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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久之后他就结束,然后帮我做了清理工作,他现在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而是顾及我的感受,有所节制,--对他来说算有所节制,对我来说不算,比我认为自己能承受的量多出一些。
平躺回床上,意识逐渐清醒过来,记起上次找女孩子时他那么难过,仔细地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他伤心的样子。
上次也答应了他,和他在一起时,不找任何别的人。
刚才那想法只得作罢。
似乎也没有别的人能比他更好,可以预见,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在平时,还是在互相拥抱的时候,一定会想起他来。
没有人的拥抱比他更浓烈,更让我安心。
看来是只能和他在一起生活了。
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好,任何别的人也不能再让我觉得,两人呆在一起如此熟悉而自然。
但我现在并不完全信任和喜欢他,我想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不过我也知道,他对我似乎是势在必得,他说我会走,走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只是在说闲话时宽我的心而已,雁过留痕,哪有他找不到的人,前三次出逃都被他找回去,就是明证。
并且俗话说事不过三,我还是有一些害怕,如果再走,被他捉住,他会不会再容我,我已经不害怕死,但我害怕他可能会使出来的那些手段。
我现在没有亲人,如果被他杀死,被他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寻找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一个人。
年纪越大,经历的事情越多,和他打交道越久,我越害怕。
如果他不放,我就不能离开他,但我更害怕的是,万一他真的放手时,我已经离不开他,那怎么办?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我自己造成那样的局面。
即使现在看起来他很有可能是真心,我也不敢冒险。
想清楚底线和原则后,我不再多想,和他如往常一般地相处。
他仍然花大量的时间和心思在我身上,就我所知,没有我认识和知道的任何一个人,会花费这么多在恋人身上,远远超过我可以给他带来的一切价值。
不过,无论如何,我的原则在那里。
所以我很安心。
虽然决定了和他在一起,但目前,要么他过来,要么我过去,仅此而已。
他说周五有工作上的事,要推迟过来的一周,我一个人吃完晚饭,看一部有些恐怖的推理连续剧。
每个故事都很精彩,悬念很能吸引人看下去,我就一直看。
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始终觉得有些害怕,看着电视,想吃点零食。
如果他过来,会给我带一些吃食,我们也准备一起去买些东西,但他没有来,屋里现在没有别的食物。
我翻了翻,只有冰淇淋,也只好凑合了。
电视节奏太紧张,引人入胜,我不知不觉吃了很久,虽然我吃得慢,半天才吃一小勺,但发现肚子凉得难受时,我已经断断续续吃了好几个小时的冰淇淋。
吃的总量并不是很多,但是肚子不舒服。
不过也还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的地步。
我尝试了下,发现自己不想吃药,连温水也不想喝,于是关了电视,爬上床,蜷缩着抱住被子,想睡着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因为肚子里还没有消散的冰的温度,我一直醒着。
很难受。
这样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清醒着,也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往事。
似乎是先前摄取的水分过多的缘故,我流了泪。
很久才好。
这一刻,在这黑暗中,真的再不想和他在一起,所有不违抗他,积极生活的念头都消失殆尽。
为什么要辛苦委屈自己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我其实,很讨厌他。花花公子也好,不通世事也好,我喜欢那个年轻而单纯的自己。
他现在对我固然好,我没有任何的不满意,但当初其实我应该刺死自己,而不是去杀他。
如果我预料得到现在的事,如果我预料得到现在这一刻我的感受的话。
正把被子抱得更紧一点,想如果在床上小幅度地翻滚一下,是会增加还是减少不舒服的感觉,门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熟悉的进门节奏,是他来了。
也许是因为注意力被转移,肚子的痛苦减轻了。
他沿着客厅走过来,我望向卧室的门口。
快到卧室门,那脚步声的频率加快,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吵醒你了?”他问,走到床边来。
我在床上动了动,小声答:“没有。”
“事情一结束,还是过来了。”他的声音带笑,“想过来这边睡。”
“嗯。”我答。
“你生病了?”他突然这样问,马上摸到旁边的开关,开了灯,站在床边打量着我。
分明平时我也有很多时候这样不冷不热地和他搭话,不知道他刚才怎么听出来的。
我说:“我吃了很多冰的东西。”
他做的冰淇淋。
他慌忙探向我的额头:“吃了多少?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像没有发烧。”
“吃了没多少,”我答,“不要紧,马上就会好了。”
他再观察我一阵,似乎同意了我的说法,在床边坐了下来。
“怎么样?”他可能是怕摸到我会让我不舒服,并没有碰我,只坐在床边看着我,平时他都会来摸我的头发。
“还好。”我被动地答,其实不怎么想说话。
他在床边坐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肚子突然一痛,我像虾一样蜷缩了下身体。
他立刻紧张起来:“我叫医生。”
“不用。”我拉他的手。
他没说什么,那边床一动,他上了床。
小心地进了被窝,他一手抱住我,伸另一只手确认了位置后,开始帮我按摩肚子,用掌心揉着,一下一下轻柔地打着圈,让我的胃部渐渐回暖。
我缩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不舒服,连热水都不想喝,抱住他,要觉得好点。
慢慢地,觉得好起来了。
告诉他可以停下来,他仍然继续手的动作,只不过节奏比刚才更缓慢,用的力度更轻。
“以后少吃点冰的东西。”知道我缓过来了,他开始说话,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关心。
“嗯。”我点点头。
“最好不要吃。”他又加了一句。
我仍然点点头,不想多说话,现在没精神。
他揉着我的肚子,难受的感觉慢慢消散,我渐渐睡着了。
他的手臂和胸膛包围着我,温暖厚实。
我能够忍受老年的时候自己孤单一个人吗?不能。
有谁能比他更好吗?没有。
有谁会为了给我看他的诚心,把命交托出来;也会在我自己吃多了冰的东西而小小地痛苦着的现在,这样花费时间和精神尽力地安慰我?
我只好回抱他。
即使他在被刺伤而生命垂危的时候我也不会;以前的很多时候他做出更让人感动的事情时,我也不会;但是现在,我把他当做唯一的亲人。
虽然没有答应他过去,但我继续注意着总公司的那件事。
没有想到,调令那么快就批下来了。
我只是问了一下师傅关于调职的事情,因为他是这个公司里我唯一可以谈这件事的人,不想我还没有说完想说的所有话,他马上对我表示理解,说他早就在帮我留意这件事,他认为我的家乡在那边,迟早应该回去,还说这件事就交给他了。
我受师傅的恩惠本来就已经很多,这次他更是热情地帮我奔走,我完全说不出违逆他的话。
师傅其实不比我大多少岁,但永远一副很可靠的样子。
想起来,那个人也是很可靠,不过和师傅不同,师傅是凭借自己的专业技术,在工作上很得公司信赖,而且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热心地帮忙,平等地对待他们。
那个人对人,总有些居高临下的样子,虽然并不让人讨厌。
我成不了他那样的人,还是以师傅为目标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不知道是否该和他提起,但调职的事还不一定能成功,我和他也不是在一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可以尽情商议的关系。
最近我不想去他那边,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每周准时过来报到。
平时他不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因为想到即将要过那边去,我心情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