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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杨逍觉得更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丁依揉的太温暖,还是她按的那个奇怪的穴位真的有用,平时疼起来不扛过个把小时不会消停的胃,今天竟然没一会儿就慢慢缓解下来了。丁依见他渐渐躺平了身体,呼吸也没有刚刚那么沉重了,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问,“杨逍,你好些了吗?”
“嗯,你还挺有办法的。我得谢谢你啊,丁依,要不又要扛很久了。”杨逍的声音又带着一些慵懒的笑意了。见他好了,丁依准备爬起来下床,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似乎有些尴尬——杨逍仰面平躺在床上,她双腿叉开跨坐在他脚边。丁依迅速起身爬下床,站在床边,微微有些不自在。
“喂,丁依,你是不是女孩子啊,你怎么这么随便就把一个成熟的男人领到自己床上了呢?就这么相信我?”杨逍一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边调侃道,凤眼斜瞄着她,眼尾几乎没入发际。他的声音懒懒的,有种带着疲惫的性感,动人心弦。
丁依刚刚按摩用了些力气,有点气喘,脸也有点红,刚刚平息了一下,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听他这么一说,脸又腾地红了,睁大眼睛诧异的望向他。看见他嘴角的戏谑,知道他又是在逗自己呢,清浅的一笑,“刚刚你是病人,我,就算是医生吧,对,赤脚医生。医生帮助病人不分男女。”说着歪了一下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波光粼粼,样子恬静可爱。
“呦,那您这不是无证行医吗,丁大夫。”刚刚还痛的蜷成一团的某人,现在已经有精神拿别人开涮了。
丁依又笑,还是轻轻浅浅的,丝毫不见一点恼怒,“看来真的不疼了,真好。”这声‘真好’轻轻柔柔,似羽毛拂过心尖,杨逍的心,无缘由的漏跳了一拍。
丁依看了看他,又说,“看,出了那么多汗,等下出去吹了风容易着凉,胃病本身就怕凉。这样吧,你去卫生间冲一冲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我哥哥的T恤,你们两个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说着没等杨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杨逍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刚刚痛得厉害的时候都揉皱了,而且,这一身的汗味儿,也确实难受。于是他起来乖乖去洗手间冲澡去了。心里还想着,别说啊,被她这么一折腾,真不疼了,从来没有一次就这么一会儿就过劲儿的。
杨逍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出来,丁依已经没在房间里了,床上放着一件叠好的白色T恤。杨逍穿上T恤和自己的裤子,抬眼间看见刚刚床头柜上的那杯水。突然想起,刚刚那丫头捧着杯子暖手的时候,杯子上面还冒着热气呢,她是用自己的手当成暖水袋给自己暖胃?这个傻丫头。杨逍的心里,也说不上是酸是甜了,只是胸口暖暖的感觉,很安心。
下午,宾客们在院子里搭台子打起了麻将。丁傲、杨逍、张宁远和区长的儿子钟鑫凑成了一桌。杨逍坐下的时候,丁傲扫了他一眼,目光移开又迅速回来,“哎,杨逍,你这件衣服怎么好像我也有一件呢”
杨逍瞄他一眼,痞痞的说,“这不就你的那件儿吗,我衣服上弄上酒了,到你那里随便找的。不是,怎么着,穿你一件儿衣服不行啊?”丁傲大手一挥,“行行行,杨少爷,从小你就拿我东西跟拿自个儿的东西似的。”其他两个人看他俩你来我往的贫,都跟着笑。
丁依刚刚给杨逍又揉又按的,也折腾了一身汗,就洗了个澡,在屋里睡起了午觉。起来的时候,听见院子里麻将声声,中级似乎夹杂着杨逍懒洋洋的声音,“丁傲,你这是借酒耍赖啊,不管,给钱给钱。”丁傲的声音的确含着醉意,“就十块钱,你瞅瞅你那样,得,给你。”丁依听着,想象着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懒懒散散的斜着一双眼,带了一点痞气的样子,笑容爬上嘴角,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儿呢。
