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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鑫亦是变成四五十岁的模样,他的眼神虽然沧桑,但看向这个家之时,亦是一样满是温暖,以及快乐,“这一世,我陪你们一起慢慢变老,这一世,我陪你看日落云消,这一世,我将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一笑。。。”
在这短短的岁月中,王鑫已然不在去计较那些真真假假,不在管从此沉沦天机,便是万丈深渊,从此沉沦,又何妨,为了一丝温暖,他甘愿。。。
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老实以及兰似,王鑫笑着招呼木可可推来两张轮椅,他将两位老人抱在轮椅上,一家人,游走在阳光之下,木可可推着兰似,王鑫推着王老实,王丹则时常调皮的逗弄众人。
“爹,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收留了我和娘。。。”王鑫看着王老实那已经干瘪的脸上,此时带着几许沧桑莫名的问道。
王老实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中带着温柔地看着一眼兰似,似乎沉默了一刻,随即开口道:“你问问你娘,心中是不是已经只有你爹!”王老实那憨憨的脸上,有着一丝自豪,更有着一丝无言的快乐。
“你呀,都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兰似看着难得孩子气的王老实,一脸哭笑不得摇摇头,似乎有着嗔怪之意,只是那嗔怪中,却不难看出一丝幸福和甜蜜。
“鑫儿,你的眼中始终都有着沧桑,那沧桑很浓,这么多年,一直存在,爹不知道你心中究竟有着什么,但爹知道,万事都有终结,既有开始,便会有结束,我们能做的就是享受那过程,不论这过程是好还是坏,你的眼中沧桑太浓,你的心中还是放不下,所以你应该学会放下,好好珍惜眼前。。。。”
王鑫浑身一震,随即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老实,“鑫儿知道了,爹!”
“爷爷,你又在说教了,给丹丹说一个好不好,镇里的那些人,看到我都会脸蛋红扑扑的低下头,你说是不是都得病了。还是我真的祸国殃民。。。”王丹很夸张的一副陶醉样子,使得王老实原本绷着的脸,顿时垮下来,再也装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这个死妮子,就会护着你老子。。”
“奶奶,爷爷欺负偶。。。”
“老头子,你皮痒了是吧!”
阳光下,欢笑的声音,带着一股藏不住的温暖,一直传进心中,也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悸动,让王鑫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那笑容虽然温暖,但王鑫却依旧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悲伤,那悲伤缘于兰花,兰花已然太久没有出现在这个家,似乎这个家中,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但唯有王鑫知道,兰花不是消失,而是已经回到他的心中,从兰花明白,唐峡不是他喜欢的男子之时,一切就已然无法继续,兰花便已然不会在回来,只是王鑫却依旧虚幻出一个冷漠的兰花,只是那冷漠却依旧无法持久,在某一个时间,消散在一阵叹息的内疚中。
当一切走入终结,当岁月的脚步湮灭在沧桑的印痕中,王鑫看到兰似闭上了眼,那满是褶皱的脸,那熟悉到灵魂的生命,消失在他的眼前,王鑫看到兰似眼中依旧是带着一丝笑容走的,那笑容是一生不悔,那笑容是不枉轮回,带着所有回忆,带着所有幸福,走进一个新的轮回,似乎已然没有遗憾。
兰似走后的第二年,王老实在一个初秋的早晨,看着一丝丝漫进屋中的光斑,眼中带着和谐,带着美好,走入了兰似的世界。“说好了,不弃不离,轮回中,我们一起,奈何桥下,共饮一瓢,忘川河里,同舟共济,风里雨里,只要。。。。我们在一起”
两位老人走的极其安祥,那闭上的眼,纵使还有着些许遗憾,但却没有多少心酸,一世,平静,生死相知,不悔亦是不恨。王鑫看着两位老人离去,他的眼中没有了泪,只有着祝福,那祝福绵长无尽,似乎能牵引进那个世界。
“一世幻想,一世凄凉,所有美好,都在一笑,重在过程,那风雨中的数十载,已然足够,是吗?爹娘。。。”轻轻一笑,笑容中再也没有了殇,似乎放下一切压抑,一切遗憾。
时光依旧在无声流逝,王鑫双目清澈的看着可可。
“最后陪着我的,只有你,可儿,嫁给我,这一世农夫,你后悔吗?”轻轻将木可可那已经苍老的身躯搂进怀里,王鑫像是抱着全世界,那样柔和那样小心。
