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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那个就是一直被我哥哥嘲笑到今的祁萌的萝卜手。
拼命地搓着手,还是冰冷。
在读写会的门口,解着围巾,脸颊都被这种超低温度的手指吓了一跳。
汗,绝对零度……
脱了鞋子,进到房间,居然暖烘烘的。
晕陶陶的暖气流,最适合睡觉。
瞄一眼放在门边的大鞋子,心下一片了然。
蹑手蹑脚地走到最里面,探头一看,忍不住掩着嘴笑起来。
还有谁,自然是最爱睡的阿修。
这个懒虫,居然在光溜溜的地板上铺了一条毛毯,仰面躺着。还搬来了一个小小的取暖器,在脚底吱吱的转着,惬意得很。
他一直是这般懒洋洋的样子,很闲适,很淡然。
一定是一个没有什么烦恼,对现状很满足的家伙。
好像现在,睡得那么香,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出现。
阿修似乎和我一样,都很怕冷,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用毛线温暖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上次是围巾,这次是高领毛衣。
嘿嘿嘿,突然冒起一个很邪恶的想法。
更加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走过去,作坏事么,自然是要一百个谨慎。
安全第一。
阿修的手脚真长,特别是现在,因为睡着的关系,他像个松开的弹簧,无赖似地瘫在那里。
蹲在他的身边,刚要伸出手,就瞄到阿奇一脸坏笑地站在书架边。
我急急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眨眨眼,嘴型在说,请便。
咔咔~摆明了要看好戏。
我慢慢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的一下把手伸进了阿修的衣领里。
“啊!~~”一声惨叫,阿修猛地坐起来,面部扭曲。
我和阿奇迸发出极度无良的夸张笑声,要让一向镇静的阿修惊惶失措,我们算是找到了捷径。
这个,简直就是致命弱点。
阿修很恼火的瞪我们,“谋杀!”狠狠吐出两个字。
我们再度不厚道地笑趴。
阿修抓狂真的很有特点,面部扭曲,内心翻涌,偏偏又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种性格的直接后果,和便秘差不多——憋死。
“祁萌,你那个简直是鬼手啊!”他指控我。
“天生寒冰掌~~”厚颜无耻地举高我的爪子。
“真的很冷么?”从我魔掌下侥幸逃脱的阿奇好奇发问。
“嗯!”重重地点头,阿修地表情痛苦万分,“比室外铁栏杆的温度还要低。”
我尚自嘿嘿地笑着,冷不防手被阿奇一把抓过去。
不禁一呆。
冰凉的手,接触到热乎乎的掌心,有种让人颤栗的温润。
他惊呼,“真的好凉。”
展开我的手看,“你常常生冻疮吧?”
“嗯……”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
“你应该在夏天用辣椒水擦拭手指,这样冬天就不会复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靠在取暖机前,轻轻的搓着。
阿奇的亲密来得这样突然,却又异乎寻常地自然。
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微微颤动一下。
面红耳赤地任由他替我活络血脉,无意间发现阿修沉默地凝视我,眼光犀利,好像洞察了我千回百转的肚肠。
心虚地低下头去。
被人看穿的感觉,十分狼狈。
我的手还没有热,脸倒快要烧开了。
傍晚的时候,阿奇先行离开。
我因为在一堆书里翻出几本清代野史,兀自读的津津有味。阿修的取暖器,体积虽小,效果却很惊人,方圆两米之内,温暖如春。
直到看得筋疲力尽,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赫然发现阿修促狭的笑容。
“我发现你真是异乎寻常的八卦,居然连古人的艳情史都不放过。”
我气结,他之前明明在认真地读他的ABS防抱死文档,几时开始注意起我来了。
“庞修,八卦的是你吧。”
他哼一声,“看你春心荡漾的表情?恐怕是读到什么春光旖旎的句子了吧。”
我一下子语塞,想不到被当场抓包。
袁枚啊袁枚,你的恋童癖害了我。
我气急败坏地从毛毯上爬起来,“我走了!”
