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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你被我大哥洗脑了,他彻底颠覆了你的审美观,这不利于你欣赏美好的事物,会影响你的康复。为了你的健康,我要把你和他隔离。”
“Saint,小非可是我救活的,所以她在我的权限范围内。”
“大哥,是我发现她的。”非圣也不甘示弱地反驳。
“小子们,是爷爷我把她钓上来的。所以,她现在归我管。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统统回家去,让她好好静养,每天不到探访时间不许来吵她。还有,不许你们灌输给她一些奇奇怪怪、有的没的东西。”单浩尘出声阻止两个孙子在病房里争夺所有权。
“是,小的们这就告退。”非神起身。“小非,明天我带记号笔来,在你的石膏上签名。我们争取破掉Saint的纪录怎么样?他去年爬山跌断腿,拆石膏那一天,上面数出十八个签名哦。”
“大哥!”非圣吼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救你那个花痴女伴,我会骨折吗?!”
吼完了,他意识到自己仍身处病房,连忙又压低声音向女孩说:
“小非,明天见。”
等孙子们都走了,单浩尘坐在了刚才非神坐过的沙发里,仔细观察女孩的气色。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赞许。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清澈的正气,对住有钱的救命恩人也不见太多的巴结奉承。
“我这两个孙子,年纪相仿,素日无聊,凑在一起,就喜欢斗嘴解闷,让你笑话了。”
“不会。我很羡慕他们之间自然流露的亲情,他们的感情很好。”
“怎么,你是家中独女?”他淡淡问,趁她眼内的戒备稍减的时候。
独女?她想挑眉,但记起自己受伤的脸,忍了下来。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前。”
单浩尘十分讶异她语气里的调侃,虽然由她令人酥软的嗓音说来,更象是委屈的低语。
“想不想告诉单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自己跳海轻生?”
她的眸光闪了一闪。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沧桑得完全不符合她如花的年龄。
“单爷爷晓得让你回忆,可能会很痛苦。可是,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她轻轻地叹息。萍水相逢,可是单家祖孙三人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帮助了她。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一次人性。
“我参加学校组织的假期研修之旅,同行的,有我最好的朋友,还有一位学长和其他修同一科的同学。然后,那位学长用我最好朋友的名义把我约了出来,意欲对我不轨。我既不想让他得逞,更不想背叛朋友,所以就跳海了。”
单浩尘大是意外。这小女孩,竟然是如此的性烈如火,宁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他不是不欣赏的。只是,这样的性子,在现在这个功利市侩的社会里,恐怕会撞得满头罢?眼下她这一身的伤就是明证。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心思转动,已经有了计较。
“我不知道,也许会回去罢,毕竟那里还有我的生活。”
“如果你的学长又来骚扰你呢?”
“这”她垂下眼睫毛,语气嘲谑不屑,“这张引起所有烦恼的脸皮已经毁了,想必,他也不会再来纠缠了。”
“有没有想过,干脆就从此离开,开始新的生活?”他开始一点一点为她打开另一扇人生之门。
“离开?”她不解,掠过眼底的是深深的落寞。“虽然天地之大,然何处是我家呢?”
“单爷爷有一个提议,你不妨考虑考虑。”他伸出手,握住她没有吊补液的手。“你不用着急答复我,先仔细地想一想再说。我的提议是留下来。单爷爷家到了非神非圣他们这一辈,一个女孩子也没有,使得这两兄弟活泼有余体贴不足。你不如留下来,做我的孙女,他们的妹妹,也让单家多一个可以炫耀的女孩。哼,我那几个钓友,时时向我炫耀说孙女如何如何的贴心云云。只要你来当单爷爷的孙女,一定比他们的孙女更体贴。”
她眨了眨眼睛,想将酸涩的泪意挥去。眼前的老者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要给她一个家吗?她是不是在做梦,等她醒来,一切就都会消失,不复存在?
“你安心养伤,慢慢考虑,等到你康复的那一天,我再来听你的答复,好不好?”