“为了我,这一世折磨。王鑫,你后悔吗?王鑫浑身一颤,再没有说话,沉默中,任凭一丝风起,将两人的头发,吹在一起,无声缠绕着。
“相思结,相思扣,一系情深到白头。”
“情棉柔,深凝眸,此生携手到尽头!”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咳咳。。。娘给你爹按摩。。。不行啊!”木可可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王丹,随即有些不自在逃也似的躲进屋里。
朝夕轮转,年轮碎碎磨魂断,如此美好的时光一划就是二十年,王鑫的鬓间已然白发苍苍,他的目光不在清澈,而是变得浑浊,木可可那一头青丝已然霜白,曾傲然的姿容此时不剩下半点,但彼此的目光依旧像是从前。
扶豆在南国,蒹葭佐,伊人默默。瑟瑟光阴,青春易换,须臾携手二十年。王丹亦是美貌如花的豆蔻年华,但不论风雨如何变幻,无论木可可眼中有多少无奈与辛酸,王鑫再也没有去幻想那个他不懂的未来,他不知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故而不敢再想,曾经的他幻想过一次,只是当年华虚转,终是遗留满腹憾愁。小花的命运,王鑫不想再丹丹身上重现,故而,丹丹在那风雨中,似乎一直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而当王鑫八十岁那年,外界堪谓村中,那九人布置的大阵,已然有了几块晶石破碎,此时还剩下三块晶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每过十年晶石便会碎裂一块,而另一处密室中,有德的双目已然血红血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灯,每每灯油燃尽之时,有德都会神色大变的破口大骂,随即满脸杀气的加上灯油。“该死的,该死的,第九回了,天杀的王鑫,你就死在里面好了,你最好别出来,就是出来了,有德我也要捏死你个王八蛋。。。。我的灯油啊!”或许是有德的咒骂太过真诚,此时佛祖感受到了,那原本还剩下三成左右的灯油,滋溜一声就消失个精光,而燃佛神灯更是刹那间就要熄灭,摇摆不定,火苗已然只剩下几乎看不到的一丝。
有德刹那间脸色大变:“天杀的王鑫啊!十次了,十次了,有德我改变注意了,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傀儡,让你天天给我干活,干十年,干一百年,不不。。。干到世界毁灭为止,我的灯油啊!”有德那里神色凄厉的惨叫着,随即一咬牙,身形一晃之间,那油灯顿时恢复正常。
而同一时间的大殿中,那原本还闪烁着的微弱光芒的墨色晶石,刹那间就破灭了两块,只剩下一块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两位老者随着晶石的破碎,猛然脸色煞白的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的昏迷不醒。
只是这倒在地上的两个老者,其胸前却有着一个淡淡的印决一闪而逝,那印决若是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甚至就是发现,也只有惊鸿一瞥,很难知晓这到底是什么。只是好狼却偏偏看到了,且其看到的瞬间,脸色猛然浮现出一丝惊人的杀机。
与这杀机浮现的刹那,其脸色狰狞的陡然虚空一指,那一指似乎带着苍天都难以熄灭的愤怒,似乎带着一股要诛灭苍天的杀机,一指落下,没有丝毫针对性,似乎只是凭空一指,但那一指落下的瞬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瞬时间面色大变,其手指尖还幻化这一股股莫名的符印,这符印极其诡异,似乎不具备任何力量,但却是导致两位布阵者瞬间的重创反噬。
“堪谓之主,不得受情字的影响,你即是堪谓,又看不破那一道人世的沧桑,老夫就帮你去终结这一切,纵使被你诛杀,老夫也不后悔。。。”哪一指落下,老者面色大变的瞬息之间开口。且其修为强大到难以言喻的地步,这一指若是他想,根本就伤害不了他,但是哪一指落下,出手之人让他死,他不得不死。故而面色苦涩间,急速开口的同时,这老者也是没有丝毫反抗。
好狼无法形容的一指,那堪谓一指带着苍天的杀机,刹那间疾驰,只是随着那一指眼看就要落在老者眉间之时,刹那间停止。
好狼双眼之间仍然满是杀机,只是那杀机此时却收敛起几分。“堪谓村的族老,居然如此卑鄙,你答应我开启堪谓,恐怕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成全王鑫,而是为了灭杀他吧!且此时,又要做的不被我察觉,只是你不懂堪谓,你更是看不透这世间。。。”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王鑫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