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关键不是这个。”
那几年,正是这部奇葩播得最火的时候。
维拉心情突然轻松起来,顾容与是不看这类型的电视剧的,只是她还是会每天在他身边念叨。原来,他也会为了能应上她的话去找了来看。
“你是想说,她是晴儿吗?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顾容与想了想,“性质差不多。”
维拉鼻子哼哼,“你觉得我比紫薇大方?”
顾容与听她这么说,笑了,“当然,不然早就边跑边哭了。”
维拉笑得释然,既然如此,那一段不是过去的过去都过去了,那就没什么可刨根问底的了,拉了他的手,“走吧,对联呢就不用买了,你给我自己写。”
顾容与挑眉,跟了上去,“我很高兴。”
“高兴就把我家的对联也写了。”
维拉笑,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她明白,他也明白。
塔塔家住在老胡同里,要拐好多弯子才能找到,是一处挺僻静的地方,老四合院里种满了金银花,还有几棵老藤,像一幅老北京的画卷。
顾容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所以塔塔见到他的时候并不惊奇,笑嘻嘻地请他们进去坐。塔塔的外婆却是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每年都要你们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塔塔却是拿着维拉给她买的东西爱不释手,孩子笑得好开心,然后安静地抱着维拉说谢谢姐姐,你有心了。
维拉难得见到那么懂事的孩子,这一句话倒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不由得有些难过。
顾容与拍拍她的肩膀,“怎么孩子谢你一句就那么高兴了?”
维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给了自己暗示,大过年的,不能把人家也弄伤感了,“身边都是一群白眼狼,拿我东西跟拿自己的似的,我可没被人谢过。”
塔塔眯着眼睛笑了,“那姐姐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并帮你完成了。”
维拉一手搂过她,“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做过一个洋娃娃,我没有别的玩具,每日都会抱着她跟她说话,给她辫辫子,做小衣服。”
塔塔笑了,说,“姐姐,我也喜欢。不过既然是帮姐姐你完成心愿的,我就当一回洋娃娃,姐姐你尽管捣腾。”
维拉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她头发上有皂荚的香味,十分熟悉的味道。身上依旧是穿得有些旧的衣服和一双磨损了的小棉鞋。
好像好像几年前的维拉,虽然生活贫瘠,可外婆总是把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舒服,也不想别人看到她们在生活中是怎样的挣扎。
她在姑娘耳边说,“你说的,任我怎么捣腾。”说完就笑着看顾容与,“只能麻烦你了,刚刚粗心了,没有帮塔塔买衣服和鞋子,你跑一趟吧。”
塔塔正想开口阻止,就被维拉打断了,“你说过都依姐姐的。”
塔塔看了看眼前十分温柔的姐姐,再扭头看外婆,在看到外婆笑着点点头的时候,才高兴地搂着维拉的脑袋,“姐姐,你真好。”
顾容与也笑着看着她们,“我一会儿就回来。”
维拉帮塔塔一下一下地梳着头,细软的发丝划过她的指尖,不由得感叹道,“如果天气不冷,我真想好好替你洗一次头。”
塔塔有些脸红,“因为我的头发太脏了吗?”
维拉扑哧一声笑了,“不是。塔塔知不知道一个广告,百年润发的。”
“周润发的那个?”
“嗯。我很喜欢他帮他妻子洗头的那里,因为以前我的外婆也是这么提着壶子给我洗的。”维拉拿了皮筋,开始为塔塔梳辫子。
维拉很喜欢跟塔塔说话,这孩子身上有一股超乎年龄的宁静,感觉就像在咖啡厅里喝一杯茶,在麦田间跟庄稼对话,整个人好像都笼罩在了那样祥和的气氛里。这个在多数人眼里卑贱的女孩,在维拉心里却是高贵无比。顾容与肯定也被姑娘感动过,不然不会对她们这样的照拂。这是老天爷拿走塔塔最宝贵的东西后,给予她了另一件宝贝。我们能在她身上看到一些最原始和最古老的一些东西,而那些恰恰是我们缺失的东西。
斑驳的外表裹着的是生命的火焰。
“姐姐,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外婆啊?”
