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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格早就恢复了每天早上来接我上班的习惯,下楼时他的车又已经等在楼下了。上车的时候裴格关切地看了我一眼:“Kitty,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哦,没事儿,昨天晚上喝了点儿酒!”
裴格沉默不语地发动了车子,驶出我家小区后又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因为我吗?”
没想到裴格也这么敏感。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别瞎想,怎么会呢?”
裴格回应了我一个放心的微笑:“昨天跟我妈去选酒店了,长城饭店你看怎么样?婚礼的时候我们会请很多外地的亲戚朋友过来,长城饭店离机场近些,比较方便!”
“行啊,我没意见!”
“我妈还让我问问你,婚礼的头车喜欢白色的还是红色的?还有布置会场的鲜花,你喜欢以哪种花为主?百合还是玫瑰?玫瑰的话要什么颜色比较好?”
我听得头都大了,赶紧表态道:“我都行都行,一切随她老人家的喜好来吧,我就负责到时候出席就行了!”
裴格笑了起来:“你倒真是不操心啊!不过有的事还是非得你亲自参与一下不可,下个星期跟我去试婚纱吧!”
婚纱?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字让我小小地兴奋了一下。恐怕世上没有哪个女孩不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穿上婚纱时的样子吧?我也不例外!即使在我对爱情和婚姻感到无比恐惧的那段岁月里,我仍然会每次看到婚纱影楼都久久地在橱窗前驻留。
裴格继续说道:“除了婚纱外还会帮你做几套礼服,影楼就不去了,租来的衣服没什么意思,我请了私家摄影师和化妆师,咱们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带着衣服去海边拍照,好吗?”
我连连点头。女人到底是容易满足的动物,裴格短短的几句话,我多日来阴霾不散的心情都几乎可以用愉快来形容了!
进了公司,远远地看见烟儿正在创意部的门前徘徊,我的脸沉了下来,决定装没看见地走过去。
经过烟儿身边的时候,烟儿嗫嚅地开口叫我:“Kitty……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没必要吧!”我极为冷淡地说道,“既然已经看到了事实,我就不会再相信任何解释。以后没什么事儿就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让别的同事看笑话!”
烟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愣在了原地,我径直进了办公室,没再去理会她。
一整天还是在跟活动部那边忙贺总的晚会,现在我反倒不怎么着急别的事情了——既然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如索性踏踏实实地把眼前的事做好,就算最后没能留在创意部,起码也得让大家知道我Kitty还是有能力有价值的。
昨天酒醉时的豪言壮语我还记得,但酒醒之后的我就找不到什么东西再继续支撑我的盲目自信了。林莽莽说我不应该给自己留退路,可如今退路真的没了,我却也没见得就怎样文思泉涌,所以还是先做最坏打算的好!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刚冲了个澡,就接到歇斯的电话,说他正在楼下等我,让我下去说句话。我很清楚他一定是来给某人当说客的,想了想,还是换上衣服下了楼。
歇斯见到我,脸上竟难得地堆起了讨好的笑容,我直言不讳地问道:“烟儿叫你来的吧?”
“您圣明!”歇斯嘿嘿地笑道,“今天烟儿给我打了个电话,把事儿跟我说了说。我觉得吧,你就是再生气,也得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行,那你说吧,我听着!”
