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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公私不分妨碍邵庭办公的人,只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我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忙,我先回去。”邵庭看了我半晌,替我将散乱在嘴角的发丝掖到耳后,“好,明天再陪你。”
我满意地走了,我才不管那里头是何方神圣,纵使是如来佛祖亲临也不能抢走我的邵庭。他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染指的机会,包括男人。
我肚子晃荡在傍晚的街道,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眼看着就要入夏,我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夏装,邵庭不能陪我,我唯一想到的能陪我逛街购物的人只有戎礼了,她接了我的电话以后火速赶了过来,前后连十分钟都不到。她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有难,我自当解救你于火深火热之中,义不容辞,赴汤蹈火!”
我斜着眼睛毫不留情地将她拆穿,“刚才是在隔壁的商场逛街吧?”连手中刚购来的衣服都没有藏好好妄想忽悠我是从家里赶来的,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她佯怒捶了我一下,“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到底是恋爱中的女人,看你满面红光的,看来跟邵庭发展的不错呀,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还不快谢谢我这个红娘!”
我不理她,径自购物,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几个月工作的月薪被我花了个精光,满满两只手的衣服,几乎要拿不过来。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我和戎礼顺便去了附近的茶餐厅歇脚,准备走的时候,戎礼突然碰碰我,指着最里间的方向说:“你仔细看看,竹帘子后头那个,可是邵庭?对面坐的好像是个女人!”
我走得近了些瞧瞧,果然是他。方才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还在办公室谈事情,怎么几分钟的工夫就到了这里?我心里头存了疑问,先否认了戎礼的猜测,又打发她说还有事,让她先回去。她临走时还不放心地跟我说:“千万看清楚了,别被戴了绿帽子还不晓得!”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她意在叫我当心邵庭,而我则想到了她,她知道被我戴了绿帽子的话,还会不会这么诚心地待我?
我送戎礼上了车,她甫一走我立马这回去向前台打听,前台小姐跟我说邵庭比我到得更早一些。我低头想了一阵,拿出手机给邵庭去了条短信:“还没忙完么?”包厢里的他,低头了一下又抬头继续跟对面的女人说话。我的手机适时地震动,是邵庭回的消息:“还在忙,晚些给你电话。”
我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包里,我承认我吃醋了,甚至是有些生气的,他不该骗我,更不该让我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无从得知,也不方便打搅他们,我将疑惑藏起来,决定暂时先放他一马,等他忙完了再来个缓期执行。
我回家泡了澡出来看见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十分钟之前才打来的,我看看时间,十分钟之前是十一点,看来他“忙”得挺久。我趾高气昂地给他回电话,“怎么,聊完了?”他听起来很疲倦,只是轻轻的“唔”了一声。
我心里的小不满立刻又高涨了几分,“虽然没看见脸,但想必是个美人姐姐,难得你肯费这么大精力。”那个女人,西装裤下隐隐露出尖细的血红色高跟鞋鞋跟,还有及腰的栗色*浪卷发,一看就是属于成熟妩媚型的,我唤她一声姐姐应该不为过。
邵庭没有继续遮掩下去,听了我的话后稍稍愣了一下就坦然承认了,“你看见了?”他这么大方地承认,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何分明是被我“当场捉奸”,他没有一点尴尬,倒是我这个“闯入者”开始心虚?我的底气渐渐不足,“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我头一次发现,在他邵庭面前我是如此的没有骨气,跟秦韫对掐的勇气都跑到了哪里去?想到这层,我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邵庭那头突然发出“咕咚”的喝水声,他思索了一阵,慢悠悠地跟我妥协,“董事会安排的女人,生意上合作的伙伴,大学时候的同学,不好拒绝。喔,还有就是,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的那个。”
他一阵竹筒倒豆地坦白从宽,乐得我几乎飞上了天去,小女生的虚荣心开始渐渐膨胀,我在卧房里转转悠悠抚平激动的情绪,
“我们……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淋得我浑身冰冷。我猛地蹲在原地,木讷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邵庭,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血溅三尺,血腥味三月绕梁。”邵庭一定是被我吓得呛到了,我有电话那头突然冒出来的止不住的咳嗽声为证。
邵庭半晌才止住咳嗽,哑着嗓子道:“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搞笑的天赋?紧张得要死还装淡定的别扭丫头,迷糊得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笨小孩,一脸忧伤痛失亲人的可怜虫,主动求欢的小妖精,时而伤春感秋,时而安分守己,时而肆意妄为。安可,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竟能把与我相处的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楚,我突然就被他感动了。
☆、30。这辈子最难忘的场景之一
我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笔杆敲头,不知怎么了,这两天总是时不时地头晕,弄得我精神十分恍惚。老曹对着我直摇头,他似乎是以为我在认真工作,还不停地感叹教导我工作不要太拼命,要适时地给自己放松放松。我无奈地点点头,不打算将我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告诉他,这时候邵庭就突然降临在我面前,敲了敲我的桌子道:“上班时间好好工作!”
我立马起身点头哈腰,坐回去的时候却止不住地两眼一黑,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好在笔端戳到了我的脑门,让我有了一丝的清醒。邵庭没有多看我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功夫,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我还在纳闷儿的罅隙,已经不小心将电话接通,那头邵庭温顺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再忍忍,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我送你去医院。”
可能是晕坏了脑子,我一时觉得这话有理,埋头将凌乱的办公桌收拾整齐,然后拎起包包也不看电脑一眼就向办公室的大门走去,途中经过主编办公室时成功地看见邵庭“唰”一下黑下来的面孔。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方尺是说送我去医院,可我并不想去,最近天气太热,想必是中了暑,休息休息就好了也没太在意。
我刚上了出租车,就收到邵庭的短信:“不是说了下班以后我送你去医院么?”我想了想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给他:“你就算我早退好了,我回去休息休息。”许久,邵庭都没有回我信息,我想他一定是在检查我今日的工作情况,顺便将我没完成的工作做掉。
我突然想看电影,现在的电影一部比一部渣,能看的一年也就那么一两部,那我倒不如去看以前的经典篇。我记起来戎礼那里还有许多我们从前爱看的电影,立马给她发了条短信,就让出租车师傅把我带到了她家门口。
戎礼给我开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还穿着睡衣,胸前围着围裙,睡衣的两只袖子高高地撸了起来。我惊讶地望着她,“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在学做菜吧?”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可不是?我做人家老婆做了也有七年了,到现在除了蛋炒饭也只会饭炒蛋。为人妻者,我总要会一两手拿手菜把住老公的胃吧?以前是我太贪玩,不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前几日我觉得他可能出了点事儿,虽然还不确定,但也给了我个警醒。所谓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我不管我可能会遇到怎么样的小三,我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我尴尬地笑笑,她可知道她口中的小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理她,径直走进客厅开始东翻西找,“你把从前我们爱看的那些碟儿都放哪儿了?”彼时她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听见我的问话,关了油烟机冲着我的方向喊道:“下面的柜子,右手边第二个,全在里头了。你想看什么自己拿!我给你做饭,尝尝我的手艺!”
说话间我已经找到了想要看的片子,突然看见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塑料袋儿,我拿在手里垫了垫,还挺沉的,似乎有不少碟,不晓得是什么电影。我拿出来一看,是一叠小学时候播的挺火的一个叫《流星花园》的台剧的碟。我同戎礼想来不分彼此,于是想也没想就塞到包里打算带回家细细回味。
后来我又挑了一部《青蛇》同戎礼边吃边看,戎礼指着电影里的张曼玉说:“你看人家那小腰儿扭得,那小曲儿唱的,我要是男人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