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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非神眯起邪魅的长眸,低声笑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是这样吗?我想……”
非佛越听,脸色越红。天,他一定疯了!
非神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邪恶地吻住她的咽喉处,轻咬着。
“是的,我疯了。我为你而疯狂。”
说完,他在她身上,展开了最甜蜜的折磨。
车外,是一天星子,明明又灭灭。
非神睁开眼,觉得头疼欲裂,透过落地长窗照射在他脸上的阳光刺眼得令他几乎想流泪。低低诅咒了一声,他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手捣住额角,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深蓝色的棉质睡衣,竭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酒量马马虎虎,不过酒品倒还好。酒能乱性的道理他也晓得,所以他喝醉了之后,一贯是绝对不肯让女性近身的,从来都是请同性送他回家,或者实在不行,也要硬撑着精神自己开车回家,或是坐出租车。但昨夜,是小非送他回家的。因为是小非,所以他放心地将自己交到她手里,醉瘫在她的身上。
之后呢?他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但梦境太过真实了。小非洁白细腻的皮肤留给他的兴奋触感,小非在他身下娇喘低吟,小非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甚至小非所有细碎的声音、微妙的反应,他都还清楚的记得。
这个梦,比之他这一年多来陆续做过的梦,有了极大的改变。
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境吗?非神眯起眼撑起头想了又想。
又或者,这一切都发生过?在他酒醉的时候。那么小非呢?
非神起身走进浴室,对住巨大的更衣镜,咧了咧嘴。他是太相信自己的酒品了。早在第一次他的梦境里有了小非火热的唇舌时候,他就应该发觉的。
他邪魅地冲镜子中的自己挑眉而笑。他的非,他怎么会那么迟钝?直到一年后,才意识到这一切绝不只是一场春梦?不是他禁欲太久而造的一场无边春梦,不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的投射,而是真实的发生过。他沉声笑了起来。
天啊,早在他救醒了小非,第一次看见她那双美丽无匹的眼眸时,他已经爱上了她罢?所以,他才无视她的狼狈与慎戒,希望留下她,执意要令她幸福开心快活。
一直,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情,只想守着她,看到她幸福,但是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非神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走出自己的房间,对住静寂无人的空气笑了起来。小非那傻瓜,竟然是只鸵鸟,漏夜逃跑了,不敢留下来面对他。难道怕他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吗?真是该罚,就罚她一辈子留在他的生命里,被他珍爱呵护疼宠。
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女孩子,都会摇醒他叫他负责,或者干脆找人来活逮他,然后哭哭啼啼的要求他给一个交代,否则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给他看,决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可惜,小非不会算计,所以她只会逃跑。不过,就因为她不会算计,他才更爱她,要替她争取到最好的。而且,无妨,就算那小傻瓜逃去天涯海角,他亦会尾随保护她。即使她只把对他的爱埋在心间,他也会慢慢教她信任他,交付她所有的爱。
只是,眼前他有件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然后,他会专心等他美丽的小非自己撞进他的网子里,再不闪躲。
驱车回到大宅,非神进书房见爷爷。
“死小子,有空来看爷爷,恩?”单浩尘板起面孔斜睨自己的长孙,发现他竟是一脸春风的模样。“怎么,谈恋爱了不成?笑得这么开心。”
非神坐到了爷爷的身边,替他捶捶肩膀,笑得灿烂无比。
“先不谈我。您的寿宴也开过了,结果可还令您满意啊,爷爷?”
“差强人意。倒是有不少人来跟我打听小非的喜好习惯作息。可惜,小非似乎喜欢埋头创作多过喜欢男人。”老爷子叹息一声,怎么想抱个曾孙那么难呢?
“爷爷,小非是个体贴的女孩,为了让您宽心,再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也会去尝试。如果您要她结婚,她会为了您而真的去结婚,仅仅是为了您的心愿,而不是为了爱或者为了她渴望。”非神淡淡道,带着一点点的夸张,以及绝对的认真。
单浩尘沉吟,他知道非神的话没错。非佛不是一个喜欢出席宴会与人交际的女孩,当了七年的单非佛,她却从无一日以富豪子女的姿态出入过,但她比任何人都爱自己的家人。然后,他将一双老辣的锐眼瞥向了坐在身侧的孙子。
“所以?”
