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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少来这种声色场合,一来是秦珩管得严,二来她喜欢安静,吵闹的地方令人不安烦躁。可今晚她特别想喝酒,想一醉方休。
在吧台要了杯‘夜来香’,场子有些吵闹,歌唱者磁性醇厚地声音萦绕梁上:寂寞才说爱为何你要那么坏,当初是谁告白说爱永远也不改,什么地老天荒什么天长地久,爱不因你寂寞而存在……
余静一边听,嘴角一丝落寞地笑意若隐若现。周围都是冲刺着寂寞的灵魂,光怪陆离的夜色因这歌词染了一层浅薄的暧昧。
一杯尚未见底就有人来搭讪,回头竟然看到熟人。余静失笑,心想这城市还真小,人的缘分还真是奇妙,竟连这种地方都能巧遇。
来人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江一帆,今晚他容光焕发,看来似好事将近那种。余静举杯说:“好久不见。”
江一帆凝视她,用从没有的认真说:“你还好吧。”
“很好啊。”她指指不远处望向这方向的女子,“女朋友”
他回望一眼,解释:“同事,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喝一杯。”
余静听得别扭,若是她够自恋,姑且认为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可她偏偏很现实,好几次拒绝他的邀约后,江一帆也不是痴缠的人。这么久不联系,她差点忘了还有江一帆这么一号老同学。
因遇见老同学,她也不好故意买醉,离开酒吧时,江一帆执意要送她。在她推门下车时,江一帆半真半假地说:“你现在还单身是吧,你看我也是孤家寡人,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余静以为自己会一口回绝,可她顿了顿,出奇镇定:“为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
余静不说话,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没有回绝,可她就想放纵,放纵一回。她知道自己很不负责任,姑且不管秦珩现在身在何方,又遭遇了什么困难,就凭她迟疑犹豫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因为我自认为我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你是以结婚为目的?”她还是很镇定,条理也很清晰。
江一帆愣了下,脸莫名一红,很快恢复如常,似真似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五十一、隐约的伤痛
她知道自己是胆小鬼,在这关头应该对他有所表示,可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一个电话也不曾打过去。
她相信秦珩早知道真相,而他选择沉默自然有他的道理。余静自认为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思考,可是甘心的不甘心的在这一刻如春天枝头的绿色,一阵春雨后争先恐后争分夺秒破土而出。
心里有一块什么东西堵着,直觉很委屈。仿佛全世界都知情,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得好苦。
她想,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静观其变,如果不关自己,她也许能够心平气和。当身临其境时,那所谓的处事不惊也是空谈。
许久没约她的王太后破天荒主动约她吃饭喝茶。明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她还是赴约来了。原因无他,只因她是秦珩的母亲,是小时候对她万分疼爱的王太后。出门前她也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王太后的教养不会让她当场难堪。
到了约定地点,饭席间,王太后和平常一样聊她身边的一些趣事,饭后太后让她陪同逛街。余静不易察觉地叹了气,又是一场耗费体力的跋涉。
一路横扫,王太后买了不少,尔后又去喝茶。余静知道,今天的主题来了。
王太后优雅地抿了口茶,神情凝重,连带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一层薄冰,还有抹不去的阴霾。
“静静,我想你应该猜得出今天我约你的意思。”
“阿姨想知道什么?”
“我……”她的坦诚,王太后到是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这孩子一直这么聪明还这么敏感,察颜观色一眼明了。她承认,不管世间如何变迁,她对这孩子的喜欢不会更改,她也一心希望他们有缘成为婆媳,可世事难料。哪怕在喜欢,她也得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家人谋利。她清楚,这一说出来就是覆水难收,可她不能坐视不理。
“前些日,他上串下跳地说要娶你,你知道若是以前这是值得庆祝的喜事,可现在……我是说在这段时间里,这事对我们打击很大,静静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你明白的对不对?”
“我明白。”
“以后,我是说以后你们若有机会,依然是可以在一起的。”
余静诧异,随后落寞一笑。一次次错过还能在一起,那也是骗人的笑话吧。她感激王太后没说令她难堪的话,这很好了不是吗。要知道她现在是破坏他们家安宁的外来侵略者,理应遭唾弃的。而她是在安慰吗,只是这安慰未免可笑至极。
“静静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同意,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
“阿姨我明白,其实微微很好,如果论爱,我自行惭愧比不过她。”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若是小二知道我擅自来见你,怕又要别扭一阵子了,现在家里因这事和他爸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两天里,她一直为此事困扰。王太后出面了,余静自欺欺人也不能了。
在这精神恍惚的两天里,她又一次去唐朝,然后又一次遇到李萌,这天正好是午饭时间,李萌怯懦地邀请她一起吃午饭。余静婉拒,哪料中途冒出周子扬。结果午饭变成这样的组合,新人旧人狭路相逢,竟也安然无恙。
吃饭的时候,余静很少说话,可她今天很想倾述,介于场合不对,还有李萌欲言又止。
李萌吃的很快,吃好了说有事处理逃离现在。余静知道,她是看着周子扬的眼神难受,因为就连刻意忽略的余静也觉得周子扬的眼神格外的炙热。
“周子扬恭喜你一路高升。”
他眼神一暗,两人在一起除了这些客套话,似乎再也找不着从前的随意轻松了。尔后又安慰自己,至少她还是关心自己的,无论何时何地。可这关心又不是他想要的。他矛盾极了,在她挑明一切后,他滞步不前,深怕打破仅有的平衡后,连朋友也没得做。可谁又稀罕做朋友来着,而他这人就这么自虐,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私下里又埋怨她把自己归于朋友的位置。
“她在唐朝财务部,我和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说的是现在。”
“她挺不错的。”
“也许吧,不大留意。”
“其实,你也可以考虑她的。”
一股火焰直扑扑跳跃着,他强忍喷薄的怒意。余静看到他明亮的眼神渐渐地暗下来,愁肠百转,可又不知如何安慰。有的话不说也已经说了,而安慰是如此的苍白,更多的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她相信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她这样告诫自己。
两人各怀鬼胎,末了余静说:“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打车回去,公司报销。”
从餐厅出来,她知道身后有一道目光追随她移动,她挺着背梁头也不偏往出租车停靠点走去。她也清楚,只要她点头周子扬会对她百依百顺,可她要的不是百依百顺。秦诚说,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给你幸福,也许他是对的。只是如果那个爱的人出现在不对的时间里,幸福又将何去何从?
周子扬眼里的寂寥,她也是看在眼里,可又能怎样呢。
缘分那么少,社会这么凉薄,她给不了任何的承诺。
当天她向余爸求证,余爸在电话另一端沉默良久,久到余静以为他不会回答。然而余爸缓缓地将往事道来,如雷贯耳。惊愕、难以置信么?早在很久前,她心里也曾这样怀疑,甚至肯定过,还妄自想揭破这秘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也看开了许多,她是姓谁名谁不重要不是吗,她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宠爱自己的妈妈,谁敢质疑她‘来路不明’?
“我和你妈妈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对你说清楚,你不要误会,爸永远都是你爸。我们只是认为,你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但是你妈妈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她哪舍得把你送回去,那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爸,你也说了你永远是我爸爸,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