眼角的余光还在瞄阿修,指望着他能给我赔个不是。
谁知人家根本无动于衷。
严重打击我沾沾自喜的影响力。
走人吧。
万般失落地穿我的鞋子,不期然有股热气逼过来。
阿修沉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管好你自己,别轻易对阿奇动心。”
我身体一僵。
他那好听浑厚的声音此刻却如芒刺在背。
我恼羞成怒地瞪他,“胡说!”
他不言语,只是直直看我。
吃定我口是心非。
好恼。
决定暂时不理阿修。
其实人家未必愿意理我。
本来我的地盘和他的地盘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吃亏的只有我。
我再也没办法去噌他的取暖器。
耳朵倒是一直竖着在偷听。
阿奇说,“你怎么和祁萌在冷战。”
“我?!是她吧。”口气不屑。
“你几时也变得这么小心眼。”
“……”沉默。
然后我听到阿修说,“她根本还是小孩脾气。”
我一时按捺不住,冲过去说,“我哪有小孩脾气。”
“看到没有。”阿修很笃定地指着我。
我很生气,总觉得阿修在针对我。
阿奇开心地笑着,大眼镜在鼻梁上一直晃。
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阿奇在读写会从来没有脱下眼镜。
可是在外面,他从来没有带过眼镜。
我问过他,是不是一开始为了在我们面前装书呆子才配付平光镜。
他但笑不语,只把眼镜递给我。
根本是很深的度数嘛,啤酒瓶底似的,一圈一圈的。
我说,那你在外面不常常要撞电线杆?
阿修实在听不下去,“白痴,你不知道有隐形眼镜的么?!”
拽什么拽,重点根本不在这里,重点是,为什么在读写会就换上眼镜呢?
阿奇说,比较舒服。
骗鬼去吧。
Apple也是近视眼,她当初第一次带上隐形眼镜后,就像吸了大麻一样飘飘然地直嚷,“戒不掉了,戒不掉了。”
搞得我这样视力一直很好的人,也一知半解地体会到了apple终于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的喜悦与激动。
我说,不相信。
阿奇又说,现在流行眼镜,这样比较帅。
这个借口更是叫人难以相信。
好几次在城规学院门口见到阿奇,人群中永远是一道抢眼风景。
这样漂亮优雅的男孩子,不用说女生,恐怕连男生都心向往之。
谁能想象出类拔萃的阿奇,架着奇大无比眼镜出场的画面?!
简直世界末日。
我真不明白阿奇的用意。
我的心里,还想好好看看在网球场边那个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
让我吃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无与伦比的潇洒与帅气。
寒假结束。
开学的第一天,居然就是情人节。
见识到帅哥在这个日子的大便利。
吃不完的巧克力如山堆积。
读写会的空气里都有可可的味道。
我叹口气。
曾几何时,我们也迷上西洋的节日。
这种日子,收到巧克力,对男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对于女生,有可以送出巧克力的对象,又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只有我,一点没有参与到其中的雀跃感。
阿奇说,“祁萌,你不爱吃巧克力?”
“啊?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不想说话。
其实,我很喜欢。
有次,在读写会看动画片,不知不觉居然把一大块黑巧克力全部吃光。
偏偏又被阿修看到。
他无情地嘲讽我,快要变成猪。
我只是嘿嘿地笑着,难得好脾气地不和他抬杠。
巧克力,对我来说,是一种吃了之后就会觉得很满足的东西。
所有的不愉快,在那种浓重的芬芳之后,全部消失殆尽。
然而,今天,看着阿奇笑意盈盈地向我炫耀他的成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抬眼之间,阿修也进了屋。
2月中旬,天气还是很阴冷。阿修围了羊毛的格子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瞄一眼兀自得意的阿奇,拉下围巾说,“今天赶几场约会?”
阿奇大笑,“要不要同去?”
“没兴趣。”阿修慢慢踱到茶几边,他很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