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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大家全知道了,他们年轻有为的林处长,因私念威胁女下属,出差途中骗女下属吃催情药儿!我告诉你,我孤身一人,走哪儿都轻松自在,可是,你,你有老婆吧,也是省直机关的处级干部吧?哦,对了,你还有个儿子,是吧?大家一起玩蛋!你儿子会用漫长的一生替你背黑锅的。你知道我家里电话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的家人,也告诉我以前上班的那个县,说我是个变态的同性恋,说我对赵部长耍流氓,说我不满足你的淫欲,你去说啊!”
“你!好,我们都去说。他妈的,不活了,大家一起完蛋吧!我不怕你!”他恶狠狠地瞪着我,音调比刚才低了点儿。他终究还是很看重他的前程、他老婆、他儿子。
我接着说:“你怎么侮辱我都行,可你不能把我的父母牵扯进来!”
“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调来!”
“是的,林处长,你瞎了眼了把我调来,我瞎了眼了选了这个单位!你知道,当时我还有两个单位可以去的,而我偏偏就选了你们这个水浅王八多的单位!我们都错了!”
“你就得罪赵部长吧,你以后没法在这个单位混了!我也完了,他肯定对我有了看法,怀疑我的能力,认为我管教不力……”他痛心疾首。
我沉默,又叹口气,对他说:“林宇,你在许多时候保护我,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爱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维护你自己。”
他不语了。
我困惑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滚吧,滚吧,以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你滚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再让我看见你。”他说。
5、血肉可否换自由
回到单位,去单位医务室拿药,医生继续开调节内分泌的药物。吃了不少药,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
我必须尽快地从那场情劫中走出来。必须。
有天去办公厅送材料,回来时坐公交车,无意中一抬头,看到公交车厢内贴着的一些广告。其中一项是“梦幻瞬间,无痛流产……”
我的大脑猛地一激灵!林宇先后占有过我三次,每次事后他都会给我一片避孕药,比如“安婷”之类的,可是,以他一贯的吝啬,还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药,也许早就过期失效了!
我的症状是:头晕,呕吐,情绪失常,腿抽筋,易疲劳……
天!我怎么会犯这么愚蠢低级的错误!我这些年确实一直生理周期不正常,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有意外,可是为什么这次就始终这么疏忽大意、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
想到这些,我在公交车上冷汗淋漓。
到单位也没下车,一直待在车上,直到过了无数个站牌,终于看到附近有个私人诊所,我才匆匆下车,直奔进去……
我把检查结果狠狠地摔在林宇的办公桌上,就像他平时把文件摔给我一样。
“你自己看!”我气得双手发抖。
他拿过去,认真地看。
他点烟,他也手发抖。
“谁的?”他问。
“当然是我的!”我回答,“你不认识上面的名字吗?肖玲——虽然写得字不对,可是音没有错!”
“我是问,那个男人是谁?”他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个男人?我简直要气晕了。
“那个男人?你在问那个男人是谁?”我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对啊,那个男人——我哪里知道啊。你像大仙儿一样,谁知道你平时和什么男人来往啊!”
“我平时和狗来往,你满意了吧?这个小孩是我和狗睡觉,杂交出来的!”
“你没准儿真和狗在一起。”他淡淡地说,“你的女老公告诉过我,她都用过安全套包了火腿肠和你干过。”
又一股难言的羞辱袭来,难道郑风连这种话也都告诉他了?我不禁浑身发冷,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
“好吧,林宇,郑风和你挺知心啊,那么隐私的事儿都讲给你听!”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先别扯她。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你如果认为我是同性恋,那么,你那几次都是强奸我,我去告你强奸,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医学这么发达,想测出他是哪只狗的种,这还不容易?另外,如果你认为几次占有我是和我通奸,那么就说明我是异性恋,那么,你当初以我是变态同性恋为由要开除我,把我逼到这种境地,那你就是无中生有,我可以告你诽谤!强奸和诽谤,你自己说,你愿意选择哪种啊?”
“你……”轮到他无言了。
“还有,你的那个东西,变得粗硬时,正中间的下部,有颗直径1毫米的小黑痣。”我顿一下,看着他无比诧异的脸,继续说,“我确实嫌你恶心,所以我总是闭着眼睛。可是有一次我闭眼不及时,恰好看到它。你没想到我会观察这么细致吧?”
“你!”他气得把面前的报纸撕个粉碎,又把笔记本电脑推到地上,有许多电线连着电脑,倒是没摔到地上。
“你好自为知吧。”说完,我转身向外走,他也不拦。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蹲在床边,把头伏在床上,无声落泪。
无比的孤寂,无比的恐惧,无比的难堪,无比的屈辱……
一直到天黑下班了,别人都走了,林宇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轻声说:“做了吧。”
我无声落泪,不言语。
“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我真的感觉很吃惊……我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做了吧,好吗?”他轻声说。
“行。不过,你得陪我,好吗?我真的好怕!”我伏在他怀中哭。那时候,这个带给我噩梦和耻辱的男人,竟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
他轻轻抱着我,面带痛苦,反复自责道:“我真混啊,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小萧,对不起啊……”
“陪我做手术,好吗?”我几乎是哭着哀求他。
“嗯,星期天去省二院做,省二院离咱单位近,不用专门花钱坐车,也不用花钱住宿,妇科主任还是我高中同学,她可以少收费的……”他说。
我推开他,冷冷地对他说:“我不会在这个城市做手术,我怕遇到熟人!”
“可是,去外地,要多花很多钱的啊!”他不解地说。
我冷笑:“林宇,你走吧!手术我自己去外地做,花多少钱我自己承担,我现在每月的工资,做十次手术都够!我才不是守财奴!我不会怨恨你,从今之后,就当我们素不相识吧!”
“你……”他又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又此地无银地解释,“唉,我不是心疼花钱!”
“甭管你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我就当与你无关,你不必担一分心,不必花一分钱,我不会给你带任何麻烦,只求你自此放过我,从今之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好吗?”
他又想来抱我。
我退后一步,拉开办公室的门,冷冷地说:“你走吧,从此,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愿承担一切,只求换回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我干涉过你的自由吗?”
“你还以为那是‘保护’?你到底要不要脸?头上三尺有神明,你再讲这样的话,不怕报应么?”
“你……”
“理亏了?“
沉默。
我先开口:“收起你的监控,收起你的‘保护’,给我自由吧。”
“然后,让我滚蛋?”
“你早就该滚蛋了。怀孕这件事,就当与你完全无关。给我自由??”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
我无力地指指门,示意让他出去。
他走了。
晚上,很想家,想父母。
累。
说不出的累,只想从此长眠,永远安静地睡,再不醒来。
电话联系了外地一家医院,预约了周六做手术。提前一天到了那个城市,在医院附近找家旅馆住下,买了些吃的东西,放在房间里。次日一早就去医院,在医院门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