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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易芃才发现第一个冲进来和王五交手的人是宇文扬。
宇文扬以未入鞘的利剑替两名俘虏割断绳子,正想搂着紫月入怀,发现她空洞的双眸,以及失了魂似的表情,紧张地以眼神询问易芃原由。
「可能是王五准备要对紫月姐施暴,所以她被吓得认不得人了。」
「你是紫凡!」易芃后头的话让上前查看状况的永钦打断。随即望见呆坐在地上的紫月后,更是诧异地吸了老大一口气。「你们……原来你们就是皇子和祭家的千金。」
易芃起身盯着永钦看了半晌,虽然对方仍高了他一个头,却已不再是记忆中那种骇人的存在。又瞧见『禁军』也会有一般人吃惊、呆愕、无助的表情,小时候的恶梦褪了不少。
「难怪那时候紫月姑娘搬得不见人影,我还以为是求婚的事吓着了她,原来并不是讨厌我这个人……」
永钦自言自语的话被宇文扬听在耳里,想起紫月曾经声称自己早有了心上人,心中的妒意全表现在脸上。
在场中唯一明白真相的易芃,看到宇文扬的误解,本想要说明事实,却瞥见曾一心一意缉拿赤狐的禁军队长立在一旁,只能保持沉默,让宇文扬多吃一些干醋。
「不!不要碰我!」紫月尖锐的叫声打破空气中弥漫的酸味。
「发生什么事了?」易芃蹲到宇文扬身旁。
宇文扬不解地翻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无助地望了易芃一眼。「我只是想扶紫月起身……没想到会让她这么害怕……」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受了惊的紫月忽然扑进易芃怀中,呜呜咽咽地不知所云。被紧紧抱着的易芃看着宇文扬,脸上写满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问话时,一边安抚地在紫月的背上轻拍着。
宇文扬摇了摇头,随后看到还杵在一旁的王五,脑中闪着一个念头。「恐怕是害怕我的体形吧。」
「体形?」易芃不解地挑着眉,顺着宇文扬的视线望了王五一眼,发现两人同样高大壮硕的身形,考虑半晌,对站在一旁类似身形的永钦道:「请队长帮我们做个测验,可好?」看到对方点了头,把紫月拉起身。
永钦照着易芃指示站在紫月面前,友善地伸出一只手,单纯一个动作,却让她惊叫一声,又扑进易芃怀里。
易芃搂着紫月,避开宇文扬杀人似地目光,尴尬地提醒:「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是不是先回到护安府再作打算?」
宇文扬看着在易芃怀中轻颤着的紫月,下意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在护安府焦急等待的人,包括以特使身分前来的宗展顼。原本该是要回皇宫赴命的,可是却以事态紧急为由,擅自留了下来,只派两名手下的人先回去向皇帝说个大概。
论武比不过宇文扬,说到计谋绝不及宇文祯周详,宗展顼所以找尽理由硬留了下来,不过是想亲眼目赌事情的精彩过程。因此他一看到失踪的两个人被救了回来,没多想紫月竟然黏着易芃的怪异现象,兴冲冲地驱身上前--
易芃还未能出声警告,挨近的宗展顼胸口已经被击中一拳。承受的力道不算太大,但向来温婉的紫月却突然朝他攻击的行为,倒让挨上了一记的人呆愕片刻。这么片刻的停顿,胸口上又多挨了几拳。
易芃忙着拉开紫月,不顾厅上众人的注视,把失常的人搂入怀中,不让她瞧见任何一个高大的身形。
「紫月姑娘……到底紫月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得这么粗暴啊!」宗展顼问出厅上众人的疑惑,同时投给宇文扬不解的一瞥。
易芃发现被问话的宇文扬只是定定瞅着紫月,根本无心顾及到其它事情,就更别提回答老友的问话;只得充当发言人,向众人主动解释:
「可能是因为紫月姐受了王五要对她施暴的刺激,所以对于身材和王五相似的人,会有着不寻常的激烈反应。」
高氏望了丈夫一眼,上前拉住紫月的手,不见她有抗拒的反应后,一把抱住了她。「可怜的孩子。乖,不怕了,有坏人来我会替妳打跑的。」
不知道目前的紫月是否能听懂话里的意思,高氏附在耳边轻语声,以及如同母亲抱孩子似地温柔,让饱受惊吓的她寻得一丝安全。全身的紧绷也放松不少,依偎在高氏的怀抱中。
不理大厅上众人,高氏一边拥着紫月,一边向仆婢们下达准备易芃和紫月两人的干净衣服和洗澡用水等琐事的命令。该交代地交代完后,领着紫月朝锁情阁的方向缓步而去。
直到瞧不见紫月的身影,大厅上的人才总算回了神,宗展顼想起易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新有的身分,连忙向他说明数个时辰前局势的转变。
