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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
“易樊,东东确实是我和安宁的儿子。”温润如玉的男子默然出声,还想说什么的艾可玉突然被身边的程少贺按住肩膀,他道:“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安宁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失望。
这件事,很快传到老太爷耳朵里,程副军脸色沉重地靠在病床上,颤抖的右手缓缓摸向台子上的手机。
原本在风浪口的安宁突然被带走,程易樊紧紧搂着她的肩膀上了楼,不顾任何人的劝告,也不相信程宇翔的话。他只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房门关上,安宁的心跟着一颤:“易樊,谢谢你。”肩膀霍然被一双手握住,他红着眼道:“我不想要你的感谢,告诉我,东东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我答应过她不能说。”随之黯然地低头。
男人的心突然松懈下来,只要孩子不是她生的,那是谁生的他并不在乎。在乎的是:“你心里爱的是谁?”
东东的话让他感到不安和害怕,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想要和她生一个孩子。
安宁咬着嘴唇,哀怨地看向他:“我承认,我和宇翔谈过,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还爱他,我就不会嫁给你。”
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蓦地抱紧她,深深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会保护你。”不管要面对多大的压力,他都会保护好她的。
她感动得无以言表,反手牢牢抱着他的腰:“易樊,你这么相信我?”
他笑了,拍了拍她的肩:“傻瓜,夫妻之间本来就要相信彼此。何况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会说谎骗我的。”
“嗯!”
重重点头,可是想到程家其他人的态度,心里又开心不起来。
该怎么办?
程易樊对她的信任,无疑是安宁坚持下去的动力。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她,这份信任真的很来之不易,让她不得不动容。
当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时,安宁手足无措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拿起车钥匙出门。
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在程家变得举步维艰起来,除了易樊,没人相信她了。可是为了易樊这份爱和信任,她也要坚持下去。
VIP病房里——
提前清空病房里所有人,程副军脸色沉重地靠在病床上,静静等待。
当察觉有人在门口时,已经发白的眉头皱了皱,视线正巧对上推门而入的安宁。她乖巧地说了声:“爷爷,我来了。”然后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
纤细的手指握紧包包,她不安地站在老人面前,一张脸没有什么血色。
程副军看了眼她,然后说:“坐吧。”
“好。”
安宁刚坐下时,一份文件突然递到她面前,没有马上接过,她错愕地看向老人:“爷爷,这个是什么?”
程副军的手因为轻微中风还在抖,听到她的问题,绷紧脸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那份文件,她犹豫了一会儿,手尖冰凉的接过,然后打开。只看了标题,文件瞬间掉在地上,人随即弹站而起:“爷爷……”
一股寒气发布在四肢百骸,安宁的浑身都在抖,再伪装的坚强也随着文件的标题而全部破碎。
程副军脸色一沉,严肃道:“如果你真的爱易樊,就应该签字。”
“不,易樊不会同意的!”
这是安宁第一次那么坚持一件事情,平凡的脸蛋上虽然苍白,但很坚定。她不敢相信爷爷竟然会让她和易樊离婚,这怎么可能?
“安宁,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已经泣不成声。
程副军也不是个冷情的人,虽然心里看得难受,但还是坚持己见:“签字吧,我会给你留下一笔不小的赡养费。”
身体踉跄地坐下,看到老人脸上的坚持,安宁渐渐感到绝望。可当她想起昨晚和老公做的约定时,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坚强地说:“对不起爷爷,就这件事我无法答应。对不起……”
说完,捂着嘴唇快速跑出病房。
睿智的眸子看向地上静静躺着的文件,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跑出走廊之后,安宁趴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咬唇痛哭。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那么对她,难道妈妈做的事情,一定要把罪强压在她头上吗?她已经很努力去弥补了啊!
离婚…想到这两个字,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抽痛。
不要,她不想离开易樊,真的不想。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注意到长椅上的那抹身影,男孩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停顿了下,然后冲她走过去。
“呦,真是安老师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宁愣了一下,赶紧擦干净泪水抬起头。看到她红彤彤的眼睛,带笑的男孩收起笑容,绷着脸问:“你哭什么?”
她转移目光,随意擦掉脸上的痕迹后道:“贺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周六,我来找人。”
安宁点点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手臂却突然被拉住,他皱眉:“你还没告诉我,哭什么?”
“我没事。”
面对女人的坚持,贺风很久才放开她的手。安宁赶紧抓着包包往医院门口走。
当她上车启动车子时,突然发现旁边的车门被打开,一道高挑的身影坐了进来,表情顿时有些错愕:“贺风,你干什么?”
男孩理直气壮道:“身为老师,难道你不知道情绪激动,不能开车吗?”
这跟他上车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开车!
“呦,脾气天下第一好的安老师生气了?”声音特别的不正经,再加上一张玩世不恭的脸,让人对他无可奈何。
安宁深吸口气,冲着他旁边的车门道:“你不是来找人的?下车。”
他转身拉上安全带,嘴角一扬:“不要。”
她挑眉:“下车。”
男孩的态度同样坚定,不要就是不要。她没有办法,深吸口气后,只能启动车子。“想去哪儿?”
“老师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甲壳虫行驶在路上,车内过分安静。后来实在忍不了的贺风开口问:“你到医院里去干嘛?”
女人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微微勾起嘴角,突然觉得这个严肃、古板的老师生气的时候蛮可爱的。五千字
甲壳虫停在一栋公寓楼下,浑身疲惫地安宁拿出手机,很快后对方接通:“亲爱的,什么事啊?”
“伊娜,你有在公寓吗?”
“诶?我和韩旭航在吃饭。你在公寓楼下?”
知道她和韩旭航在吃饭,原本想找她倾诉的安宁顿时取消了念头,装作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那你们慢慢吃,我回家去了。”
“喂?喂喂?安宁!”想唤住她的许伊娜对着手机话筒喊了半天,可惜那头已经挂断了。
见她眉头紧拧的模样,正在捞火锅料吃的男人问:“安宁怎么了?”
“不知道,声音听不出什么,但是那句想我了怎么听怎么觉得怪。”以前的安宁不会那么肉麻的呀。
韩旭航把筷子重新塞进她手里,道:“一句想你就让你感动成那样,也许她真的只是想你而已,我倒觉得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好了,赶紧吃吧,不然等会全被我干掉。”
“禽兽,你敢!”
男人露出邪笑:“人我都敢了,何况是一盘食物呢?”
脸颊一红,许伊娜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默默吃了起来。虽然他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她心里总有股怪怪的感觉。
甲壳虫车里,安宁静静坐着,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察觉到女人目光里漫散的悲伤,贺风的脸色不由一正,眉头蹙起:“亲爱的老师姐姐,你不会想在我面前哭吧?”
“……谁是你姐姐?”
“哎呦,虽然宋阿姨是我后妈,但也是妈,而你是她的女儿,难道不是我的姐姐吗?”
没想妈妈竟然会告诉他,安宁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层复杂的含义。
受不了她的眼神,贺风忙摇手解释:“不是后妈告诉我的,那天我觉得你们之间气氛很怪,然后好奇地去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是她唯一的女儿,我名义上的”姐姐“。”后面俩字咬音很轻,像在撩人心弦。
而安宁只是皱眉:“你这么喜欢调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