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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南楚皇室之事,可不是家长里短,夏晓妍多少有些顾忌,吕飞面露尴尬,涎着嘴呵呵一笑,微微沉吟,便道:“那就先说说我的救命恩人吧……”
夏晓妍问道:“夏长老么?”
吕飞点点头道:“嗯,就从他开始,你就随便发挥了,我也就听听”
夏晓妍嗯的一声,既然是吕飞想知道,夏晓妍本就不会拒绝,点点头,莲步轻移而去,吕飞也在旁陪着,夏晓妍酝酿一番后缓缓的道:“夏长老也算是皇室的支脉,不过他的一脉是世代都是——皇家卫门”
这是身为星都领主的吕飞都没有接触过的名字,听到这“皇家卫门”之时,不禁惊讶的问了一声:“皇家卫门?”
夏晓妍若有所思,静静望着满地红色的海棠花瓣,就想一滴滴血一样,就在此刻一阵劲风吹来,将这些花瓣卷起,像飞雪一般投怀送抱,这还是五月的天气,因为提及‘皇家卫门’而突然寒下来,刚刚绽放不久,尚且嫩芽垂丝的海棠,怎禁得起这等风吹,顿时出落下来一大片,凄凄戚戚地离了枝头,落在泥土之中。
吕飞心中一凛,暗道:“‘皇家卫门’好奇异,好神秘的称谓啊……看着花瓣,纵然如此美丽,绽开不过刹那芳华,便化作春泥来护花了,这就是‘皇家卫门’的职责所在么?无论自己多么的实力超群,终究无法笑傲江湖,只能隐与皇室之中,执行着一项项不为人知的任务,在这阴影之中悄然的逝去最美好的青春,人生。这就是他们的命么?”
黑绸金边的绸缎所制的长袍,被这风吹的猎猎震荡,忽闪之间隐现云纹雷鸟图案花纹,那两条硕大硕长的长袖被劲风吹得疯狂翻卷,犹如一双就要被折断的翅膀。
夏晓妍白皙的手从长袖中探出来,一贯冷若冰霜的脸庞上此刻变的柔和,语气依旧是如此的深沉:“夏长老就是‘皇家卫门’。‘皇家卫门’这个称谓是南楚皇室之中世代相传的,一代代接替,这‘皇家卫门’是一项极高的荣耀,也是一项最高机密的工作,担任者不但要有皇室血统,而且实力须到二阶斗主品阶,方可担当。从被选中‘皇家卫门’起,便是终此一生,担当起保护工作,不论在位领主如何昏庸,无能,都必须效忠他,而且只能效忠他一人,等到下一任合格者接替‘皇家卫门’这个职位”
吕飞满脸的疑惑,不过不是怀疑夏晓妍所说的话,而是,而是……怀疑‘皇家卫门’是否有夏晓妍说的那么忠诚,这样的忠诚,有点愚忠——终此一生,担当起保护工作,不论在位领主如何昏庸,无能,都必须效忠他,而且只能效忠他一人。
这不是吕飞一时所能接受的了的。
当然,吕飞并毫不怀疑那晚从王逸手中救下自己的夏长老的实力,而是认为继而至少是二阶斗主品阶的‘皇家卫门’,除非是被领主给控制着自己的最为担心的东西,否则的话,凭借二阶斗主品阶的实力绝不会畏惧南楚的皇室的势力的啊。
这正是吕飞所疑惑的地方,可以想象,一代‘皇家卫门’可以忠心,二代‘皇家卫门’也会忠心,但是一直下去这么多代,难道各个都是如此的忠心耿耿,是不是各代领主都有不为人知秘密去束缚着‘皇家卫门’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吕飞沉默思量的同时,夏晓妍也意识到可能说起‘皇家卫门’,吕飞会接受不了,她便沉默了下来。
夏晓妍微微的走了几步,侧过身躯,将一朵快要凋谢的垂丝的海棠,捧在洁白无暇的掌心,一朵白里透红的海棠如此般捧着,夏晓妍贝齿轻启,但没有再笑出来,凝视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金丝锦囊之中。
夏晓妍想起什么话来,缓缓的道:“一年前,父王过世,我皇兄接管皇权,我皇兄是这么多皇族子弟中最有实力,最有能耐的一个皇子,我本以为南楚内部纷争在我皇兄手里就此会被终结,却没有想到,纷争这才刚刚开始,我皇兄的能耐不在于管理整个南楚部落,而是修炼,他脑子里只有修炼、提升品阶,笑傲南楚。接掌皇权没过多少时间,皇兄就闭关修炼去了,给我一副如此沉重的担子,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当时我哪里知道以王定山、武诚叙为首的王公贵族,权势大臣一改父皇和皇兄所在时的面目,他们开始露出本性,嚣张跋扈,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顾及于亲情和他们的功劳,加上他们也没有威胁到南楚皇权,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没想到,他们倚老卖老把我的忍让当成了是我的怯弱。如此一来,愈发的不可一世了,南楚首席军机大臣王定山、武侯武诚叙这两大势力暗地里与南楚内部各个势力,战团,宗门,相互联络,得到他们的支持,这两个老狐狸已经有掌控南楚局势的意图了他们实在可恨,实在嚣张”