“嗯,那时候过年,也是只有我跟外婆两个人。我不敢烧鞭炮,每次都是外婆笨拙地去点,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的鞭炮声。”
塔塔笑得很甜,她说,“姐姐,你好幸福。”
“嗯?”只有一个外婆也很幸福吗?
“你看我啊,虽然家里也只有我和外婆两个人,可是她包的饺子比别人家的都好吃,她对我也比别人的外婆好,她给我讲的故事总比别人外婆说的好听……”塔塔笑嘻嘻地问,“姐姐,你外婆也是的吧?”
维拉听着听着就哽咽了,“嗯。”
好聪明好聪明的姑娘。
“姐姐,你喜欢我家的金银花吗?”
维拉扭头去看,“喜欢。”
“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小姑娘跟她说着金银花,像说着她的一件宝贝,“它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忍冬。”
维拉听懂了姑娘话里的意思,心里又羞愧,可更多的是感动。
塔塔比她更明白生命里应该有些什么,她们的生命曾一样地无奈与沉重,不知道是否是维拉更偏执一些,还是忍冬给塔塔的鼓励更多一些。
总之啊,都是好姑娘。
塔塔你要幸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了。
维拉帮姑娘打理好头发,别了一个精致的发卡,看着她,满意之极。
姑娘拉着她去包饺子,说是有多少人想偷师她外婆都被她打出去了,她是特准了姐姐学的。
塔塔外婆敲了孩子好几下,才笑着开始包饺子。
塔塔委屈地看着维拉,维拉却笑了,朝她吐了吐舌头。
姑娘早就提点了她,既然自己的东西那么好,何必艳羡别人。
维拉永远记得那一年庄稼成熟了,重重地压在了那篇贫瘠的土地,是难得的丰年。她和外婆留下了自家的口粮,多出来了屯了一些,剩下的都挑去了巴扎卖,卖的钱换了好些家禽。外婆说,希望不能寄托在丰年之上,因为晚秋的时候,秋风带来的大多是失望,可是它们不一样,它们的膘肥体壮看的是人,不是天。
维拉,老天给的是选不了的,可我们的心却是可以很美的。
她好像,开始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45雪霁天晴朗
顾容与真的要自己写对联,他写的字,就是连顾爷爷也是要自叹不如。
顾爷爷手上有两样东西是使得最好的,一把是枪,另一支就是笔了。孙子继承了衣钵,那当然是好的。
蒸花馍的时候,几家人一起。
民间有个说法,“一家蒸花馍,四邻来帮忙”,所以顾奶奶请了几家人过来。海家是沾亲带故的,苏家却是当了亲家叫过来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向彤海晴林梦岚一起长大,都能说到一块去,把家里的老人哄得极是开心。
维拉和子慕帮着和面,苏拓在一边玩着面粉,软软的,他觉得可好摸。
只要孩子洗干净了手,维拉是不会说什么的。因为她透过了这个孩子,隐约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维拉小时候喜欢泡在装满米的米缸里,光着身子,把自己埋在米里。妈妈虽然反对,可因为外婆疼她,自是不会说什么。后来是因为维拉被蚊子咬了,抹了风油精还要进米缸里一泡。结果是一缸米吃起来都是一股怪味,妈妈才板了脸,再也不让她进去了。
虽是如此,可是回忆起来必定十分美好。
所以,对孩子有些许的纵容,并不是不好的。
前几天刚下过雪,门外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个时候,再怎么样淘气,都会被大人包容。
每个人的家里都积了一堆烟花炮弹,玩得低级的比如维拉她们,晚上才拿出来放。
而男孩子们直接拿来当炸药扔。
顾容与也难得放肆一回,随他们用雪做了碉堡,然后埋伏起来,先扔炸弹,碉堡毁了就跑上去火拼。
后来因为危险系数太大,被大人勒令停止了。
最后少年们改成了地雷战,到处埋地炮。
维拉和子慕都踩过几次,快被气疯了,手上端着的东西几次都掉到了雪里。
维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