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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风冷笑:“难道不是?你的表现,每天都有人报备给我,你处事是圆滑了许多,可真本事没涨多少,可见你所有心思都放在研究所谓职场潜规则和厚黑学上去了。爸对你已经彻底失望,可他如果呆在家里,我对你做什么事,他都能很快得到消息,他会难受,也许会忍不住求情。但是,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再姑息你,不知道下一步你能做出什么事,所以,他干脆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更不会心软求情,我可以随我心意来收拾你。处理完,给他一个结果就好。你说,他走了,是对你有好处呢,还是对我有好处?”
沈乘风脸上血色很快褪去,煞白的面容僵了半晌,猛然站起来:“就算爸不管你的事了,又能怎样?这个家里,不止他一个长辈,你……”他看着兄长脸上逐渐扩大的嘲讽笑容,心一突,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你意思是,你有妈撑腰?”沈沐风双手一摊,“你仔细回想一下,她的话,不管公事私事,我听过吗?”
沈乘风腿上没了力气,虽然心跳得快从喉咙里蹦出来,却又不想显得太狼狈,深深呼吸了好几次,问:“沈沐风,你到底想对我怎样?少绕圈子!”
沈沐风道:“你立刻离开御景,去外地,别在我和蓝蓝面前现眼。”
沈乘风耳中“嗡”的一响,往前跨了一大步,失控的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离开御景!你怎么敢!你少做梦了!”
沈沐风皱着眉头掰开他的手指:“不开心?再不开心,你也得滚。”
沈乘风手指生疼,喘息着说:“你,你公然排挤我,就不怕事情闹大,引发公司内乱?你个伪君子不是最注重名声的吗?驱逐亲弟弟,不顾妈的想法,不孝不悌,薄情寡义至此,以后谁敢和你合作?”
沈沐风微微一笑,目光从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打量到他的腿,说道:“我当然不想为此毁了名声,也不想御景股价再次动荡,所以,我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他顿了顿,慢悠悠的说,“乘风,你险些害得我失去老婆孩子,不就是因为你‘身体不适’么?”
沈乘风头皮发紧,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养。你说,你年纪轻轻的,生活条件又优越,忽然莫名其妙的发晕,说不定身体内部有大症候,必须静下来,去山明水秀的好地方舒舒服服的养个一年两年的,再提工作的事,你说对吗?”
沈乘风指着他鼻子道:“少胡说了,再过两年,御景更没有我的位置,你休想逼走我。我告诉你,我身体好着呢,别打这可笑的主意了。”
沈沐风道:“身体好,那就弄出点病来呗。”
沈乘风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炸雷,声音微微变调:“你说什么!”
沈沐风抬手看了看表,道:“我该回去陪老婆孩子了,不想继续和你磨叽。你是休养定了,不要和我提妈,也不要和我提陈家,更别想偷偷把事情爆出去。”
“是吗?当我是任你搓圆捏扁的橡皮泥?”
沈沐风道:“少废话了,你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闭上嘴滚出公司,带上可爱又痴心的陈慎思游山玩水养病去,今后御景你休想了,但你能以陈家女婿的身份进陈氏,看能不能咸鱼翻身。二是滚出公司,并且惹怒陈家,两边好处都沾不到,女人也没有,身败名裂。自己选。”
沈乘风心蓦地一沉:“你想对陈家说什么?”
沈沐风冷笑:“你的把柄有的是,大的我先不谈,说说刚发生的小事。你回家的时候高兴得哼歌,看来新认识的那个小辣妹功夫不错,让你觉得很满意。”
沈乘风脸色煞白:“胡说八道,什么辣妹……”
“临江路,风和酒店,你的秘密保留套房,要我说房间号吗?喏,你看你脖子上那块红斑是什么?”
沈乘风本能的掩了掩领口,两秒之后又反应过来——他做得很小心,没让那姑娘在自己身上留痕迹。
被算计了。
沈沐风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还不配在我手下过招。你说,如果陈慎思知道你干的好事,她会怎样?她可是个很骄傲,很爱自尊的姑娘,绝对不会容忍出轨这种事……”
沈乘风哑着嗓子道:“你还知道什么?”
