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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吃惊,朝荣浅看了眼。
荣浅却并没过多的神色,“你选择了自杀,问题就能解决嘛?”
“对不起。”
“你要真给我下了药,我肯定不会再把你当成我朋友,但是木子,并蒂莲的事不算什么,你用不着内疚,如果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能换得你身上的解开,那么十次百次都无所谓。”
何暮眼眶内的泪水决堤而出,紧紧握住荣浅的手,“浅浅……”
“你把谢东的号码告诉我,我来找他谈。”
“没用的,他现在跟朱婷婷是一路的……”
荣浅从何暮手机里调了谢东的号码,她走出病房,拨通手机。
“喂,谁啊。”
“我是何暮朋友,她自杀了。”
“她,她自杀关我什么事?”
“你也是学生,这种事情闹大了对你也不好吧?再说何暮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我就开门见山得跟你说,那些照片我们想买回来,你出多少钱?”
男人口气有些犹豫,“出钱买?”
“这些照片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朱婷婷威胁何暮的事我也都知道,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那我要二十万。”
荣浅打完电话后,回到病房。
何暮面上仍旧没有丝毫的血色,林南站起身,“怎样了?”
“他答应交出照片。”
“怎么可能?”何暮不信。
“就是啊,就那贱人渣滓,怎么可能,肯定有苛刻的条件吧?”
“他要二十万。”
林南倒抽口冷气,“我靠,我们上哪去找二十万啊?”
“别急,”荣浅强自欢颜,不想让何暮再想不开,“我有钱啊。”
“你能拿出二十万?”
“我可以问厉景呈要啊。”
虽然一句话的事,可荣浅知道要开这张口,比拿刀架子她脖子上还难。
林南在一旁释然,“对呢,你家未婚夫有钱,二十万虽然不是小数目,可要能买回照片的话倒也值啦。”
何暮咬紧了唇瓣,说不出任何的话。
何妈妈回来后,荣浅和林南就离开了医院。
打车回到帝景,进入房间,厉景呈正坐在床沿翻看手里一份资料,听到脚步声,他抬了抬眼帘看她。
荣浅欲言又止,男人眸光冷寒,她根本就不好开口。
荣浅心想,还是自己想法子算了。
第二天,她在网上查了交易地点,订婚后,尽管有司机接送,但荣安深还是送了辆奥迪车给她。
荣浅也用不上,她旷课将车开出去。
由于她是低价抛售,中介一度以为她脑子坏了,这么好的车居然只要20万。
查了档案后,发现车辆并无问题,中介立马将20万给了她。
荣浅揣着卡回去,第一时间给谢东打电话,可得到的答案却令她震惊。
“照片已经先一步被人买走了,谁让你筹钱这么慢?”
“什么?”荣浅不由怒道,“你脑子抽了是不是,你居然把何暮的照片给别人。”
“谁出得起钱我就给谁。”
荣浅气得掐断手机。
紧接着,一通电话又打到她手机上,“荣小姐,厉少让你回来趟。”
荣浅走进别墅,客厅的玄关处摆着厉景呈的鞋,她换上拖鞋进去,没在客厅看见他的身影,便上了楼。
书房的门敞开,荣浅探进脑袋,果然见厉景呈在里面。
荣浅径自往里走,目光扫过桌面,看到上面躺着个手机。
这不是厉景呈所用的牌子,荣浅脑子内骤然闪过一道精光,她扑过去拿,被厉景呈按住手。“做什么?”
“里面是不是何暮的照片?”
“应该是。”
“怎么会在你手里?”
“当然是我出钱买的。”厉景呈狭长的眼眸抬起盯着她,“不过,我还没看。”
“不准看!”
厉景呈将她的手拿开,“东西是我的,凭什么不准?”
“我给你钱,”荣浅从兜里掏出卡,丢向桌面,“二十万,一分不差。”
“我不卖。”
“你!”荣浅去掰厉景呈的手,男人顺势将她拉到身边,“东西给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厉景呈起身,拉住荣浅的手出去。
他将她塞进车内,很快来到学校附近,荣浅抬头看向逐渐逼近的玻璃房,她不由正襟危坐,“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厉景呈下了车,见荣浅还缩在副驾驶座内不动,他索性绕过车头将她硬拽了下去。
两人站在玻璃房前,厉景呈长臂一伸,“把这给我砸了。”
“不!”
