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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抽开,不料动作太大打翻了桌上的纸杯。我慌忙抽出纸巾擦干净。对面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嗤笑地看着我,又看看邵庭道:“想要合作至少也拿出点诚意给我们看看。”他向着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邵主编昨晚睡得可好?想来温香暖玉在怀,自是不会差的。”说着,伸手遥遥地指了指我。
我瞪大了眼睛,明明他们谈不拢,怎么就把话题转到我这里来了?我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就感觉左半边脸颊烧得厉害,转头便看见邵庭挑眉看着我,眼神灼热。我摸摸脸颊轻声问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姓柴的好像是听见了我的问话,突兀地笑了起来:“你们昨晚干的好事,非要在这里讨论么?”他的语气有嘲笑,有不屑,更多的是鄙夷。
邵庭用手点了点他的锁骨,然后挥手叫我出去。我正好嫌水喝的多了有些尿急,立马像得了特赦令一般冲进了盥洗室。出来洗手的时候,看见镜中的自己,锁骨的地方有一排浅浅的牙印,虽不深但是足够让所有有眼睛的人看见。我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终于冒出了一句“卧槽”。
难怪那人阴阳怪气地问邵庭昨晚睡得如何,想必是看见了我身上的牙印!
我平息了怒气和羞意,装作心平气静地回到了会议室。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看见角落里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张遗落了的照片。阳光打在上面,亮锃锃的,看起来似乎很新,我低头好奇地将它捡起,照片上有一男一女,搂在一起亲密地往宾馆里头走去。女人有着窈窕的身材,窄小的翘臀,即使看不见正脸也能想出必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儿,陪着身边发福得走了形的矮胖男人,我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一边打量着手里的照片,一边下意识地走进会议室坐定,耳力充斥着他们的争执,这二人一个嫌合作后获利不够,一个嫌对方所能提供的平台不够多,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就是达不成一致。我在邵庭身边坐下,百无聊赖地低头继续研究照片中有些许眼熟的男人。
这男人穿着灰黑色的中山装,一看就是有了些年纪固执又古板的人,再看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身边女人的纤腰,五指分开,想必被拍下这照片的时候正在揩油。男人的身材和衣服我都好似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想必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记不起。这么一想,我心里也就舒坦了,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照片,坐山观虎斗。
谁知那姓柴的似乎是看见我心不在焉,身体还带有轻微的抖动,发现了不对劲,又出声刁难邵庭了,“邵主编,这就是你们公司的态度?带一个还在实习期的小破丫头来就算了,还任由她在谈判桌上玩手机?”
他不说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下看他肥头大耳的形象,蓦地与手中照片中的男人合二为一。这么重要的照片他不藏起来就算了,竟随身携带,居然还敢弄丢了。我当下急中生智,侧头对着邵庭咬耳朵,“听说他天不怕地不怕唯怕家中母老虎?”邵庭瞧了一眼我手中的照片,轻飘飘地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却是懂了。
我装作不在意地将这照片举起来晃悠了一下,“这会议室的暖气开的略低了些,我有些冷,不自觉哆嗦了一下,没想到倒叫柴总见笑了。”我相信,这张照片对他极其重要,不用细看他定能猜到这是什么。果然,对面的柴总全身顿了一阵,紧张地摸摸上衣口袋,又摸摸裤兜,然后脸色变幻莫测地盯着我,“安小姐新手上阵也是磨刀霍霍啊?”我忍了忍没笑出来,哪有把自己比作猪羊的?身边的邵庭也敏感地一僵。
“柴总,您好在算是我半个衣食父母了,我岂敢对您动刀?只是这照片……”好话坏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让他自己掂量就好,他也是明白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邵庭在桌子底下偷偷对我竖了大拇指,我回他一个OK的手势。柴总皱了皱眉油光发亮的额头,显得有几分为难,“商者以利为重,跟你们合作未必能比跟别的公司合作赚得多……”虽然还在拒绝,口气却比先前松动了不少。我知道这招只怕是要凑效,当机立断趁火打劫,“您也说了只是‘未必’。只要你们多给我们一些施展的平台,我们自然能够给你带来足够的利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读者量远比别的公司大得多,虽然刚起步没几年,但是后起之秀的力量还是不可小觑的。”
