就早已无话可说了。
看过那场傀儡戏之后,连亦天便开始对他“训练”。没有做对,没有做好,鞭子落在身上,也已经不知道叫痛了。但是要能够完全随着傀儡丝而行动,又谈何容易。最后,傀儡张提出了一个方法,便是他们自己祖传的秘方:银针。
用银针一针针插入身体,疼痛会令得身体更敏感。更容易接受刺激。极细极细的银针,肌肤上一点伤痕也看不出来。
苏千岚一一地照做。乖乖地做个傀儡娃娃,乖乖地跟着丝线的操纵而动,就不会痛,哪里都不会痛。
昨天夜里;云雨之后,苏千岚无力地软在连亦天怀中喘息,连亦天温柔地吻着他,对他说:“看来对你的训练,还真没白废。明天,我要看你表演。活的傀儡娃娃——而不是木偶。我的娃娃。”
他端了一碗药过来,递到他唇边,声音放得更加温柔,几乎是诱哄的调子。“喝吧,这是为你好。看见那些人,一定会让你很难受,喝了这个,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苦涩的药汁,被尽数灌入了口中。黑暗是什么样,终于懂了。
不能说话,不能视物,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站在高台上,被娴熟的傀儡师傅操纵身上的天蚕丝而动作,台下的人抛出一锭银子,或者银票,便可以按照要求做想要的动作。写字,弹琴,甚至舞蹈。
有人拿了一锭银子跟一壶酒,要求让他“把盏”。
帐幕微微一动,苏千岚没有动,却被丝线牵拉着喝下了那壶酒。右手动,右肩动。酒壶到了口边,他不得不张口。满满一壶,一刻不停地被灌了下去,他几乎要呼吸不了的时候,酒才算是喝完了,立刻地又呛又咳。
有一个人抛出了一锭金子,他的要求是宽衣。苏千岚摇头,徒劳地,无意识地摇头,却听到自己身上的金铃在叮当作响,清脆得出奇。只觉手肘关节被一拉一扯,腕,指,同时而动,灵活得就仿佛是自己在动作。拉开了衣带,这冰纨的衣衫本全带这衣带维系,一拉开便松散下来,像银色的月光,水一般缓缓泻落到脚下。
这次是两锭黄金抛到了台上。
这次的要求是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傀儡丝所控制。
他看不见这人的相貌,只感觉得到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肌肤上的游走,在自己身体上拉扯着金环上的丝线,乳尖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捻动着,很快便红肿涨大。
再一锭黄金落了下来,叮地一声,很沉重的响声。“找个东西把他吊起来,我想好好看看他。”
透明的冰纨也被脱下了,苏千岚一丝不挂地被悬吊起来,双腿大大分开地固定住。任拉着天蚕丝的人拉扯着自己关节处的丝线,检查自己身上的傀儡丝是不是千真万确。那人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时候,听得见自己身上金铃响动的声音。
那人走到了他的身后,手按上了他的臀。轻微的惊讶的赞叹声发了出来,在挺翘丰润的臀上轻轻地拍打着,那弹力与柔嫩几乎让人不忍释手。顺着臀缝滑了进去,苏千岚张大了口,只觉两指已经缓缓向自己内壁探了进去,那紧窒的内壁立即把那人的手指吸了进去,轻微地蠕动着。
另一只手伸到他身前,摸索到他两腿之间,抚弄着在金环压制下的已经抬头的分身。“很不错,非常不错,不仅是天生的尤物,还受过很好的调理。”突然扬起声音,道,“我出一万两,买这个傀儡娃娃。”
台下本来早就是一片寂静,除了压抑的带着情欲的喘息声。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尤其响亮。
站在一旁的鸨母大惊,弯下腰拣起那锭金子,那人道:“怎么?还不够?不够我再加。”鸨母的眼睛却滚动着,望下台下一个白衣男子。
连亦天的声音,含着笑道:“对不起,他不卖。”
苏千岚浑身一颤。原来你一直还在,甚至微笑地看着我被侮辱。
那个出高价的男子脸色发青,手已经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却久久不动弹。苏千岚听到他的呼吸声,虽然在这狂怒时刻也仍然是起伏均匀,必是个内力精深之人,连亦天虽然安安稳稳的坐着,但那股气势,隔了数丈都能感受得到。
鸨母是伶透了的,忙上来赔笑道:“这位大爷,这个人是别的地方送来的,卖不卖,我们也作不了主哪……大爷,不如您先回去坐着,喝杯酒,消消气?接下来还有余兴节目呢,包管不会让大爷您失望。”
那人哼了一声,道:“余兴节目?”
鸨母笑着,道:“大爷定然也会满意。”苏千岚已被人从木架上放了下来,才被丝线牵拉着捡起了地上的冰纨织物披上了身,双膝又被一拉,跪倒在台上。立即有人上来,将他的腰和大腿用铁箍牢牢箍在木桩上。上半身却没有捆绑,想是要他在丝线操纵下继续方才的屈辱。
那鸨母贴在男子身边,娇笑道:“大爷哪,这最后一个余兴节目,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右臀上,刺上一朵花。”睨着男人,道,“如果这都还不够味,奴家就没办法了。”
苏千岚被迫跪在台上,臀部高高翘起地任人在上面纹刺。上身被拉扯着丝线摆出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姿势,每有金子落上来的时候,还得任一双双手肆意玩弄。被蹂躏得最厉害的是穿了金环的乳樱和分身,乳尖自是肿涨挺立,嫣红如血,早已涨大却被金环紧紧勒住的分身也成了紫红色,若非早已点了他腰间穴道,让他下身无法动弹,否则连天蚕丝也牵制不住他,纹刺已经进行不下去。
苏千岚只能想,看不见真好。
臀上刺青的疼痛已经根本算不得什么疼痛,只是希望这一针针赶快刺完,越快越好。只是感觉臀上有血肉被活活剜出又嵌上他物的时候,苏千岚还是眼前一黑,几乎晕去。
终于,苏千岚被解了开来,就着跪下的姿势,在丝线的操纵下转过了身,用自己的手撩起了冰纨的衣物的下摆。
苏千岚并不知道刺的是什么花,他也并不关心。听到下面有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