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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忘川吗?”我迟疑了片刻,才想起他是谁。
“是我,乔忘川,乔峰的乔,忘记的忘,川流的川。”
“干吗送花给我?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的?”我满心疑惑,貌似自己也没那么大嘴巴昨晚和他说自己的公司啊。
“在车上时你给我的名片上,白底黑字可印得清楚,难不成你以为我这么神通广大啊?”
乔忘川只回答后面那个问题,随即在电话那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我心下一窘,倒是把名片这件事忘了,当时一上车气氛尴尬,也只是出于礼貌给了他一张名片,纯属礼貌的习惯动作,给过就忘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收到他送来的花束。
一开始还可以送给别人,后来只好自己带回家,因为同事们都说接受别人的花束会遭受恋人的诅咒,不知这是真是假,最后我家的玫瑰每天一换,为此我还换上了宜家的花瓶。
直到有一天,乔忘川的玫瑰花终于没有再送来,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下微微失落:也不过就是个没耐性的花花公子嘛。
那天,到了下班时间,我才关上电脑,乔忘川就来电话了,说:“你几点下班?“
“嗯?我这就准备下班了。”
“我在你公司门口,赶快下来吧。”
“啊?”我犹豫着是否见他,难怪今天没有送花来,原来是本人亲自到了。
“我带你去吃贵州饭,喜欢吗?”
“你定吧,不要太贵……”
我琢磨着,也该好好感谢他上次帮我解围,请顿饭也是应该,不过现在月底了自己的工资剩得不多,“我可请不起太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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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只差一句我爱你(5)
“谁说要你请了?”乔忘川愣了下,然后想起什么,“哦,对了,应该你请,可不是嘛!”
第二章:“你的久石让同我的是否是同一个呢?”二○○一
走出公司大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乔忘川,他点着根烟斜倚着他那辆张扬的宝马。
四周过路的人,尤其是女性,都不时回头张望这个成熟而帅气的男子。
我一时犹豫是否该上前和他打招呼。与他说话的我,可能立刻就会被众女性敌视的目光从背后万箭穿心。
最后,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乔忘川看到我便把烟掐灭,微微笑了下。
以前看小说中写到男生笑得好看,会用到眼角深斜飞入鬓、唇线抿起弧度柔和这类话语,但我的脑中并没个很明确的形象,就想着这样描写一个男子的美也太夸张了吧,直到现在看到眼前乔忘川笑的模样,这才相信。
“你等久了吧。”
本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乔忘川反倒接上了:“是啊,足足等了12分40秒,不,43秒。”
我尴尬地笑了笑,他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上车。
一开车门,就看到一大捧玫瑰。
又来了,我汗颜。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地向后退去,我抱着玫瑰窝在座位上,一阵芬芳将我包围。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收到玫瑰的情景……
才上高一那年的情人节,我和苏艾一起约着一起去听久石让的交响音乐会。
“如果我是千寻该有多好啊,有白龙那么一个可以守护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我想有龙猫,还有龙猫巴士!”
我们在公车上叽叽喳喳地停不了嘴,周围的乘客无奈地对我们善意地笑,青春正是张扬的年纪。
“看,看!”苏艾突然夸张地叫了声,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窗外。
公车外面的马路上,有一个穿白衬衫、背着小提琴盒的男生正骑着山地自行车。
强烈的日光打在一张安静的脸上,微风抚过他清爽的短发,把他的衬衫鼓胀了起来,黑色的领带随之飘扬。
他的耳中塞着耳塞,眼神专注看着路,并没有感受到我们的目光。
“这个面瘫的家伙是谁?”我不明白苏艾为何会这般惊喜,不过是一个长得有点帅气的路人罢了。
“什么面瘫什么面瘫,你懂不懂什么叫帅!你对各所高中的风云人物也太不关心了吧。”
苏艾白了我一眼,“萧楚可是临校A中风头最旺的男生之一,他代表学校参加了两次世界级小提琴比赛,都拿了很高的奖项。”
原来这个背着小提琴骑车的男生叫萧楚,好文雅的名字。
“我连我们C中的风云人物都不认识几个,还去管A中的?”我回了苏艾一记白眼。
我和她们都不一样,我是来自南方的女孩,从遥远的广州来到北京上学,一心一意惦念着自己考上北京大学的梦想。
我再次看向窗外,多看了他两眼。
公车嗖的从他身边驰了过去,他退出了我的视线。
那时的我从没想过,这个叫萧楚的少年此刻已掀起了一股青涩的季风,将我卷入生命中年少哀愁亦甜蜜的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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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只差一句我爱你(6)
来到北京音乐厅,我们买的是最便宜的票,坐在二楼左手的边边上。
两个女孩窝在一块齐齐趴在栏杆上俯视舞台,虽然空无一人,却已经放置好了众多乐器。
“哎……这位置根本看不清屏幕啊!”我觉察到这一点有些小抱怨。
“我们买的只不过是80元的票,只配坐这个位置。不过不是蛮好吗?闭上眼睛纯听音乐也很好啊。”苏艾说,“再说一楼肯定坐不满,等到中场休息我们就换到楼下去坐。”
我眯着眼笑笑,点头赞同苏艾的建议。
那时的我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除了上课之外都不会戴眼镜,尤其是出门玩,定会戴上一副淡蓝色的隐形眼镜,然后描个眼线涂上唇彩。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不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戴上眼镜的?大概是每天一尘不变的公司、出租屋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我再也不相信生活是可以有情调的,也就无所谓眼镜不眼镜的了。
浪漫,都随着这个男孩的离去而消逝。
男孩在这时出现在一楼的入口处,背着小提琴盒的孤单身影缓缓进入了我的视线。
他坐在一楼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那是正对舞台的最好的位子。
他把小提琴盒放在旁边的座位上,那排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背很直,是那样的清秀又倔强。
我十分惊讶萧楚也会来听久石让的音乐会,而且还能花得起大价钱坐在贵宾席上。
“那个位置的票大约要800块吧?是我们的十倍。”苏艾咋咋嘴。
大约40分钟的上半场结束了,我发现,我的眼中只放得下萧楚一人。
只因为我看不到屏幕上的动画,所以眼睛除了下面的交响乐团之外,也只能看萧楚。
而萧楚却有大半的时间是闭着眼睛,右腿架在左腿上,边听边晃动着,脸上不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搭在小提琴盒上,灵活地点动着。
那时的我好奇地想知道,这个少年所听的音乐是否同我一样呢?
他耳中的是否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我很想问问他:你的久石让和我的是否是同一个呢?
上半场结束后,我由苏艾带头去和一楼的保安沟通:“大哥,反正楼下的空位子多,你看贵宾席都没啥人,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吧。”
保安看着我们两个女孩满是期待的眼神,为难地皱皱眉头,拿起对讲机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舒展开眉头让我们进去。
“大哥你真好!”苏艾大力气地拍拍保安的肩膀。
保安也笑了,“被你发现啦!”
苏艾边走边附在我的耳边说:“这小保安说得话还蛮好玩的,我记住了,以后人家对我说你真好、你真漂亮这样的话时,我就有话答了——‘被你发现啦’!”
我被苏艾这种到处找乐子的精神给逗乐了。
我们来到萧楚正后面的位置,我有些反对,但拗不过苏艾的死缠,只有选择这里。
刚坐下来,下半场音乐会便开始了,一开场便是个小高潮。
随着大龙猫带着一个小龙猫出场,音乐声轰然响起,唯一一次舞台上所有的乐器都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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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只差一句我爱你(7)
别看台上的表演者们一个个都是严肃的中年人,但是对于这样欢快的歌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