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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工作吗?”他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微笑。
海晓猛地抬起头,错愕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愠怒。
“正如你想的那样,是我。”他说完,竟然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三年前的招数,现在你又故技重施,有意思吗?”海晓恨得牙痒痒,真想上去咬他两口才解气。想到这么多天马不停蹄的奔波,她实在难以下咽,丢下勺子站起来就要走。
不锈钢的勺子坠落到精致的瓷碗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可这声音在牧柯贤耳朵里却没那么好听,他猛地沉下脸也跟着站起来,“你反了是吧?”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用不着对着我大呼小叫!”海晓也毫不示弱,倔强地叫道。
牧柯贤扬起手掌就要打她。
海晓仰起脸,对着他,叫道:“你打啊!”她还不信自己两天能挨三个巴掌。
牧柯贤眼神闪烁着,两眼紧盯着海晓,犹豫不定。他觉得她是故意激他似的,好像他不敢动她一丝一毫。
他终究还是狠下心来,闭着眼睛扇了她一巴掌。他只用了三分力,可是于海晓而言,却如一阵鞭抽在脸上的台风,一下子把她打倒在了沙发上。
他却痛在心里,就像刀割一般难受,后悔莫及,抽刀断水水更流。
海晓用手臂扶着沙发扶手撑着身体站起来,本来身体就不适被他这么一扇,更显虚弱无力。她愤怒地瞪了牧柯贤一眼,摇摇缓缓地向外走去。
牧柯贤看着她小小瘦弱的身体一步步走出了餐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大踏步地跟出去。
她正在小心翼翼地下阶梯,孱弱非常,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他站在她身后,突然起了恻隐之心,这心强大到让他忘记了一切报复和仇恨。
他伸出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将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车旁,将她轻轻地放了进去,旋即紧锁了车门。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海晓只觉得头晕目眩,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开始发动汽车。
她知道拍打车窗扭动车门都无用,皱着眉头对他喊道:“你又要干什么?”
他阴沉着脸,黑暗中更显可怕,只是嘴唇紧紧地闭着一个字都不肯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一路上海晓像疯子一样不停地喊着,直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她终于不得不停了下来。
出乎她的意料,牧柯贤竟然把她送回了家。
他替她打开了车门,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冲出了车厢,像逃离火炕一样决然。
牧柯贤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伤害她,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更痛。不管她三年前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不管她以前,现在或者将来还爱不爱自己,他都决意让自己的心随着她随波逐流。
他从车里拿出了那枝早已备好的蓝色妖姬,转身上楼来到了她家门前,静静地别在了门把上,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开了。唯独那枝开得妖艳无比的花,在暗夜里散发着迷人的芳菲。
今夜海晓彻夜未眠,她转辗反侧了千次万次终于决定了一件人生大事。她要自己开一家服装店,实现那个遥远的梦想,她还不相信牧柯贤会砸了她的场子。第二天,她起了一大早,还精心准备了早餐,何诗云看到女儿少有的勤快,诧异地望着她,好像在看怪物。
吃完了早餐,她骗母亲说去上班,她想等一切都办妥了再告诉母亲,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事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不想,她一开门那朵花不偏不倚正落到了她的脚上。她连忙弯腰拾起来,返身关上了门,生怕母亲看到了生疑。
海晓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朵花,送到嘴边闻了闻,还幽幽有些花香。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放着这里的。除了他,没有人送蓝色妖姬的癖好,而且每次都是一枝。
她走在小区七拐八绕的小路上,扭头看到了一个垃圾桶,想起昨晚他的霸道无理,还有那粗暴的一巴掌,她赌气走到垃圾桶旁边,伸出手去要将那枝花丢进去。
手在空中悬了半天,她终究还是没能松开那两根手指,骂了自己一句,她不争气地将花塞进了包里,还特意为它腾出了一大片地方。
一切收拾妥当,她抬起头正欲向前走去,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人影。
来人是海源。
他笑望着她,阳光下一如既往的温暖如玉。
“我有事和你谈,我们去咖啡馆坐坐。”
海晓突然想起慕容蓉上次在咖啡馆里割手腕,一阵心悸,摇头道:“我不想去那里。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她说完,径直向前走去。海源笑了一下,默默地跟上她。
她忙了一上午看店面,他就像个影子一样寸步不离,海晓权把他当成隐形人,一点都不理他。
他也不气,倒好像很乐意似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海晓终于忍无可忍,“海二少爷真是清闲啊!”她挖苦道。
“不喝咖啡,那就让我请你吃饭。反正今天你一定要让我破费一下!”海源笑道,露出两排洁白健康的牙齿。
“纨绔子弟!”海晓骂道。“好啊,既然你那么有钱,那我就不客气了。”海晓心里有气,都是海山惹的祸,要不然现在她也不会和牧柯贤纠缠不清,天天受委屈,挨巴掌。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本市最顶级的酒店,挑了最豪华的包间,点了一桌子最昂贵的山珍海味,燕窝鱼翅。然后大吃大喝起来,好像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用美食弥补过来。
海源望着她,只是低着头笑,等她一切都酒足饭饱之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海晓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就往嘴上抹,她以为是餐巾纸,纸触到嘴的瞬间,她才意识到餐巾纸哪有那么硬的。
她抬头看了看海源,他正张大嘴巴望着她,吃惊地好像要吃掉一头牛。
海晓低头一眼,手里捏着的原来是一张支票,再低头近看,上面的数字更令她咋舌。一千万。对于她这个年薪最多几十万的小海龟来说,这得努力几十年啊。
“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的报酬。我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并不好,所以你可以带着你母亲,随便到哪个城市去生活。”
“不行。这钱我不能要。”海晓想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把那张看似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支票丢给了海源。她总觉得那是不义之财,拿了晚上要做噩梦的。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都说了,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你没有理由拒绝。我已经买过单了。”海源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迈开长腿,两三步就消失在了包间里。
海晓反应过来,连忙去追,可是走廊里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海晓看着手里的那张支票,忧心忡忡。
那张支票塞进包里,她总觉得沉甸甸的,像背着千山万水。害得她整个下午都怀揣不安,提心吊胆的,像做贼的小偷。傍晚时分,她正在商场里做市场调查,忽然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一眼,是陶彩茹,看样子麻烦又来了。她好像*气的皮球顿时瘫软在地。
☆、第六十五章
古色古香的茶馆。
不知怎地,海晓突然想起了老舍先生的话剧《茶馆》,里面的人物命运悲惨地要死,今天自己不会也要死了吧。她喝了一口茶,本想给自己壮壮胆,结果一下子烫到了舌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陶彩茹一边有模有样的倒茶,一边口气嘲讽的说道。
海晓只当没听到,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事您请说吧。”口气虽然很客气,可是尽透着冷漠。
“三年前我赶你离开,是我的不对。”
海晓听到这句话,满脸诧异地打量着她。只听到接着说道。
“可是现在,你和柯贤早已经是过去,所以请你放了我的儿子。”陶彩茹说完,抬头望着海晓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是我不肯放了你的儿子,而是你儿子不肯放了我。每次你只会来指责我,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海晓平静地实话实说。
可在陶彩茹看来,这却是大不敬的一派胡言。她听到这话,再看看海晓那副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表情。本来就憎恨她的陶彩茹再也压不住火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狐狸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的儿子?”
“请你放尊重一点。”海晓丝毫没有惧意。
“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了,是吧?”陶彩茹继续气冲冲得喊道。
“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