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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替他?小姐,你的意思该不是要我放他走吧?他可是我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男妾,放了他谁伺候我呀?何况他刚刚还骂人,犯了大不敬之罪,这……”
看了这绝代佳人,“肚满肠肥猪”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只盯着那绝世姿容,满眼都转着下流。
“这……”
“哼!听着,本少爷发发善心,给你这没学问兼乱用词的白痴上点课。”
还没等佳人发话,小乞丐先受不住的插话,心中怒火大炽,这样的超凡脱俗如仙子般的绝代佳人也是那“肚满肠肥猪”看得的?简直是亵渎!
“第一,我刚刚是骂了你没错,但我绝对没骂人;第二,对猪不应该用伺候,应该用圈养;第三,你非皇亲非国戚,光是你刚刚的一句‘大不敬’便已是大不敬之罪,谁敢说皇上和猪带亲,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够辣!!!
“你!!”
霎时一张猪脸涨成了紫色。
“呵呵,公子别生气,小孩子家不懂事,公子怎会和他一般见识?不如上小女子的画舫中来,让奴家为您弹唱一曲赔罪。也带小兄弟一起,好让奴家好好劝劝他。”
佳人笑盈盈轻思慢语,只迷得“肚满肠肥猪”天晕地转的带着小乞儿举步就上了船。
画舫缓缓驶离苏堤,“肚满肠肥猪”色迷迷的靠近佳人:“小姐啊,敢问闺名啊?今年韶华几何?家住哪里?有无定亲家?我是……”
接着报上了自家身份,详细到了祖宗八代。
“肚满肠肥猪”非常明显的胡乱用词让佳人不禁莞尔,微微一眯眼笑答道:“奴家名叫水嫣然,是婵娟坊新来的姑娘。一月后就挂牌了,到时公子您可要多多关照啊。来,公子先坐,奴家去取琴来搏公子一笑。”
佳人嫣然一笑便走入了船内,只留下呈痴呆状态的“肚满肠肥猪”和……小乞儿。
“肚满肠肥猪”早就掉了魂了自不待言,但此时的小乞儿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讶然,心里一阵猛颤──他看错了吗?刚刚从那仙子姐姐微眯的眼里,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杀气?!
好半晌,“肚满肠肥猪”才终于反过味儿来看着依旧思考着的小乞儿:“看什么看!我明天就去给她赎身,等我把她娶回来之后,你就伺候着我们。今天给我好好学着点儿!”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不断制造噪音的“肚满肠肥猪”,小乞儿本想再讽刺他几句,然而他却住了嘴猛然的瞪大眼睛──他看到的却不仅仅是“肚满肠肥猪”酱紫色的身形,还有、还有……!!!
“住手──!!!”
小乞儿控制不了的尖叫声中,“肚满肠肥猪”肥胖的身子向旁边狼狈的一滚,一只体积巨大的青瓷花瓶狠狠的砸在他原先坐的位置,碎成了千万片之多。
狼狈的爬起身来,“肚满肠肥猪”转过头脸色大变的开口大骂:“臭婊子!你暗算你大爷……!”
然而“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只通体晶莹散发着寒气的白玉箫便深深插进了他的胸口,血把酱紫的袍子很快的染成了黑色,“肚满肠肥猪”不得不结束了他本该“祸害遗千年”的生命。
抽出染血的白玉箫,水嫣然冷冷的看向“肚满肠肥猪”的尸体,一声轻笑:“人渣!”
只见佳人面无表情的纤足一抬,咚的一脚把“肚满肠肥猪”踹到水里,西湖的碧水泛起了浅浅的红色鳞波……
收拾好青瓷花瓶的碎片,将一坛血红的波斯葡萄酒泼向染了血的地毯,冷面的佳人毫不慌张的处理着杀人现场。
瑟缩在角落的小乞丐则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说了她会不会杀我灭口……也许会,但是不行,我还是要说!
“……按照大宋律历,他罪不及死啊!你怎么能滥用私刑,杀了他呢?……而且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你、你……!你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你还真是迂腐!难道等他把你先奸后杀之后再追究个秋后问斩吗?”