“荣浅,别挑战我的底线,今天你要不自己动手,要不我就让人把它砸掉。”
“厉景呈,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砸?”荣浅下意识伸开双手挡在厉景呈跟前。
“凭我是你男人,够不够!”厉景呈肃面,眯起的眼角扫向玻璃房,“你要待,就待帝景的那一座,那才是你该待的!”
“那是金丝笼,我不要!”
“就算它是金丝笼,你也得给我好好待在里面。”
“我不!”
“不,那我就折了你的翅膀,看你怎么飞。”
荣浅握紧双拳,大步要离开,厉景呈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近身,胸膛抵住她的后背,双臂紧箍住她不放。
“我先服软还不行么?你把这儿砸了,别的我都不计较,只要你好好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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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霍少弦大婚(荣浅,失踪)精彩
厉景呈说出这席话时,眼神依旧冰冷。
似乎不受控制般,话就出来了。
荣浅看着跟前的玻璃房,里面承载了她多么美好的过往,她对霍少弦的嬉笑谩骂,她跟他闹了别扭的栖息所,都是在这,里面满满当当装着霍少弦的影子。
她摇着头,“我不要,我不会再来了,我把钥匙交给你,你让它留着行吗?”
“不行,”厉景呈话语坚决,“我已经喊了人过来,今天我是非拆不可的。”
隐隐的酸意透过鼻尖,荣浅端详着这座玻璃房,一寸,一寸,都不放过。
阳光透过圆形的顶端,光彩斑斓,道道撕开她眼底的不舍,荣浅也不知道她还在坚持什么,厉景呈的手落向她肩头。
她哆嗦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厉景呈喊的人很快过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空,特殊材质的玻璃被一块块卸下,很快,便空了顶。经过的路人偶尔驻足。
“怎么拆了?”
“就是啊,每到春天,门口的那些花一开,这条路上就数这个玻璃房最有特色……”
荣浅怔怔停在原处,建造的时候,花费了多少精力,都是霍少弦一手操办的,而如今,一样东西拆除,竟是这么简单。
她眼眶内盛满晶莹,远处传来的跑车轰鸣声令她不由扭头。
霍少弦并未下车,他手臂支于车窗外,眼睛扫向那一块块玻璃,荣浅心痛到难以自已,霍少弦目光收回时,在荣浅脸上停顿了半晌,他拿起仪表盘上的墨镜戴上,尔后发动引擎加速离开。
那一瞬的擦肩而过,让荣浅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悲恸。
她轻哽出声,咬紧了牙关不让眼泪流出来。
厉景呈手臂搭住她肩头,用力往怀里一带,“走。”
她机械般跟在他身侧,到了帝景,男人将手机给她。
荣浅藏不住疑虑,“为什么会在你这?”
“你的事,有几样能瞒过我?”
荣浅紧捏掌心内的手机,另一手撑向桌沿,“木子说,朱婷婷让她把一个东西放你书房了。”
厉景呈拉开抽屉,将那朵并蒂莲放到桌上,“你说这个么?”
她抬头,清澈的眸子望入厉景呈眼底,“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怎么没问我?”
“这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我书房来,更不会是你放的,既然有人别有目的,我又何必理会。只是荣浅,你要用你的一生一世,去供养谁的幸福呢?”厉景呈眼底的黑慢慢往外渗透,逐渐便席卷了眼里残留的温存。
荣浅别开眼,“我和霍少弦回不到从前了,你放心。”
“回不到更好。”
荣浅抬起脚步欲要走,“我得跟木子打个电话,告诉她没事了。”
“你以为这样真没事了?”
“难道谢东还有备份?”
“有没有,你很快就会知道。”
荣浅尽管也有担心,但还是先给何暮打个电话,让她安下心,说是照片已经拿到。
对校方,只说是压力过大,一时想不开。
吃过晚饭,本以为事情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