柴总不说话,握拳抵在鼻下思索了一阵,悄悄伸头望了望我手中的照片,又低头看看手头的文件,时不时地叹一口气。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起身将照片推到他面前,“这张照片就换给柴总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销毁了的好,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只怕没这么好说话了。”说完,我便起身出了会议室,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张奸情照。
公司的不远处有个小公园,我买了一瓶绿茶,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在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我才恍惚记起这还是未开春的季节。听戎礼说,长春是一个没有春天的城市,冰化了,一阵黄沙刮过,夏天也就到了。我当时歪着头问她,“那为什么要叫它长春呢?”戎礼没有立即回答我,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愣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或许那是当地人一个美好的愿景,愿四季长春。”
早上吃的酒心巧克力里酒劲还没有过去,我又坐了许久才算得上清醒过来,回想方才会议室里的大胆举动,我都忍不住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那个姓柴的,好歹在商场上纵横了大半生,想必从没被我这么个初出茅庐地呛过声,我一时脑热竟也没想万一他以后对我施加报复还不真是想拍死一只蚊子一般简单?
眼前走过挽手走过的一对对情侣,我真的羡慕他们可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我才是那始终见不得人的一个。我已经有了秦韫,若再跟邵庭有什么瓜葛,我可算是脚踏两条船?明明说好不会再动心,邵庭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咒语,竟能让我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办公室恋情是最不理智的行为,何况,我的身份……是最见不得人的小三。
肩膀上有突如其来的压力,我顺着抬头看去,邵庭的脸在呵出的热气中若隐若现。他向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他,“谈成了?柴总怎么说?”他点头,道:“没说什么,谈了一些合作细节就签了合同。他倒是说你初生牛犊胆子挺大,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失笑,“我是新人我怕谁?”说完又笑了,“我只但愿他以后不要拿这茬来报复我就行,我这人胆小的很。”
邵庭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胆小之说,我摇摇头,“昨晚就不该买酒心巧克力吃的,竟醉了,酒后失言失德真是可怕。”
他爽朗地大笑,“是啊,我倒忘了。难怪你刚才那么大胆,原来是醉了!”
是啊,是醉了罢。
被酒精迷了心智才会许你吻我。
被酒精迷了心智才会对你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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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晚,下午五点还有一更~
☆、10。安可,是我在养你!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们开始收拾回去的行李,我们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即使加上这几日他替我买的衣物收拾什么的,也远没有装满一个行李箱。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温柔的替我盖上毛毯,嘱咐我好好休息,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安稳地睡着,享受这最后的温存。我们都知道,下了这趟飞机,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上下级的关系。
可是,真的可能只有这样简单么?
第二天邵庭没有上班。我本来打算请邵庭吃一顿饭,或者喝一杯咖啡都好。于是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他说他正要点餐吃饭,叫我去杂志社附近的餐馆找他。我没有去过那个餐馆,不过似乎在附近挺有名气,在路上随便拉了一个人都能问到地址。兜兜转转,穿过立交桥,往下步行五分钟的时间便到了。
我找到他的时候,看见了他对面的戎礼和秦韫,原来他们三个约了吃饭。外婆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们,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邵庭曾经帮过我的事情,我动了心思想要走,戎礼眼尖地瞧见了我,远远地冲我挥手。另外两个人也偏头看我,我无路可退。
饭桌上邵庭替我夹菜,“这一个月累坏了吧?多吃些。”我点头,道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戎礼对我们的亲密挑了挑眉,秦韫神色不定,我也不愿去看透他的意思。秦韫看了眼邵庭夹给我的菜,看似无意地说:“小可,我记得你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