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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汽车学院的第一名庞修要求加入。
就是这样。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虽然有一点利用特权的嫌疑。
仍是一个静悄悄的,无声无息的读写会。
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孔奇,发现庞修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他还记得,当初相遇的时候。
庞修刚从德国回来。
神情冷峻。
看人有种置身事外的超脱。
冬天。
他把自己裹地严严实实,留着乱蓬蓬的头发,不发一言。
然而,孔奇决定让他加入。
本来,打算一人独享的空间,却愿意和人分享,是有原因的。
庞修有一种奇怪的气质。
让人说不出来,又觉得格外妥帖舒服的气质。
好像只要呆在一起,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这种感觉,让孔奇第一次见面,就决定了自己的伙伴。
庞修从来不说,他自己的事情。
也从不过问孔奇的事情。
然而,他的存在,有一种奇妙的安抚作用。
他是一个能让任何人,坐在他的身边,心情就会平静的神奇的人。
仿佛生活的镇静剂。
渐渐地,庞修妹妹去世的故事传到了阿奇的耳朵里。
孔奇发现,带给别人平静的人,内心并不一定平静。
就如同他自己,笑得很多,却不一定快乐。
庞修的内心,承受着比他外表所掩饰的还要多得多的伤悲。
他比任何人都敏感。
比任何人都痛苦。
但却从不把痛苦传达给别人。
那是庞修的作为。
近乎于自虐。
他常常在读写会的地板上,席地而睡。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真正睡着了。
他藏在书架后面,一个人看窗外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世界,是关闭的。
不知道,谁可以进得去。
庞修和孔奇,原来是同一种人。
把自己收在一个不需要别人窥探的地方。
孤独地数着伤口。
然后,我来了。
是不是碰巧拿了钥匙?
好像无意间开了某扇门。
我问阿奇,“为什么,会选择我,作你们的第三个伙伴。”
他挠挠头,“我只是觉得,你写的理由很有趣。”
对社团的要求:希望夏天有冷气,冬天有暖气。
我记得我是那样写的。
那个时候,我懒得不能再懒。
百无聊赖。
“那么阿修呢?”我怯怯地问。
“嗯,似乎很反常,”阿奇摸着下巴,思忖着,
“他意外地没有反对。”
“祁萌,如果庞修在你入会之前就见过你,对你有印象,作何想?”
我说,“怎么可能。”
他笑,“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他比我早发现你。
发现你拿着钥匙。
他喜欢你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们和他自己的想象。
阿奇的猜想,无端端让我的心,砰砰乱跳。
我从来不曾奢望,像阿修那样的人会喜欢我。
更毋庸说,在我喜欢他之前,他先喜欢上我。
这是童话故事么?
那么我希望,是那种,灰姑娘的水晶鞋,被王子拣到,
还能够一直快乐下去的好故事。
宽恕不易
我一直很好奇,遇到我之前的阿修,究竟是什么样子。
蔡谦说过,阿修只是不爱说话。
情人节的时候,他们叫他,沉默的隐者。
我初见他时,他总是冷冰冰地,和我保持着距离,冒出令人无地自容的犀利话语。
可是,机缘巧合。
我看到了他的笑容,他的忧伤,他的温柔。
庞修,好像一个浩瀚的宇宙,我不知道下一秒,会看到他的什么面貌。
叫人心驰神往。
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我。
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优点。
不是那样子的一无是处?
阿奇说,“你在自卑么?”
“是啊。”我抓头。
和阿修越深的交往,我就越想改变自己。
但愿自己变得更好。
不想让他失望。
内心不是不惶恐的。
生怕有朝一日,突然追不上他的脚步了。
“你作你就好啦,我想阿修喜欢的应该也是像祁萌的祁萌才对啊。”
“说得也是。”我傻呵呵地笑。
手机响。
接起来,是阿修。
“我就要到了,你在哪里?”
我的笑容瞬间绽放,刚想答话,手机就被阿奇一把抢过去。
“庞修,你再不来,祁萌就被我吃了。”
喀嚓,掐断。
我汗如雨下。
“你你你!!!”手指头发抖。
始作俑者吐吐舌头,“怎么也得报复下他吧。”
男人的忌妒心……真是恐怖。
“谁叫你摆出那种陶醉的表情哦。我看得很不爽。”阿奇过来拧我的脸。
PK大战拉开序幕。
我回旋反踢,“我被你害死了!”
只因某个男人的独占欲,更恐怖……
简直瀑布汗。
果然,数分钟后。
孔奇家的房门,震天响。
“孔奇,你给我开门!”
幸亏装得是木门不是防盗门,否则门板早就被一脚踹开了。
如果不是那超完美的男低音,我会以为哥斯拉于此地复活。
更叫人绝望的是,这家的主人已经笑趴在地。
“那个……那个暴君是庞修?!”边笑边打滚,“老天,我要,我要录音!”
还爬着到处找DV。
我看我先把这厮敲昏,以免天下大乱比较好。
冷汗淋淋去开门。
闯祸大王乐颠颠跟在后面。
“孔奇,你再不开门,我就,……”
我哐的拉开门,直直看着他,“你就怎样?!”
老天,丢脸死了。
他看见我一呆。
脸上抓狂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退去。
先把我抓到身边,紧紧把我抱住,气势汹汹瞪着我身后的阿奇。
我面红耳赤,埋了脸在他怀中。
阿奇笑得已经抽风中……
庞修猛地意识到自己被人耍,英俊的脸上也一下子飞起红晕。
某人还举着手中的DV,奸笑不语。
“祁萌是没吃到,无意中窥到冰山变火山,赚到了,赚到了!”
我看他马上想翻成碟片流芳百世。
我悄悄仰起头,看到阿修的耳朵都在红。
老实说,真的百年难遇,庞修难为情。
忍不住也偷笑。
我不厚道啊不厚道。
果然很凶地被他瞪,非礼勿视,被逼再度作鸵鸟。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啊。”阿修搂着我。
一副此物已有主人,请勿窥伺的姿态,然后闲闲发问。
看我平安无事,阿奇又恢复正常,让他嘴角不自禁地飞扬。
“是啊,简直免费看了一出大戏。”阿奇指指DV,“有要挟你的把柄了。”
庞修不发一言,眉毛却一挑,静默片刻,突如其来,伸手去抢,手法凌厉。
阿奇反应奇快地跳开,拍拍胸口,“简直不能有一秒钟掉以轻心呢。”
两人互瞪,空气中似有噼啪作响之电击。
“小子,你好久不来了吧,该归队了吧。”阿修终于露出大大的笑容,踢他。
“是啊,野久了,还是窝好,呵呵。”
他也笑。“只是,你一定要在我家门口,说话么?”
突然掩嘴轻轻说,眼神瞟着隔壁探头探脑一脸惊慌的邻居们。
Oh my god!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在阿修的外套上。
以后绝不再返回此处了。
三个人又坐在一起。
上一次这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那么遥远,是上一个世纪么?
阿奇仍然插科打诨,阿修也隐隐含着笑意。
但毕竟还是有些尴尬的。
常常就会莫名的冷场。
一到那种时候,我就像个小丑似的跳出来活跃气氛。
心内总是有些不安的。
终于,阿修拍拍我的头,微笑着看我。
阿奇也说,“祁萌,你不用勉强的,不着急。”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其实,我们三个人,能这样再度坐在一起,就很好了。不是么?”
他笑着看我们。
“是啊,慢慢来。” 阿修说,“我是有信心的。”
“你是在讽刺我没有信心么?”阿奇白他一眼。