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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厅堂大门前,悟空吸了口气,伸出手去,用力推开厅门。
厅门应力而开,“嘎嘎”作响,悟空看着里面熟悉的宽大厅堂,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
后脚刚一进去,那厅门却再次“嘎嘎”作响,竟自动关上了,在悟空身后发出一声大大的“啪”的关门声,悟空一回头,但见厅门已关得严丝合缝,门外再透不进丝毫亮光。
厅堂中依往常一样,墙壁上撑着一溜烛火,将整个厅堂照得半明不暗。
在那中间几支烛火之下,禅武长老青袖金衫,缓缓转过身来。
中夜,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不见丝毫亮光。
悟空,悟能,悟净三人正躺在居安院寝屋的砖彻大床上,沉沉地睡着。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如劈雷般炸响在天龙寺上空。
三人猛然惊醒,立时睁眼抬头,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啊!”又是一声惨叫,声嘶力竭,悲惨万分,似有切肤刮骨之痛。
三人慌忙起床,悟空先一步穿好衣衫,跳将下来,打开屋门。
悟净忽然指着天空,惊道:“瞧,这是什么东西?”
悟空抬起头来,细眼一望,只见天空飘着一大朵红云,这红云不是别物,正是害死悟空爹娘的妖精。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一小朵,而是一大朵。
悟空面色一变,赶忙飞身上墙,越过墙基,向那红云笼罩的地方狂奔而去。悟净悟能紧随其后。一路上,但见寺中的僧人来回奔跑,四处躲避着那红云的追杀。
一朵一朵的小红云,从半空中那一朵大红云中游荡出来,飞入寺中,追杀僧人。
还未到勤武堂,又见到几个僧人从用斋堂里摇摇晃晃奔了出来,每个人的头顶都被罩着一朵红云。
悟空大喝一声,气分九路,冲着那红云瞬时便攻出九拳。岂料那红云中拳后只是被吹跑几丝烟气,很快那烟气便又聚笼在一起,依旧裹着那僧人。
此时那僧人已在极力惨叫,似在经受剥皮刮骨之痛。
悟空心中已激愤到极点,双拳轮换,使出浑身气力,击向那一朵朵罩在僧人头顶的红云。无奈此举并无效用,那红云受拳风所扰,只稍稍带离几丝烟气,很快就又恢复原形,继续蚕食所罩的僧人。
悟空眼见此举无效,复又想到罗汉堂的师兄们,罗汉堂武僧技艺高超,定能降服这妖精。
想到此处,便提脚往罗汉堂跑去,一路上只见越来越多的僧人被红云吞食,悟空心急如焚,奋力跑向罗汉堂,正跑着,忽听后面传来两声大叫,扭头一看,悟净悟能头顶也被两朵红云各自裹在了里面。
悟空眼红如血,大叫一声:“大师兄,二师兄!”正要上去奋身解救,却又听得旁边一个声音叫到:“悟空。”
悟空猛然回头,细眼一看,原来是玄藏。
此时却见玄藏只有头部露在外面,自脖颈以下都被红云所紧裹着,只是脚下尚能移动。
玄藏走到悟净悟能身边,双眼看着二人,眼光如炬,两道逼人耳目的金光自玄藏眼中激射而出,打在二人身上。裹在悟能悟净身上的红云,一遇这金光,立时有所退缩,二人头部已全部露了出来,只是自脖颈以下,依旧被那红云所罩。
玄藏似是用力过度,不待持久,那金光一闪便又消退,红云重又嚣张起来,只是却不再侵犯二人的头部。
悟空悲愤至极,大叫一声:“师父,大师兄,二师兄。”跑到三人身前,眼见三人满脸痛苦之色,似在用自身内力与那红云搏斗。
玄藏微睁双眼,低声说到:“今日本来是你晋级罗汉堂的日子,怎料这蜘蛛精千年成形,此番便是来吸够人血,用以蜕变。你既没有被那妖精所缠,便速速离开寺院,快快下山去吧。”
悟空急声叫道:“寺中高僧如云,佛法高强,难道竟无一人能制得了这妖精?”