说到此处,夏晓妍的脸颊上再无半点刚才手捧海棠的天真无邪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一笑,冷若冰霜的俏脸上,一时之间地浮现出极冷的杀机,眸子里的冷焰如此的炽烈,这骨子里透出的杀意,比起吹落海棠花的冷风要凛冽百倍,冷风吹去的是——花瓣,而夏晓妍浮现冷意,要杀的是——人
夏晓妍厉狠而低沉得继续说道:“南楚首席军机大臣王定山,身为肱骨大臣,在先皇执掌皇权期间,便已经是位高权重的首席大臣,手握皇都禁卫大权,更仗着他的妹夫罗天霸是真武战狼团战团长,加之外甥女是金剑宗某长老的亲传弟子,如今已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见过从不下跪,也就是今天,他才是第一次,而武诚叙更是先皇的结义兄弟,封为武侯,皇朝内外大大小小的王公贵族无不以他马首是瞻,可见其威势已到了何种地步。他们这样,我也一直好生维系的关系,从不为难他们,可就是我一步步的忍让,他们却一步步的蚕食,他们依旧不满足啊,如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是不满足,他们想干什么?想我下台,让他们来执掌皇权,在这南楚之中叱咤风云,呵呵想得美”
吕飞不禁一个寒颤,心中暗道:“夏晓妍身为女人,不,是十八岁的女人,但是面对劲敌之时,根本就不区分对方是什么性别,只有敌我两方的区别,的确很冷王定山也吃不消”
夏晓妍这番连续的激昂措辞,已经开始有些疲倦之意。
吕飞深有体会,长期生存,对是生存,不是生活,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不要说夏晓妍一个年方十八的女子,就算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也会感到无比的心累,权利之争历来都是最伤人的。
吕飞深有感触,在自己登上星都领主之位的那一年,整整一年啊,吕飞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那些要自己死去的势力,毒计层出不穷,招招要人性命。
吕飞担心自己的安危那还好说,还要照顾到自己的亲信手下,兄弟朋友,还有叶楠等人。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虽然表面风光无限,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自己的苦楚?
夏晓妍沉沉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如今,南楚部落兵马,有一半在我手上,还有一半在南楚各地的将官手上,而这些人的直接统领不是我,是那南楚首席军机大臣王定山也就是说他手上不但有南楚一般军力,而且还掌握这南楚皇都的所有南楚禁卫,这……这让我一直以来都是缩手缩脚,投鼠忌器,现在我手里本钱根本无法也不能与他们一碰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容忍着他们的胡作非为,在暗中悄悄的接触和培养着一些年轻可靠,效忠于南楚皇室的将领,期望有一天可以还南楚部落一个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可是……”
夏晓妍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但是,我的计划却连连遭到破坏,不知道是他们有所警觉还是未卜先知,前段时间刚刚缔结了同盟条约的泽都,花都两大领主竟然公然撕毁条约,发兵南楚,已经和我南楚边界将士剑拔弩张,对峙了。而我没有办法,发布了征召令,这本是让南楚子民同仇敌忾,共御外敌的好事,但是南楚首席军机大臣王定山,还有武侯武诚叙等人,却怕我借机增强自己的实力,所以从中作梗,一直让征召令出于一个缓慢的进度之中,而且,你知道么?南楚皇宫的对面,就是贫民窟,他们让很多从战场上受伤下来的老兵们就住在那里,同时还不断的将仇恨往我身上推,我是知道,南楚皇朝有颁布过发令,如何来妥善处置这些为南楚付出过的老兵的福利。但不知道王定山和武诚叙这些人搞了什么手段,让那些住在平民窟的老兵对我如此仇恨,这样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