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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说来复杂,也不见得多复杂,三两句话就解释了个透彻,“这几年我从没跟你解释过什么,将你隔绝在外头,我先跟你说一声抱歉。当年是开车撞死了爸妈的人是秦韫,而戎礼知道这件事却一直隐而不说,我隐藏在秦韫身边就是想要抓住他就是凶手的证据。”
安心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食指指尖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击,发出“笃笃笃”的声音,这个动作像极了思考问题时候的邵庭,看起来那样成熟又有魅力。我这么痴痴地地望着她想着他,安心突然抬头,“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按你说的,秦韫并不知道你来了加州,那么给我们安排学校安排房子车子的人,是谁?”
我摇摇头,看见她不相信的眼光我只能开口解释:“我确实不清楚。你也该知道,凭着我的身份,我是不可能接触太多外界的人,这件事情也不能让戎礼和秦韫知道,所以我根本找不到可信的人帮我打探那个男人的消息。而他又派了随身保镖跟着我,我的一切行踪他都了如指掌,我无从得知他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墨镜下的那张脸长得什么模样——只要他脱了墨镜,哪怕他站在我面前我都未必认得出他。”
安心不再追问未名大叔的事情,而将话题转回了车祸的始作俑者秦韫,“姐,你不是前阵子才看见秦韫开车撞到我们的录像么,那你怎么会七年前就开始潜伏在他身边?这说不通。”
“我只说我是那时候才找到证据,没说我是那时候才知道。”我毫无章法地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柠檬片,在它被打得不成形的时候才又继续说,“爸妈葬礼结束后不久我就知道是秦韫干的好事了。他可能是太紧张,将车祸那天晚上穿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却忽略了他家垃圾桶是一户一个的,有天晚上我无意中看见他鬼鬼祟祟讲什么东西扔了,我等他进了屋才走进了去看,才看见那是件荧光的衣服,同车祸那天晚上的肇事者的衣服是相同的。”
安心忍不住插话,还是不愿相信始作俑者是她暗恋了一整个青春年华的秦韫哥哥,“可是姐,相同的衣服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他为什么要丢掉呢?车祸过后没几天,能够从警察局拿走录像带,和荣礼闪婚,如果这一些都是巧合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受录像带所控而跟戎礼结婚?”
安心不语,抬手叫了服务员结账,然后我们两人一起缓缓走出了餐厅。乔伊坐在车上远远地看见我们出来,便开始冲我们挥手,我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他竟一直坐在车内等我们,即使车内打着空调,直射在车窗玻璃上的阳光总是刺眼而灼热的,我将防晒衣递给他让他穿上,“你怎么不先回去?”
他摇摇头用别扭地中文回答我:“反正你们也要回去,顺路。”我已经听惯了他标准的普通话,再听他稀奇古怪的音色有些承受不住,我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感觉身上已经被冻得起了一层有一层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回到家后安心闷声不响地进了厨房开始张罗晚餐,乔伊用探寻的目光看我,我大约猜到他想知道我下午时候跟安心谈话的内容,我伸出右手食指临空摇摆了几下,“佛曰:不可说。安心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们姐妹俩的事情,你就不必宵想了。”
他无奈地看看我,“难怪你们中国人总说过河拆桥,我现在才懂这四个字的真实意义!”他说完就气鼓鼓地喝了一口水,我好笑地看着他,“桥已断的话,看来我是不必把安心对你的态度告诉你了。”想来是把事情都告诉了安心,我感觉心里的包袱又轻了一些,甚至有心思同乔伊开起了玩笑话。
果然,安心是乔伊的软肋,如同邵庭是我的死穴。乔伊听了我的话,迅速地收起了不满的神色,然后神神叨叨地坐到我面前,替我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双手抱拳,“请赐教!”他这个样子俨然是收不了妖精然后求菩萨帮忙的孙猴子,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看着推门而出的安心道:“她说——以后再说。”
我接过安心递来的糕点,甩给乔伊一个专属胜利者的白眼,急得他抓耳挠腮地喂我吃东西,缠着我的耳朵直嘀咕着一句话:好姐姐,告诉我吧!
