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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每一字声音,都牵动着、刺激着我的麻木和孤寂。我一直认为那只是友谊,单纯的友谊。其实,友谊和爱情的界限?本就是模糊的。一种可以定位为“爱情”的关系,不知不觉在两个女人之间发生了。尽管我一直回避着它,但是那个时候,在我阴冷潮湿的世界中,是她带来了难得一见的阳光。于是,它无可抑止地悄悄发芽了,等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又迷恋上它的美丽,那是我荒漠般的心灵中,唯一的绿叶植物,我真的不忍心扼杀它。
“你原本说过不来见我的,可是后来你又很冲动地来了。”
“我……。”我不知怎么对她讲。原来说不来,是因为我没有路费;后来又来了,是因为,因为我凑够了路费。可我不想把实话告诉她,这样,她会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的。
我们对话的那个时候,窗帘是关着的,可是我能感觉到外面雪山的寒气和高原的辽远。我从万里之外迢迢赶来,为了兑现一个养在电话中的美丽诺言,为了触摸天地间的那个绝色精灵。她的活跃思维让我感觉新奇、激越,她的世界又陌生得让我捉摸不定和隐隐的不安。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我猜不透她想些什么,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我的。可是,我又是那么渴望接近她,走近她的世界。她的世界非但神秘,而且现在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吸引着我,我身不由己地奔向她的世界的漩涡的中心,心怀感激地靠近最核心的位置……
“没话说了?因为你后来听说北京的那个××要来,所以,你兴冲冲地跑来了。这样,你可以认识他,对你今后的仕途会很有利,对吗?”
“不!不可能啊!我根本就不想认识那个××,更不想认识他!”我赶紧解释。
“哦,那就是说,你不是为那个××来的?”她眼睛再次出现嘲讽和讥诮。
“当然!”
郑风“哼”了一声,又过一会儿才说:“没准儿他喜欢你呢!”
“不要乱说话,好吗,这对上师不尊重!”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今天他居然当众去摸你的脸!”
我无语。
“瞬间的失态最能暴露一个人心中的秘密。所以,做人千万要留意,不能被自己的瞬间失态出卖。”
“看来,活佛也有常人的儿女情长。”
“他本来就是常人。”
“但他身上有种东西,很超脱。他神态安详,气定神闲,确实能让弟子们信服。”
她冷笑道:“哼,那你是为了认识活佛而来这里的吧?你不是为了我,为了认识他才来的吧?”
“你……”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上,“我是为你而来的。”
“可你是一个异性恋女人,为什么要来看我?”
“我生活得很闭塞、压抑,你给了我阳光和新鲜的气息……我想出来透透气……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
“你……”我委屈得眼泪下来了,不再解释。我感觉我和她,就像是两台高密度的机器,互相啮合,互相驱动,却总是以相反的方向旋转。
她看着我的泪水,叹口气说:“说你爱我。”
“我、爱……”我脸又发烧,深深低下头,一边流泪,一边羞涩道,“对不起,我说不出口……”
看到我为说这三个字而出现的窘迫,她脸色舒缓了些,把我搂在怀中,轻声道:“你真傻得可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你傻得让我恐惧。”
她开始吻我,轻轻把我放平在床上,轻轻吻我的长发,我的眉,眼睛,鼻子,耳朵,和唇。我轻轻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阵春情荡漾,我问自己:这就是爱吗?我的初恋就这样开始了吗?
“宝贝,你是我淘尽黄沙得到的珠宝。我容不得你有任何瑕疵……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和她们一样,只是一时冲动才爱我。”她伏在我身上说话,带着嘤嘤的哭音,“我一次次地爱,一次次把心捧给心爱的人,可一次次地扑空!这一次,我不愿再受伤。”她仿佛变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猫,无辜又无助。
“以后会好的。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我安慰她。
她一脸伤感,低声说:“你刚才有个不自觉的动作,很像我第一个女人。她也是用手撩一下头发,然后把手停在脸上,有一个手指停在唇边……你们真是太像了。她冷酷、自私——你不要和她一样!”
我不知道,刚才的动作确实是无意识的。可是,她的话让我感觉不快。郑风一直在怀念同时诅咒她第一个女人,那个被她称为“绝色猫咪”的女人,那个曾深深伤害过她的妖女。
“我不愿意和她有任何相似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动作。我不想伤害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喃喃道。
我用手指揩了那泪珠儿,把湿润的手指举在眼前看。
“她究竟是怎么伤害你的?”我一边抚摸她的背,一边轻轻地问。
“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先生来接她,她就要离开我的怀抱,和那个男人回家……把我一个人晾下……你永远都不懂那时我的感觉……”
“后来,就分开了?”
“我也不好。我带了二十多个堂兄弟,去找她和她先生的麻烦……后来就成陌路了。”
“我不会像她那样的……相信我!”
她提到的这个关于她带二十多个堂兄弟去找旧情人算账的事,在我心头一晃而过,立即抛到一边了,我没有分析它的重量和本质。许久之后,我依然践行着自己对她的承诺,而她却对我……事实上,她在认识我之前,早就不相信爱情和信义了。她的经历、她的世界,有理由让她认为整个世界都是由欺骗、势利、相互利用、相互伤害构成的,她当然也可以按自己的思维方式定位她想定位的一切人或事。当她对我的伤害到来时,我毫无招架之力,唯有向隅哭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珠珠,我要是有了钱就好了。我一直希望过有钱有势的生活。”
那些日子,“有钱有势”不断出现在她的话语中,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我?本很不屑的词语的深层含义。
“郑风,富贵天注定。不过,你聪明、善良,如果你喜欢那种生活,并且愿意为它努力,我相信你会有钱有势的。”
“我要很有钱。”
“多少钱才算有钱呢?”
“100万。”
“郑风,有了100万,生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如果有了100万,没有人会看不起你,没有人会轻视你……每个人都围着你,都表现出景仰;只有那样,才能证明你是成功的、卓越的……”
“可是,人赤条条来到世上,又赤条条离去。我更愿意过隐士的生活,不求名利,与世无争,恬淡度日……”
“这愚蠢的理想生活是最可笑的骗局。只有富人才可以过隐士的生活,才可以远离,才可以保护自己。穷人在受到侵犯、欺骗和伤害时,只能被宰杀,连哀啼都是可耻的……”
我怔怔地看着她,想到许多经历,许多事。我是穷人,农民的孩子,最底层的公务员,属于“弱势群体”,我在别人的欺?中,做着求得未来公平生存权的理想和梦,郑风却给我揭开一个真实的谎言……
“唉!那我以后帮你攒钱吧。”我说。
“傻珠珠,钱不是攒出来的,是挣出来的。要是有机会让你挣一百万,但是你不情愿去做。为了我,你会不会干?”她问。
“我得想想。”
“比如,你做了上师的空行母,也许你就会有一百万。”她提示。
“如果真能给你一百万,我也许真的会去做你上师的空行母。”我回答郑风,说完后,眼泪下来了,我这辈子没出息,肯定挣不了那么多钱。真能做空行母,给她换回一百万,我干。这一瞬间,我才发现,原来我深爱着郑风,并且很恨自己生为平凡人,不能为她的快乐做些什么。
“珠珠,你是说,为了一百万,你会做空行母?”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