整个下午,丁依就拿着一本儿书坐在窗边,耳边不时的传来那人拽拽的声音,“胡了,给钱给钱”,或是懒懒散散的,“靠,丁傲,你怎么什么牌都胡啊”,还有故意气人的,“宁远,怎么又是你点炮啊,太客气了,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有时候丁依听到下边热闹,就往下张望,不经意的,目光总是掠过某人飞扬的发尾。丁依的书一页也没翻过,整个下午都靠在窗边傻笑。作为大家闺秀长大的丁依,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傻笑过,以至于后来丁依每每想起,都怀疑是不是那天下午预支了太多的笑容,所以才要承受这么多的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外表闲散潇洒的小杨逍,其实是个缺爱的孩子呢
☆、长了个会唱歌儿的样儿
师范类院校的特点就是女生多,男生少,丁依他们学校也是这样。而他们这个专业由于是“音乐教育”,男声就更是凤毛麟角了,他们班总共只有三个半男生。所谓的三个半是莫莉的说法,三个男生,加上一个娘娘腔,只能算半个男生,所以一共就是三个半了。这话是莫莉在和那半个男生李晓在公共教室里面吵架时候说的。
他们专业的课程,有一部分是分班在各自教室上的,有一部分则是各班合起来在公共教室上的。公共教室的座位不固定,所以丁依他们宿舍都是轮流提前去占座的,轮到谁谁就给六个人的座位都占上。那天是音乐赏析课,莫莉他们到了公共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响起,莫莉拉着丁依往寝室同学提前占好的座位快步走去,走到那里愣住了,明明占了六个座位,怎么本班的李晓坐在最边上这个呢。莫莉好言好语的和他商量,但是李晓坚持说他来的时候没看见座位被占了。莫莉急了,说了句“这么磨叽,算什么男生,顶多算半个男生。”于是此话不胫而走,他们班有三个半男生的说法一直流传到他们毕业。
这事后来是丁依拉着莫莉,说算了,她另外找座位。旁边不远处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这时站了起来,指着他旁边的座位说,“那位同学,坐这里吧”。这个男生就是许言。许言本来是隔壁商学院的学生,丁依他们学院音乐赏析的课是出了名的有意思,讲课的老头每次都陶醉在音乐里,摇头晃脑不是赞叹曲调,就是感慨韵味,末了总要来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啊。”许言那天其实是闲着没事,听说挺好玩儿,就来听听玩的。以后许言一想起这事儿就堵心,你说闲着干啥不好,跑这里来干什么,如果不是这么没事找事,至于认识丁依,找了好几年的虐吗?但是你要问他如果时光倒流,你还去不去听啊?许言又沉默了,大致,还是舍不得不曾与她相识吧。
不过当时,许言可不是这么想的。那边莫莉和李晓吵架的时候,许言正低头玩儿新买的手机呢。听到声音,抬头准备看看热闹,这一抬头,坏了,丁依就这么撞进他心里了。后来哥们问他怎么被丁依迷上的,他醉眼朦胧的说,“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不是我方太弱,实在是敌人太强。”
当时丁依穿着一件白色宽松针织衫,袖子半挽着,腿上一条亚麻色阔腿长裤,长发用一只竹筷松松的挽在脑后,半低着头,拉着莫莉的手,小声劝着。许言心里“轰”的一声巨响,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当时就知道,完了,自己掉进去了。
那天丁依坐在许言身边不一会儿就后悔了。虽然座位不错,不过这课怎么上啊,旁边那个长的人高马大的男生一直侧着头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含痴迷之色。任凭她沉静大方,也终于觉得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她在老师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男生,轻轻的说,“同学,你能不这样一直看着我吗?”
男生看她转过来,就慌了一下,脸也红了一下,虽然在他小麦色的肤色上不怎么显得出来。听她这样说,男生反而平静下来了,歪着头看她,隔了几秒钟,“行,那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保证不看了。”丁依纳闷,“什么问题?”“我是商学院大三的许言,我问的问题是,一,你叫什么名字?二,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男生坐直身子,眼神诚恳的看着她说。丁依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言看丁依愣住了,又诚恳的解释说,“你别害怕,没别的意思,都在一个学校,我们学院就挨着你们的,交个朋友可以吧?”丁依看着男生的眼睛,恩,确实蛮真诚的,于是微抿着唇清清浅浅的笑了,“你好,许言,我是音乐学院大一的丁依。”男生看着她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