☆、50。感情这种东西
远离烦恼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眨眼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或许是一胞二胎的缘故,我的肚子也再也遮不住,不得已也穿起了*的孕妇装。洛杉矶也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雪,我所生所长的城市都在南方,许多年都不曾见过雪,即使那年南方雪灾,也不曾见到半点雪花。
我忍不住打开窗户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落在手上,还没看得分明就化成了雪水。安心递了一张彩纸给我接雪,果然,雪花落在上头还保持着原先的样子,待我看清楚它的模样才化了去。安心将厅里的炉子升得旺了些,我关上窗户坐到她的身边,雪白的佳宝趴在她的怀里毛茸茸一团看起来温暖极了,乔伊正在茶水间为我们准备茶水,咖啡豆的香味远远地飘了过来,引得佳宝伸长了脖子望着他的方向,然后伸出娇小的舌头向外*舔。我好笑地从安心怀里抱过佳宝,摸着它柔顺的毛,我知道,我已经开始习惯在加州的一切了。
身后电脑突然发出叮咚的声响,我回头看看,是来自未名大叔的邮件,五百兆的附件让我咂舌,下载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张张邵庭和温汀的结婚照,还有他们的结婚证特写,这一刻,我平静许久的心湖终于再次被打乱。
安心正站在我的身后,她伸手扶住我几乎坐不稳的身子,在我头顶低喃:“姐,你在国内的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我向后仰着头问她:“何出此言?”
她努努嘴,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穿着结婚礼服的那对男女,“姐,因为他,你很辛苦吧?”我没有接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每天提心吊胆地跟秦韫周旋,还要防止这个男人发现你的秘密,你心里一定很累。姐,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心疼你。”
我摇摇头,怎么熬过来的呢?在遇到邵庭之前,我整日无所事事,与秦韫斗斗心计,出去逛逛街,然后一天就过去了。碰到他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生活没有了之前的平静却很怡然自得,日子比之前紧张却很享受,节奏比以前快速却很快乐。从他之后,很多事情一股脑地都过来了,好事坏事接踵而至地考验着我,我一败涂地却是咎由自取。
我再次摇头,“还好有他,我才足够不辛苦。”
安心将我拖离电脑旁,顺手将笔记本合上,替我拢了拢厚重的披肩拉着我在壁炉旁坐下,道:“姐,你很爱他吧?”我又摇头,然后点头,我发现提到他的时候我摇头的次数总会增多。
“我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我对他是爱多一些还是依赖多一点。他出现在我人生的灰暗时间,他在我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旁,我对他是满心感激的。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一份感激变了味,是KTV那一回的偶遇,是外婆过世时的相助,还是出差的那一个吻,又或者这原先就不是纯正的感激之情?感情这种东西,若是能由得了人,我又岂会难以自控?”
我用手抚摸隆起的小腹,孩子才六个多月大,他订婚也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要结婚,还是仓促决定的?邵庭从不是草率的人,我也不愿相信这一切是事先安排好的,我心里有一堆的疑问想要问,发给未名大叔的邮件清一色地收到了拒收邮件的提示,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只能未名大叔单线联系我,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安心指了指门后的保险箱,我牵强地笑笑,我知道她是想问我替我安排了加州的一切的人是谁。我只能沉默,对这个从拍卖会后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我只能隐约猜到他同秦韫之间有着莫大的过节,别的我一无所知。
安心看懂了我的笑,不禁惊道:“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敢接受他的要求?”
“目的相同,而且暂时不会害我,还助我逃脱法律的制裁,我为何不敢?”
“只要能够毁了秦韫,让我付出生命都可以。”
许是我们的话题太过沉重,一直在一旁热火朝天地观察炉火的乔伊也渐渐沉默,只有偶尔将咖啡杯放下与小桌碰撞发出的尖锐摩擦声深深敲击着屋里的空气。我知道,以乔伊的中文水平一定是听懂了我和安心的对话,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