第二天,探病时间一到,单非神和单非圣两兄弟就结伴来看望她,还给她买了花与小说。
“来、来,小非,让我在你的玉腿上留下大名。”非神执着一支天蓝色记号笔站在她床尾,冲她展了一个邪邪的笑容。“先到先得,这条腿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爱惜哦,这可已经是我的了哦。”
她笑了,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但,肉体的疼痛并不影响她精神上的开怀。
非神在她裹着石膏的腿上画了一个抛飞吻的小男孩,然后在一边签上他的中、英文名字。
“小非,你要记住,这是你救命恩人的英文名字S…a…c…r…e…d,Sacred,是我的名字。”
“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之一!”非圣不甘被冷落,抢过笔也签下自己的名字。“Saint,我是圣,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是神,分明是名不符实,对不对?”
“哪里不符?比那只野人符合。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基因,你都是非圣。”
她笑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了解他们彼此之间全无一点恶意,只是单纯地想活跃气氛。只是看着他们,她都能感受到家人的气息。她相信,虽然他们现在吵得不亦乐乎,但是一旦一方遇到问题,另一个人一定毫不犹豫竭尽全力地给予关怀和帮助。
命运待她,其实总算不薄,让她在孤儿院无病无痛长大,还生就了一张让女人妒忌男人爱慕的绝艳脸庞,一路,她靠着打工从中学读到大学。即便堕海受伤,她还能被这样一家人所救。她应该知足了。
可是,她还是渴望,还是向往。
在听了单爷爷的话后,她竟然是期待的,成为单家的一员。这是一个多么强烈的诱惑,有爷爷,有兄长,有一个被接受的身份,可以象寻常的女孩,承欢膝下。
“小非,小非?”单氏兄弟不知何时停止了拌嘴,蹲踞在她的床边,“在想什么,这么用心?”
“我在想,等我出院后,我一定会想念你们。”她语气怅惘。
“这有什么难的?!”非圣上半身趴在床上,用双手撑住下巴。“想我们的话,可以打电话、写信,如果可以,我们还能再见面。”
“小非,你不会很快和我们分开的。”非神用食指缠绕住她一缕天然卷曲的长发。“记得吗?我向你保证过,会让你焕然一新的。所以,就算你身体上的伤痊愈了,可是只要你脸上的疤痕犹在,没有消失,我就不会让你走哦。”
“单大哥”她轻声叫他,感动,亦感伤。
“再叫一声。”非神停止把玩她的头发,要求。
“什么?”她疑惑。
“再叫我一声大哥。”他重复他的要求。
“单大哥。”她唇角向上弯。“单二哥。”
“好感动哦!大哥,她叫我单二哥的声音好好听!”非圣一脸的感慨。他上面是一个大哥,下面没有弟弟妹妹,从来没听人唤他一声哥哥。原来,当兄长的感觉竟然这么独特!
非神隐隐翻了个白眼,不理感动到想哭的弟弟。
“小非,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单大哥’,我总不能白白占你的便宜,多少也要尽一个大哥的责任与义务,你说对不对?”他嘴角噙着一个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魅惑的笑纹,邪美的凤目里却是再认真不过的光芒。“单大哥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带着一身的伤流落在异乡的。所以,我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啊,是啊。”非圣也在一边帮腔。“小非,乖,听话嘛。”
她但笑不语。足够了,有他们这样的一番话,于她已经足够了。今后,一个人行行复行行的前路,他们这份雪中送炭的温暖关怀,会支撑她走过每一个伤心坎坷时刻的。可是,他们就象是灰姑娘的梦,她不想待到十二点过后,发现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情愿在梦醒前带着美好的回忆先行离开。
“两位先生。”护士敲门进来赶人了。“小非姑娘需要休息,你们应该给她多一点时间修养,这样她才会早日康复。今天的探视时间结束,明天再来罢。”
“那么,明天见,小非。”非圣倒是不敢质疑护士小姐的权威。
“再见,睡个好觉。”非神探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蝶触般轻柔的吻。
两人走出医院,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