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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来KTV不代表我不听歌,即使不看歌单,我也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每一个前奏属于哪一首歌哪个歌手。从林肯公园到艾薇儿,从哥哥到萧敬腾,没有我听不出来的声音,这是我从未告诉过别人的秘密——只要是我听过的声音,我便绝不会忘记。所以,我只能祝愿那个在我身上深深叹息过的男人,祈祷他不要再让我听见那种宣泄过后满足的喟叹,只要我发现了他,便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他毁了我一辈子,我就要让他用剩下的每一天来偿还。
中途的时候我接到戎礼的电话,她“特地致电”问候我,问我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问我是否习惯新的工作环境,叫我以后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告诉她告诉主编,她说主编一定会尽力帮我,还请我代她向主编问好。
她的关心让我不知所措,她到底知不知道我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我久久没有回答她,她接连唤了我好多声,问我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调整一下心绪,仔细回想她刚才说的话,迷茫着声音问她:“可是,我都不晓得主编姓甚名谁诶……”
戎礼的声音听起来很挫败,“你都没有看秦韫给你的名片么?好吧,就算你没看名片,那面试呢?面试的时候你都没有注意他的铭牌么?”
我哑然失笑,“谁会面试的时候盯着面试官的铭牌看呀?再说了,当时那么紧张,光想着怎么回答问题了,哪有精力注意人家叫什么?”一个全副心思在如何编造谎言上的人是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注意其它的。
戎礼在电话那头叫出声:“哎呀,我的美容觉时间到了,不跟你说了,睡了啊睡了!”都没来得及道一声晚安,我摇头失语。转身回去却意外地装进了一个坚毅的胸膛。我连声抱歉,胸膛的主人却没有让路的意思,“看来你不仅没记住我的名字,连我的长相也没有记住啊,嗯?”
☆、4。她要我赔她的婚姻
“看来你不仅没记住我的名字,连我的长相也没有记住啊,嗯?”
那一个“嗯”轻轻上扬,给整句话增添了些许俏皮的味道。我抬头看向那张脸,可惜KTV里光线太暗,我只能隐约看见个轮廓,似乎有些眼熟。联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我恍然大悟:“主编大人?!”
他闷闷一笑,“主编大人?那我是否该亲切地喊一声爱卿?”
我下意识地撇撇嘴,“又不是皇帝,什么爱卿不爱卿的。没文化真可怕!”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面前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以后吃饭就靠他了,我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呢?而且,他看上去不像是低学历的人,“没文化”三个字从我这个初中毕业生嘴里说出来是极具讽刺意味的。
现在这个社会,研究生不值钱,大学生如过江之鲫,高中毕业生寥寥无几,初中毕业生可以算是万众挑一了——很荣幸的,我便是那一万人中的唯一一个。
他倒是没揪住我的语病不放,“我姓邵,单名一个庭字。邵庭。”
原来他的名字竟是这么好听。邵庭,邵庭,念起来都顺口极了。
我微微笑笑,这才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因为在黑暗之中,我竟一直没有注意到,“秦韫?你也在这儿?”我本觉得世界这么大,却没想到头一次来这里就能碰见秦韫,看来世界真的是足够小的。若不是今晚,我怕是不晓得原来秦韫与邵庭的私交这样深,难怪邵庭这么轻易地就让我通过了面试,亏得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收了秦韫不少好处。
秦韫提出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与同事一道来,自然该同他们一起走,第一天就搞特殊提前退场不利于日后的办公室和谐。碍于邵庭在场,秦韫也没多做劝说,就只叫我早些回家,别太晚了。
邵庭好以整暇地看着我和秦韫互动,也没多打搅的意思,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跟他解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总归要好一些。”他没说什么,就是摆摆手,进了包间。原来,同事所说的庆祝也叫了他,我竟不晓得。
我本以为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和邵庭一起进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结果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大家看见我俩一同走进去一点激动的神色表情都没有,反而可以称得上是“淡天下之大定”,于是我默默地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致歉。
