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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处长!”我镇静下来,换了种语气说,“是你把我从贫困的地方救了出来,我很感激您!也一直非常尊重您!您今天喝多了,请自重!”
“少来假正?!你在基层干得不错,谁知道你这是靠了多少人换来的!”他不屑,“这年头,行政线上的女人,想保持干净身子,比贪官变廉洁可难多了!”
“原来你一直这么认为?那为什么又在考察我之后,决定调我?”
“因为——因为你当时的眼神吸引了我,你的眼神那么孤寂,那么冰冷……”
“所以你就决定调我?”
“也不完全,你确实做得比其他人好。但是,如果没有我,你还是调不来!你没有给我送过一分钱的礼,没请我吃过一顿饭……”
“林处长,我经济能力有限。以后好了,我会好好感谢您的!”我一字一顿地说,手中的刀尖一直指向他。
他不再作声,他只低着头欣赏他胯下凸起的那个部位。
我的脸开始发烧,更加恐慌。在22层的高楼,呼救没有人听得见……我只能说服他改变主意,或者我得自卫。
“你定力不错啊。”他眼中的欲火更旺,那火的信息使我双腿开始发软。
“林处长,你今晚喝多了,现在请您回自己的房间!”我再次求他。
“回去?不,我不能走,一会儿你就会想我的,你会欲火烧身,会想我,想我爱你,想我让你舒服,想我操你……”
“别说了!”我打断他。
“你刚才喝了一杯水,你没感觉到水中有什么异常吗?”他又得意洋洋起来,“我告诉你,那里面,我加了点佐料——你不是冷血无情吗?我给你加了点儿能催情的药儿,看看能给你升温不……”
“林宇你个王八蛋!”我终于怒不可遏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喝的那±水有点苦味儿,也才明白为什么我的脸越来越烧,身体越来越难受。
他哈哈笑,色迷迷地张开胳膊,再次试图接近我。
我把水果刀举得更高一些:“你再进一步,我就杀了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玉?瓦?你长没长脑子?你都被女人搞过,还叫‘玉’?我看你是破鞋中最破的那一只!我要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他全然不顾我举着的刀,一步步地紧逼。
“……”我无声落泪,悲愤莫名,“你快走,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向纪检举报你!”
“纪检?”他狂笑,“你知道咱单位纪检王书记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你知道他能当上书记,是我帮的忙吗?你去告啊!她要知道了你是同性恋,是变态,恐怕先冲你下手啦!”
“那么,省直工委呢?省纪委呢?天下总有个说理的地方!”我据理力争。
“行,你行!你现在去吧,看看省纪委有工夫搭理你吗。再说,你知道纪检程序吗?纪检会先到咱们单位来调查,先征求咱们单位领导的意见——你以为咱们单位领导会看你顺眼?他们巴不得有个机会把你这个惹事精撵走呢!把你的刀收起来,除了我,没有人真心对你!”
我的心跳越来越激烈,举刀的手颤抖不已。把水果刀尖迅速调了个方向,让刀尖指向自己,同时把刀刃紧贴在左手腕里侧的动脉血管,我说:“我没有力量杀你,可是我能杀我自己!”
我咬牙,刀刃由浅而深地切下来。
血流了出来。他马上抢过刀,抓起我的手腕看了一眼,说:“没事,只是皮肤,死不了人!”
我感觉到了一瞬间的震惊,然后便是本能地和他撕拉扭打开在一起。可是,我的力气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混乱。等我清醒过来时,已被他摁在了床上,上衣也被扯开了。
我的左手腕还在作痛。洁白的被褥上,斑斑点点,是越来越多的血迹。我突然想起在香格里拉的那个夜晚,在郑风的手指进入我身体的时候,那钻心的疼,和那滴落在白色床单上如朵朵梅花一样的血迹。
郑风?
郑风!
想到郑风的时候,我万念俱焚。而此刻,她也许正在某个地方诅咒我。
林宇已然完全投入。他满身大汗,闭目陶醉着,嘴里喃喃不止:“宝贝儿啊,爽死了……哎呀我的宝贝儿,心肝儿,想死我了……”
我放弃了挣扎,任凭他在我的身体内外发情。
我什么都不想做,连死的念头都没了,睁大眼睛看着屋顶细长的日光灯。
没有痛,没有悲,也没有恨。
什么都没有。我感觉不到自己存在。我的灵魂在某个角落中,冷眼看着房间内这对狗男女做苟且之事。
我知道,我的心就是在那一瞬间彻底死去的。
“我会好好对你,疼你……”他喃喃道。
我无言,不动,不挣扎,看着屋顶细长的白色日光灯。
“知道你有爱人时……我吃醋酸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应该是我的女人!……哦……我怎么能败给一个女人?现在她离开了,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他喃喃道。
……
我的身体像冰冷的女尸体。他对着一具女尸发狂,不停止。
在22楼的高层。我的左手腕还在滴血。水果刀被他扔在皮鞋的一旁。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了垃圾桶,盛满他的垃圾。手腕上还在流着液体,不该是红色的,该是他白色的体液。我是一只垃圾桶,里面盛满成堆的白花花蠕动着的蛆虫。
他再次软了下来,没有变硬。
他气气吁吁,而又轻轻呼气。他梦呓般不停地用各种词感叹他的舒服。
屋顶白……的日光灯仿佛是遥远的雪山,雪山间浮动着郑风的脸,我轻声对她说,你满意了吧,你得逞了吧,你猜得没错,他终于得到了我的身体,我果然成了他的‘女人’你真是预言天才!
听到我的话,他一愣,而后俯下身,趴在我身上,吻我:“说吧,希望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宝贝儿!”
他的唇带着烟草味,他的舌头软沓沓地在我唇上抹来抹去。
我一阵恶心。推开他,淡淡地说:“以后不要在工作中故意找茬,给我穿小鞋。我的心累了,好累……”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刚才我放弃反抗的那一瞬间,潜意识是不是有那么一丝顺从,以这顺从来换取他减削平日淫威?
我是个用肉体达到某种目的的下贱女人。
我真无耻。
我就是这样完蛋的。
天快亮的时候,林宇走了。他走的时候说:“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再不对你发火,再也不会借工作折磨你……”
我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不言不动,仍如女尸。
听到门锁的声音。我起身。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放进背包中,它见证了我的屈从,见证了我从幼稚的高尚向成熟的堕落的转化。然后,我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让冷水漫过身体,看着手腕上那团暗红的血痂软化,被水冲去,露出粉嫩的伤口,又有一股血丝在水流中越来越淡地化去。
那心里的肮脏永远也洗刷不掉了。我又感觉到轻松:从今之后,什么廉耻、道德、贞洁、仁义……都统统他妈的远远滚蛋,我只做那只身体里装满蛆虫的垃圾桶。再不会为了某个念头或某个好听的名词,而遭受一次又一次折磨。
我迷迷糊糊地水中泡了几分钟,然后穿衣到一楼大厅吃早饭。大厅还是那个大厅,我还是那个我,前一个夜晚在我的身体和思想上发生的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林宇也下来,西装革履,神采奕奕。他端着餐盘,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我旁边。我低头不理他。
他蛮横地把剥好皮的鸡蛋放在我的餐盘上。我皱起眉头,用筷子把鸡蛋挑到外面。他又蛮横地把另一只剥好皮的鸡蛋放过来。我再挑出。
他用眼神问我:你想干吗?
我用眼神回答:不想吃!
他又挟了一筷子凉拌土豆丝放到我面前。我沉默了一下,挟起几根吃了。
他满意了。
那情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