“是这么回事儿!”歇斯清了下嗓子开始讲起来,“你当初从业务部走的时候不是让烟儿帮你照顾一下老客户么?烟儿以前那个男朋友,叫什么陈鹏的,知道这件事儿以后就玩儿命劝烟儿把你的客户先挖过来再说,说反正你回业务部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些客户烟儿要是不赶紧抢,弄不好就可能被别人给撬走,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就来不及了,让烟儿也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打算。烟儿本来是不答应的,架不住那个姓陈的天天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而且那时候他们俩的关系也有点儿紧张,烟儿也是一心想着要挽回,最后就听他的了。但是烟儿其实挺后悔的,好几次想跟你坦白这件事儿又没勇气,一直想的是万一你还回业务部了,她就把这些客户都还给你。没想到,后来那个陈鹏突然就从公司出来跟人合伙单干了,还管烟儿要那些客户的联系方式,烟儿也觉得他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当然就没答应他,俩人因为这事闹得挺不愉快的,后来彻底分手也是因为这个。但是烟儿不知道他怎么还是把那些客户资料全都弄到手了,有可能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了她的手机和名片簿。烟儿跟我说,她确实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她也是受她前男友的蛊惑一时糊涂,没存心想要害你,问你能不能原谅她这次!我觉着吧,谁还没个犯糊涂的时候呢,烟儿总的来说人还是不错的,也……挺重视你这个朋友,所以这事儿……你能不能就让它过去了?就算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小女孩儿一般见识,成不成?”
我没吭声,过了好半天才撇了撇嘴角,冷笑了一下:“照她这么说,这件事儿全都是陈鹏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憎恶的就是这种推卸责任的说法?我跟陈鹏一点儿交情都没有,他再怎么出坏主意我都不难受,可烟儿是不是配合了?是不是背着我挖我的人了?她是比我小,可早就不是小孩儿了,这么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对朋友吗?我跟你说,我不是在乎损失这几个客户,我在乎的是我的朋友值不值得我信任、是不是真心对我,伤我一次我就不可能再相信她。你也别再劝我了,我跟烟儿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做朋友的,没意思了已经!”
歇斯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我看了他一眼,补充道:“当然,我不原谅她是我的事,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还是可以跟她在一起,这点儿我也没权利拦着你。以后要是免不了会碰面,我尽量大面儿上让你们过得去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不勉强你,你也别勉强我!”
歇斯笑了笑,仰起头来对着夜空呼了口气:“大猫儿,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要是你真的不肯原谅烟儿,我就是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咱们几个多少年了?别看平时打打闹闹的,可在彼此心里的分量,那不是谁都能比的,这你还不明白吗?”
想不到短短的几天内,已经有两个朋友说我不了解他们了——也许真的是这样吧!我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在微凉的夜风中沉默地伫立良久,最后小声地对歇斯说道:“对不起啊歇斯,我真的过不了我自己这关!”
歇斯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没关系!行,我走了,回去吧!”
歇斯甩了甩他的长发,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选婚纱的日子终于到了。裴格为我找了一位专门的婚纱礼服设计师,据说跟他家有多年的私交,关系非常好。下班后,裴格开车带我前往她的工作室,说让我先在那里试穿一些成品,然后再由她亲自为我量身打造出最适合我的款式。
我们很快就到了,一个温文尔雅、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士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裴格亲切地叫她萱姨。萱姨先用很讲究的咖啡壶和现磨好的新鲜咖啡粉煮了三杯香浓的咖啡,和我们在会客室里小坐闲谈片刻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带着我去看衣服。
成衣陈列室只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屋子,但一走进去就立刻让人眼花缭乱——小小的空间里靠窗摆放着一个个姿态各异的盛装模特,另一边则是一排排一架架五颜六色、长长短短的婚纱和礼服,层层叠叠的锦缎、雪纺、蕾丝在闪亮珠片和精美刺绣的衬托下散发着盈润的光泽。我两眼发直地站在琳琅满目的衣丛间东瞧瞧西看看,根本就不知道该对哪一件下手。
萱姨很快便看出了我的为难,想来到过她这间屋子的女孩,怕是没有哪个不会挑花眼的。她迅速地打量了我一下,自信满满地笑了笑,从架子上取下一件雪白的缎面露肩大拖尾的婚纱递给我:“先试试这个吧!”
我从来没想到穿婚纱是这样麻烦的一件事,尤其是藏在裙摆下面的那个蚊帐似的裙撑,必须得萱姨的助手小姐在一边帮忙才能穿得上去。但是换好衣服站到镜子前的时候,我就不得不佩服起萱姨的眼光了——虽然同样是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