“比这更有分量的事,不仅能让陈慎思伤心,还能让陈总和小陈总雷霆震怒。这是好牌,我不可能一开局就打出来。沈乘风,我想,你该做好选择了吧?”
沈乘风出了一身冷汗,额头微微发亮,嘴唇颤抖,问:“我,我怎么生病?”
沈沐风伸手在他脸颊上碰了下,捻了捻指尖的汗水,看向窗外。天气忽然晴转暴雨,天空乌云翻滚,雨下得和帘子一样密集。他道:“淋了这么一场透雨,一定容易生病。”
沈乘风开始发抖:“你,你别太过分,你……”
沈沐风抓住他的胳膊一拧,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在地上,再弯腰握住他手腕把他往浴室拖,丢进了浴缸,一边放冷水,一边说:“好好凉快一下,等会儿我让人送点药来,在陈慎思回n市之前,你会病得很可怜,正好激发她的爱心。”
第90章 猛药
刚出过汗的皮肤毛孔张开;骤然接触到喷涌过来的冷水;沈乘风立刻打了个激灵,本能的想起身。
沈沐风按住他的头将他压在浴缸里:“就当游泳了,干嘛这么娇气。”
沈乘风挣扎不得;恨声道:“沈沐风你个狗杂种!你居然对亲弟弟这样;你会遭报应的……咳咳咳!”他的詈骂被喷在脸上的水柱打断,鼻子嘴巴里都是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话。
沈沐风把花洒移开;冷冷道:“你对你嫂子和亲侄子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报应了?沈乘风;我想对你做的事,是把你打得不成人形;而不是只让你泡个冷水。你之所以能逃脱,要感谢上天——我现在还要被虚名拖累一阵,做事不能带出幌子来。不过,你先别松这口气,等你准备好卷土重来的时候,我已经布置好一切,轻点收拾你,别人说我仁义,重点收拾你,别人会说我大义灭亲。”他捏着沈乘风的下巴,深深看进对方不甘的双眼,说得又慢又清晰,“你这辈子,都不会是我对手。”
两人都不再说话,浴室里只余沈乘风粗重的喘息声。
浴缸后的墙面由打碎的琉璃片拼出漂亮的腾云图案,沈沐风看得出神,思绪忽然飞回几年前。十七岁的沈乘风站在尚未装修的公寓,兴奋的问:“哥,这房子是给我的成年礼物?”
他点头:“先装修,等你十八岁,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沈乘风道:“那我可以自己设计装修风格不?”
“当然。有什么想法,你就和设计师讨论。”
沈乘风立刻拉着设计师高谈阔论了起来,他听见他说:“浴室墙面太单调了,弄个青云直上的图案吧。”
当时的沈乘风就显露出了野心,他只是一笑置之,若是弟弟端正态度,想做出一番事业,他自然全力扶助。他没想到,沈乘风会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了起来,沈沐风回过神,接起了电话,吕世哲说:“药已经熬好带来了,你说一下具体单元和门牌号。”
他说完具体地址,不一会儿就有人按响门铃。他去开了门,吕世哲提着个保温桶进来,在沙发上坐下,说:“雨真大,我听气象台说,这场暴雨怕是要持续几个小时。刚刚有两条路都开始积水了,恐怕再下下去会内涝,你赶紧把事情办完,耽搁久了,怕你连家都不好回。”
沈沐风点了点头,揭开保温桶的盖子,浓烈的中药气息瞬间弥漫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吕世哲道:“又不是你喝,做出这表情干什么……这不是沈二少么,湿身了呀?”
沈沐风循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目光落在沈乘风身上。那张时时带着阳光笑容的脸绷得紧紧的,面色发青,眼神里交杂着恐惧和阴狠,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从发际线滚落,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吕世哲忍不住“嗤”了一声,低低道:“怎么丑成这样。”
沈乘风拳头一握,骨节发出一声脆响,可他即使气得额角鼓起青筋,也终究没有胆子扑过来报仇。
沈沐风在他惯用的杯子里倒了药,淡淡道:“过来,把药喝了。”
沈乘风脚就像钉在了地面,哑着嗓子问:“这是什么药?”
吕世哲瞧不上他这敢做不敢当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