邵庭点了一首陈奕迅的《浮夸》。我惊讶地看向他,他的咬字间夹杂着不甚明显的江南的吴侬软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江浙一代的人,而这首歌是地地道道的粤语歌,我一直觉得江南人是学不好粤语歌的,便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不能唱好这首歌。但是显然,我再一次阐释了什么叫“没文化真可怕”。
他唱得很好,是我听过的除原唱之外最好的版本,堪称完美。一首终了,他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自然也包括我。
这一场欢庆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二点,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提出要回家休息,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
等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屋子里还亮着灯,没想到秦韫居然会在这里——他并不常在这里留宿的,况且戎礼也从国外回来,小别胜新婚,他们应该黏在一起才是。
我看着他停在门外的车,突然觉得奇怪。当年秦韫和戎礼是典型的闪婚,除了他俩之外,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事先没有一点讯号。我从没听说他们跟我说过喜欢彼此,也从未见他们有过过多的接触,二人之间唯一的连接点就只是我。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想透,他们俩到底是谁求的婚,什么时候勾搭到了一块儿。但是我也没敢问,我没有那个资格。一个是被我利用的青梅竹马,一个是被我背叛的深情姐妹,我早已失去了与他们促膝谈心的资本。
手机在上衣的口袋里震动,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韫发给我的短信:“还没结束么?什么时候回来?”我抬头看看窗户,他背对着我坐在吧椅上,显然没有看见我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我挑了一个挡风的地方席地而坐,回他:“还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在等我?”打完这行字又觉得不必要,便删的只留了“还没”二字。
他回复得很快,“我已经睡下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正要回他,便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起身往阴暗处躲了躲,看见他穿着厚重的大衣出来,一直低头盯着手中的手机,似乎还在等我的回复。直到他钻进车子,绝尘而去我都没有将视线收回。
他明明在等我,却说已经睡下了;而我分明已经回来了,却说还没结束。想着他刚才的样子,还有他的短信,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在悄然变质。我微微皱了眉头,这是我最不愿见到也最不能接受的画面。
我进屋跑了一个热水澡,散去了全身的疲惫才勉勉强强倒在床上昏睡起来。
睡梦中我梦见墓地归来那个可怕的午后,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奋力地耕耘,我无力反抗,然后在他的大力下昏厥。接着我看见父母全身冰冷地躺在深夜的血泊里,还有我痛哭流涕的模样。然后亲友们纷纷推搡着我,大叫着“你是杀人凶手,你父母就是被你害死的!”。
接着是妹妹安心,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质问我:“姐姐,你辍学,我理解你。可是你怎么能做秦韫哥的情妇!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戎礼姐!”而秦韫则痛苦地看着我:“安可,你为什么不爱我?这些年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不爱我?”最后,所有人的脸汇集成戎礼面色狰狞的样子,她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要我还她的丈夫,让我赔她的幸福,要我与她的婚姻陪葬。
我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汗涔涔的一片,脸上是斑斓的泪水,浸/湿了雪白的枕头。前几年去医院看过之后,我便一直在服药,这段日子已经很少再做这样的梦了。我从床头柜中拿出药瓶看了看,还没有过保质期,便倒出一粒服下,希望能睡个好觉。
再睡下后果然没有再被噩梦缠住,但是下眼皮却映出了深深的黑眼圈,我抹了很厚的一层遮瑕霜才勉强把它遮住。办公室的同事也都没有比我好很多,大家的眼底都涂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遮丑,我看着也就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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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ri后被河蟹我还可以理解……为毛大/波也要河蟹!!浸/湿也要河蟹!!!秀儿你还我清纯无邪!!!
☆、5。我是初入职场小菜鸟
我站在温情珠宝设计公司的楼下,往上数了十层,看见光洁如无一物的落地玻璃窗。在我没做秦韫的情妇之前,我也曾经常来这里参观,我喜欢里面锃亮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