「太子?」易芃一脸不可置信。「叔叔他有自己的子嗣了,而且立太子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的,怎么居然在登基的同一天便这般匆促地立下太子?而且,立储的事之前我可是没听到半点风声呢。」
「事情的确有些匆忙,所以其中的原因大致只有陛下一人知道。」宗展顼回答。想起皇帝的交代,补充道:「陛下是希望殿下能移住东宫。」
「你也看到紫月姐目前的状况了,我没办法丢下这样的她。」
宗展顼看了带来的禁军一眼,征求宇文祯同意地道:「若宇文伯伯肯让这些禁军在府里保郑拥钕碌陌踩蚁肟梢哉壑缘叵炔蛔〗!
宇文祯自然点头答允。
宇文扬在看到永钦知道自己能留在护安府中,脸上藏不住的欣喜表情时,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虽说此刻他心里是担心着紫月的状况,可是一瞧见永钦的模样,又想到他便是两年前那个向紫月求了亲的男子,更有可能是紫月倾心过的对象,就无法压抑得了心中的嫉妒。
「内心充满嫉妒的男人最丑陋了。」宗展顼不知何时已挨到宇文扬身旁,应该是发现他看永钦时眼中杀人似的目光,以曾被易芃说过的话,转送给了好朋友。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宇文扬怒视着表现出一脸了然神情的人。
「你和禁军队长间恩怨的详情我是不知道啦,不过你的表情也太过明显了。就像丈夫看着妻子情夫那种目光。」
宇文扬以手肘撞了宗展顼的肋骨,比之前紫月任何一拳的力道都来得重,被打的人迎上一副不善的目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地闷吭了一声。
「我不讲些有的没的话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紫月如果一直不能恢复,该怎么办才好?」
「你的意思是?」
「假如明天一觉醒来后还是这模样,在请大夫来诊病前,我倒有个刺激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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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之中,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不同的声音在说着话,一开始的人语还颇为温柔,可是不知过了多久,声音转为急迫不安,到了最后,居然还有哭泣的声音--
该醒过来的!她一再告诉自己,可是外面的世界太过可怕,有王五那种男人的存在,是怎样都不愿去面对的丑恶啊!
但是……她的心里挣扎着。想到除了王五这种恶徒之外,还有两个扰乱她心湖的男子在外面的世界等着。奇怪地,此刻居然把文风扬和宇文扬两个人合成了一个人了。
能在这个梦中实在太好了,一直让她心烦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不用再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
迷糊中,似乎又听见身旁不安的交谈。说有一个人要去追捕脱逃的王五,可是在交手的过程中,自己却受了伤--
谁?谁被那个恶徒伤了?
『宇文扬受了重伤!』她想着自己曾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宇文扬!」紫月呼喊出刻印在记忆深处的名字,跟着惊坐起身。
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屋内华丽的摆饰、裁缝细腻的廉帐、精巧木雕的的床柱--眨了眨眼,逐渐忆起这里是她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
转头看到床旁矮几上点着的油灯,再看外头残存的一抹残光,推测已在第二日的傍晚……
记忆回到昨天,有些细节虽然不太清楚了,但是宇文扬朝着王五挥剑的情形,倒是全映在她眼中。
没有步上母亲的后尘,也未遭王五玷污清白的身子,宇文扬适时地出现挽救了她的性命及名誉。或者正因为此,才让宇文扬承受了王五的袭击……
「扬大哥受伤了!」紫月想到自己惊吓起来的原因。匆匆下了床,也来不及穿鞋,只穿着内杉亵衣、披头散发地朝外头冲了去。
外室坐着两名丫鬟,看到紫月的身影,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