佳人回过头来一挑眉,冷冷的一笑:“我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会救你只不过是因为相中了你的眼神而已,我做的孰对孰错,完全不容任何人置喙。而且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谁足够强,谁就是主宰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我把你留在离苏堤最远的凤凰山上,有能耐逃跑还是没有能耐的被那群走狗抓做替罪羊都是你的事!”
狂傲诡邪的言行、遗世独立的美丽。
来自地狱的仙子的这席话、这个样貌,深深的刻入了小乞丐的心中,从此再也没有忘记……
段子楼悠悠从梦中醒来,张开眼看着湖面上的点点灯光。箫音缥缈,这──真胡涂,窗外烟波杨柳、晓风残月。正是白堤烟柳,西湖名景,自己前天才抵达的。
十二年了,总以为自己为了大理、为了身为武皇的责任已在四年前成人式结束的一刻把这份情感视为禁忌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但是十二年的相思太急切了,还是被那似曾相识的箫音搅乱了心神?一到这江南之地,强迫自己忘记的当年的情景便又入了梦。她,现在身在何处?有未嫁人?
“呵呵,”涩然的,段子楼笑了。真是,当年自己八岁,而佳人已有十二,三岁;十二年了,哪有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还没嫁人的?十二年间自己不是没查过,可是佳人只留下了一个名字,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字。其它什么婵娟坊,都是假的。
“嫣然一笑百媚生,水嫣然,真适合她……”
明知已经没有希望了,为何自己还要如此自苦,夜夜入梦呢?呵,情字难逃啊……
“皇──少爷,您怎么醒了?”
负责守夜的侍卫扬起越转头,很显然的,他还不习惯这新的称谓。
“第十九次!”一抹邪笑浮上嘴角,段子楼的俊脸慢慢一寸寸地向前逼近,“黄少爷?还绿少爷呢!我绝对没有记错,第十九次了。你还记得到第二十次的时候……”
看着那么一张英气十足的俊脸以恐怖的方式快速放大,外加绝对属于雄性生物的粗重呼吸炽热的逼近──杨起越敢发誓绝对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好恐怖!
“哇──皇上!您饶了我吧!我下次保证不会叫错,我──啊!!”
“呵呵,饶了你爸也不能饶了你。第二十次了,我要惩罚你。”
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段子楼显然对整到了忠厚老实的侍卫非常的得意。
“皇上──你是故意的……”
咳!悔不当初。杨起越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记得叫征云起来代班,准备好了到房里等我!”
爽朗的笑声结束在杨起越的背影消失之后,人是现实的生物,必然会想办法逃避无可避免又没有结果的痛苦。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背影呢?对着十五的圆月,段子楼发出怅然的低叹……
“啊!皇──少爷,别,别这样!这样,啊!……好怪……”
“你又叫错了喔,第二十二次了。”
“啊!刚刚,刚刚不是,才──二十次──怎么……呜……轻,轻一点!”
“那么那句‘皇爷,你是故意的……’是我讲的啰?”
“别,不要……你,你怎么──啊!!好痛!!!”
“习惯,习惯就好。好可爱,你脸都红的发火了。”
“还,还不是你的错!”
“是么?”
“穿女装就穿女装,为什么还有塑什么腰?勒死我了!”
扬越憋红了一张小脸,死命忍着,“你想要楚腰纤纤的,去找若,他比较适合。” (你们在干什么?!汗~~~)
“可是他只犯过一次错啊!只能怪你太粗心了。”段子楼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就差没舔舔嘴巴。“好了,再来是更衣……”
一袭白衣,一支玉箫,长长的黑发散于腰际,淡淡的望向远方的黑暗。杨起越站在船头,任波光烟柳中的胭脂风拂动他如丝的秀发,衣裾翻飞──一动不动。冷淡,冰清──有若天上仙子,不染凡尘。他背后,段子楼在画板上专心致志的描绘着十二年前恍惚的身影。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嫣然,嫣然,不管这是不是你的真名,我都将为你守候,哪怕你根本不知──十二年前的那个月夜我的心已为你所获……
夜半了,风很冷,段子楼已完成了画儿,却仍坐于船头。只有一幅背影的单恋情人,她到底在哪儿?
──那个身影!!突地,段子楼跳了起来!
──一身无华的白衣,一头未拢的黑发,如此蔼然如此美丽如此卓而出群,又带着无可言语的冰冷,高贵。
──像,太像了!
“征云!快!快把船开到那个画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