玄藏道:“这妖精已于前日在全寺的饭菜中下了蛛血之毒,于今晚发作,全寺之人,上至方丈,下至伙僧,无一幸免。你速速下山,到玉龙观找玉龙道长,或可解此毒。趁那妖精还未留意你,速速离开,事关紧急,匆要枉送了性命。”
悟净也睁开双眼,道:“多亏师父将内力分于我和悟能,现下尚能保住头颅与你说话,但也无法持久。你快快离开吧,那妖精吃够了别人,定不会放过你。”
悟空眼睛似欲喷出火来,低吼道:“没有了你们,没有这寺院,我一个人苟且偷生,还有什么意思。”
他双亲惨死于蜘蛛精之手,为天龙寺所收留,师父,师兄都像亲人一般待他。在他心里,实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如今那妖精又来施虐,他绝不肯独自逃命而去。
说罢站起身来,仰天大吼道:“妖精,要吃就来吃我,敌不过你,便不是就怕了你。来呀。”
此时天空中飞舞的红云似听到了此言,纷纷蹿下来,游到悟空身旁。
悟空却不理会,径直走到玄藏身前,坐在悟净旁边,道:“今日咱们师徒师兄弟,便是死也死在一起。”
说完便闭上双眼,静等那红云来食。
半刻之后,仍不见有什么异样,悟空慢慢睁开眼睛,却见禅武厅长老笑吟吟地站在身前,自己依然站在禅武厅中,墙上依旧一溜半明不暗的蜡烛。
悟空一脸诧异,看向禅武厅长老。
禅武长老笑着说到:“悟空,你已通过考验。后日乃入堂仪式。你作好准备,后日晨时便须到罗汉堂等候罗汉堂长老接纳之礼,切匆耽搁。”
悟空急到:“长老,那蜘蛛精来了,你快逃命。师父和师兄已遭毒手。你快逃吧。”
谁知禅武长老依然笑吟吟地,道:“悟空,那全都是幻象,此为你升入罗汉堂之最后考验。现下,你已通过考验了。”
悟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红云,那妖精都是假的,都是禅武长老制造出来的幻象,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没有什么事。
如此一想,便大大松了口气,心中的急躁与愤怒全都因之而消。
禅武长老细眼瞧了瞧悟空的神色,又说到:“大敌当前,不背弃同门,不贪生怕死,不只求己安,此为我佛门弟子最基本之尚德,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悟空放下了心,又听到禅武长老此言,方才露出了笑容:“谢长老夸奖,唉,只要师父和师兄没什么事就好。”
禅武长老笑着说到:“有没有事,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晓了。”说罢便笑着走出禅武厅。
悟空在当地怔了半刻,又回了回神,方才走出禅武厅,向居安院跑去。
一路上,又不时地抬起头看看天空,心中暗忖道:“那蜘蛛精果然没有来,果然只是幻象。”心中又一喜,脚下复又加快了步子。
回到居安院,推门而入,只见悟净正拿着一卷经书,指着其中的经文为悟能讲授,悟能紧皱眉头,似懂非似地应着。
看到他二人确没有什么事,悟空心中才如巨石落地,渐渐安宁下来。
第三日起,便是罗汉堂比武,却是禁止禅武厅的武僧进入会场观看。悟空悟净一日中并无他事可做,只是玄藏来到居安院,又嘱咐了悟空几句入堂之礼的话。
第四日,尚自凌晨时分,天色还是墨蓝色,悟空便起了床,打了水,将手翻来覆去洗了两三遍,又撩起水细细擦了脸。最后低着头又将那身穿了大半年的僧袍好好整了整,用力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把发皱的地方用力扯展,方才忐忑中走出屋门。
悟空走到那罗汉堂,只见天色乌蓝,大门紧闭,确是来得太早了。当下便找了一处干净台阶,坐了下来,抬眼望着那墨蓝的天空,想起早年跟父母在一起的生活,想着想着,眼皮困倦,渐渐合拢,竟入了睡。
“当,当,当”,几声悠长的钟声响过之后,罗汉堂里便站满了武僧。
悟空被钟声惊醒,睁眼一瞧,只见许多武僧匆匆跑进罗汉堂,头脑一清,立时便反应过来,今日是自己的入堂仪式。当下便用力揉了揉双眼,又整了整衣袍,站在门前正中,等候堂内的传话。
过得半刻,便听到罗汉堂内传来喊话:“传悟空入堂。”
悟空定了定神,缓步迈入堂内。待走到大堂中央,抬头一看,只见天龙方丈坐于正中,天音大师和天智大师分坐两旁,其下站有禅武厅长老,罗汉堂长老和达摩院长老;再其下,便是玄字辈僧人和后面的悟字辈僧人,玄藏便位列居前,正对着悟空微微而笑。
此时天龙大师开口说到:“晋级武会已毕,幸哉,禅武厅终有一人升入罗汉堂;罗汉堂终有一人升入达摩院。我佛弟子,能够尽力向上,勇为攀登,乃我寺之荣。”
说罢看了看下面的僧人,又说到:“下面由天风大师来主持罗汉堂入堂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