“以小非的性格,您只要稍微示意她谁是您中意的人选,她大抵便真会与之交往结婚了。我想,这并不是爷爷您的初衷罢?您只是希望看见她找到真爱,然后幸福,可是?”
老眼含笑,等待长孙说出下文,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谱了。
非神继续替爷爷按摩,慢慢说出自己的来意。
“小非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故而我来替她说,请爷爷旁观就好,莫再插手此事。”
“说实在的,颇有几个门当户对的才俊对小非有好感,如果我不插手,他们恐怕三五七年内也未必能见到小非的面。”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试探。他还不到老眼昏花、蒙昧不明的地步。他不问,亦不代表毫无所觉。
“感情的事,没办法刻意为之。”非神耸肩。“小非在世界各地游学多年,见过青年才俊无数,也没见她发展出一段罗曼史来,足见她眼光之高。而且,缘分天注定,时间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那是因为只要是节假日,你就会飞过去陪在小非的左右,她哪里有机会出去结识什么青年才俊做男友?单浩尘暗暗在心里说,并且有了计较。
“好罢,既然这样,这件事便就此作罢。不过”他垂目沉吟,长孙的心思,他今日总算落实了。然而自己孙子的心,一直藏掖着,不到万不得以,不肯向他透露一丝半分的,口风着实太紧了。他恼的,是这样。不能白白成全了他。
“不过怎样?”非神停下替爷爷捶肩膀的手,急急追问,怕爷爷又改变心意。
“我虽然不再插手管小非的婚事了,可是,将来如果小非带回家的人不能入我的眼,教我觉得不合心意,就算会令小非伤心一时,我也会反对。”
非神一愣,这不是爷爷的风格。这话,这样理解,都透着警告的意味。转而,他释然一笑。爷爷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无非是恼他不肯开门见山罢了。
“那我就先替小非谢谢爷爷了。”
“先不忙谢我。倘若小非不能幸福,这帐我就算在你的头上。唯你是问!”他警告地拍了孙子一把。
“是,孙儿谨记在心,一刻不敢或忘。”非神作揖。
祖孙俩相视而笑,达成了共识。
第七章
非圣双臂交抱,倚靠在门边,看着在花园里痴立了大半夜的单薄人影。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啊。
他也陪着她站了大半夜,明知她并不会做傻事。这两个人明明爱着对方,却都不肯向对方吐露一字半句,统统憋在心里,玩猜猜猜的游戏。他这个旁观者都替他们着急。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非圣专门自英国聘请来的管家毕恭毕敬尽责地在他身后报告。
非圣放下手臂,走向幽幽站在中厅花园的非佛,然后揽住她的肩膀,同她一起仰望湛蓝晴朗的曙色。
“小非,二哥不会劝人,你站多久,我都可以陪你。只是,我饿了,你先进去陪我吃早饭,再出来化做长石一块,好不好?二哥人高马大的,可捱不得饿呢。”
非佛收回自己凝视远天晨曦的视线,缓缓回头看进非圣一双同样为情所困所苦的黑眸里去,徐徐笑了开来。
“二哥,你是一个最好的哥哥,我这么任性,你却什么也不说不问,容忍我的一切。”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感受他秋衣下暖暖的体温。
“容忍?我哪里有过?我恨不能一把打晕你,把你扛进房间里去。只是,我怕事后被大哥知道了要找我搏命,再三思量,才没敢动手。”非圣调侃地紧了紧手劲。“走罢,进屋去吃早点。”
“二哥,我想全程参与爱琴海旗舰店的筹建工作。”为自己找点事做,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非圣看了一眼她略显疲惫的脸容,点头,就让他伸手推这两个人一把罢。
“吃完早餐,你先睡一会儿,下午你直接进公司来找我。”
“知道了。”非佛皱了皱鼻尖,圣啊,她还可以守在非神的左右,可是,圣呢?圣他所爱的人在哪里呢?让那么阳光那么开朗的他,染上了如许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